哲勒乎话落抽刀,杀向高莫,高莫惊魂退步,奈何那明晃晃的弯刀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直勾勾的奔向自己。
“长劼启力,你这混帐…”
事到临头,高莫才明白眼前的胡人种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自己,可为时晚矣。
那哲勒乎阴笑袭杀,高莫奋力抵挡,也就三合刀刃相撞,高莫被哲勒乎一刀钻心,砍到在地。
临死前,高莫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哲勒乎以腰刀顶在高莫的脖颈上,道:“瞪这么大眼睛作甚?还想记着老子来报仇?”
几声阴笑,哲勒乎刀锋一划,高莫脑袋歪到一旁。
收拾掉高莫,长劼坎达冲老子说:“爹,儿有一点不明,你干嘛多事帮刘家收拾孙家?收拾掉孙家,日后刘家一枝独大,可不会像以前那么听话!”
“没有以后了!”
长劼启力心有计策的开口:“孙家敦庆隆、刘家元隆,这些魏人商贾眼中只有利益,现在大魏宫廷生乱,外戚乱权,此等天赐良机我们如何能错过?解决孙家,扶持刘家从中周转库莫奚所需的粮草,就算北魏皇帝有力掌控,平灭叛乱,只要咱们库莫奚的铁骑踏破边界,不消多事,这北界诸州便可归库莫奚所有,介时他们刘家是死是活还与我们有何干系?”
“好计!”
长劼坎达赞声,于后,长劼启力交代长劼坎达:“你立刻去寻刘昂,直言说粮草供给,量他不敢不从!”
辽西郡郡南,官道旁的酒肆庄内。
刘昂已经在此数日之久,自孙承出事后,他心悦如潮,若非身在异地,只怕他早已把酒庆祝了。
“少东家…长劼氏的人来了。”
王弼在门请声,刘昂赶紧起身开门相迎。
门外,长劼启力傲身道:“刘公子,好大的身份!”
听出话中的不满,刘昂连连赔笑:“长劼少主言中,某有今日之果,还是少主相助所得,今后少主有所吩咐,某无所不从!”
面对刘昂的恭礼,长劼启力暗笑不已,进屋坐毕,传来消息,敦庆隆商行在王权毅叛乱中被灭,其府东家孙天源被杀,余人不得踪迹,现在,孙承背负命案,危在旦夕,这敦庆隆算是到头了!”
“竟然如此?”
刘昂一惊,旋即大喜,冲长劼启力连连躬拜:“此乃老天相助,老天相助啊,他敦庆隆之前仗势宗主殿下的威望欺压我们元隆,现在老死少罪,他们敦庆隆必定玩完!”
“玩完是一定的,从今往后,平州城至东、辽西、营州的商道可全归你们所有!这么大的门路…你们刘家…
长劼启力话半意深,刘昂哪能听不懂,他缓息正气,道:“长劼少主,这些门路非我们刘家所有,乃是长劼氏所赐,所以…少主有何驱使…直言道来!”
“甚好!”
长劼启力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直接从沉声:“旁言不说,我们长劼氏近来有一要务需要少东家全力相助!”
“少主请言!”
“二十万石粮草…”
长劼启力说的轻描淡写,可听在刘昂耳里,不亚于惊雷轰隆,直接把他吓个马趴。
“少主…你说什么?”
刘昂语颤不定,长劼启力不容言改丝毫,字字落地:“二十万石粮草,请少东家全力相助!”
“这…”刘昂一时犯难,若是长劼启力要求刘家今后继续私贩盐铁北进库莫奚,那倒没什么,毕竟是细水长流的活,可二十万石粮草,简直就是要搬空刘家的家底,况且现在战火纷纭,二十万石粮草相当于平州城方圆百里各郡县乡镇的一年课税,哪能说来就来。
但是长劼启力拿捏刘家七寸,若敢不从,只怕刘昂能不能活过今日都是个问题。
犹豫片刻后,刘昂狠劲出声:“此事甚大,请少主准许某立刻回城,相见家父,以作商谈!”
对此,长劼启力冷声:“此事关乎甚大,不可拖延,辜月之前,务必与话,否则…你刘家自己斟酌后事吧!”
在长劼启力的强力威压下,刘昂不敢多留丝毫,纵然他想亲眼亲耳听到孙承死尸消息,可现在要命的事临头,他也只能尽快返回平州城。
待刘昂离开,长劼启力冲哲勒乎道:“你却跟着他,若是这些汉人敢有丝毫的不轨,立刻将其罪谋的事公之于众!”
“少主放心,奴下知道怎么做!”
话毕,哲勒乎带人悄悄离开。
处理完刘昂商贾奸人的事,长劼启力转道议曹府中,堂中,孟庆和得知长劼启力上门,顿时皱眉:“他怎么现在来了?”
话传身旁,细目看之,乃是辽西郡府的金曹黄权。
“长劼氏近来不安生,恐怕生乱!”
黄权略有忧心,孟庆和眉宇舒紧不一,本想不见,可府人传话,那长劼启力半个时辰前才从郡府归来。
对于这话,孟庆和若是直硬不见,恐会离了两方的关系,无可避之中,孟庆和接见长劼启力。
来到堂中,长劼启力望见黄权也在,顿时笑声:“没想到金曹大人也在,奴下有礼了!”
“不敢!”
黄权沉声应之,长劼启力嘿嘿一笑,身后奴从当即奉上金锭一盘,瞧此,孟庆和非但没有丝毫的喜悦,反倒怒声:“你这是做什么?”
“孟大人劳务甚多,您忘了,这是之前承诺给你的贡费…”长劼启力笑声:“敦庆隆与元隆商贾争斗的事,没有大人的帮忙,奴下…”
“放肆!”
孟庆和顿时怒声,显然不愿听到这些话,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