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牛锆、罗傲、关兴霸皆是一喜:“多谢宗主殿下!”
待几位将领出府,葛青匆匆归来,其言不过是州军叛骑逃离,拓跋小新成以之前同话相对,葛青欣然应允,末了,葛青道:“殿下,右营叛将章泽未率部逃离,其部败兵两千五百余人现已关进东校场!”
“章泽…”
拓跋小新成默念一二,开口:“去召范希平来!”
不多时,范希平来到堂前:“殿下有何吩咐?”
“本王与你传命示警幽州的事,你办的如何?”
范希平躬身礼应:“殿下放心,属下已经殿下,想来在王权毅等叛贼到达幽州城前,闾若文殿下就会心中有数!”
“但愿闾若文心清目明,莫要行那悖逆的事!”
拓跋小新成低声一句,让后转话:“现在平州城战事已平,那王权毅兵败逃离,所部章泽及其右营全都被缚,本王正在犹豫…是罚是放…”
听此,范希平稍加思索,问道:“敢问殿下心想罚与放?另者,当前世风混乱,叛者风潮似有再起之势,王景文联合外戚图谋抗尊,谁正谁非难言说的清,而王权毅暗通走辽西商道,从外族贩买战马,这些迹象均表明外族已经窥视,暗作搅风,所以在属下看来,世道将乱,兵乏将关时刻已经临首,那章泽身为州军老将,一时迷途,若可改,即为幸事,麾下两千多精兵操之可用,反之杀罚,以绝后患,保平州城四野安康…”
范希平将利弊皆告知拓跋小新成,一时间,堂内静谧无声。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拓跋小新成缓了口气,道:“传本王令,送白粥一碗与章泽,他若领之,饶其性命,若不领,即刻斩首示众,另厚葬其人!”
青军营驻地。
“周哥,好样的…来,弟兄敬你一杯!”
孙淳、马潼等人大声呼呵,仿佛恐怕旁人不知道他是周玄玉的小弟,不过鏖战州军叛贼得胜,周玄玉更以先登死士名扬,此时面对老队伍弟兄的恭贺,他是来者不拒,况且关兴霸也下令兵士饮酒,一来缓解战杀的疲惫,二来也算是给弟兄们解解身上的杀气,免得他们出营胡乱寻事,扰了今夜的封赏会。
不过周玄玉喝归喝,心里却透亮的很,他三五杯落肚后,便推开众人酒盏,来到校帐,待执戟郎允许,周玄玉入帐,拜见关兴霸。
上阶位处,关兴霸正与温恪面谈,看到周玄玉进来,温恪当即笑声:“关老哥,兄弟说的不错吧,此子必定会来见你,以谢其恩!”
那周玄玉听到这话,顺势拱手笑言:“关校尉,此战得胜,属下略有风头,但属下心知,这是校尉看中我才得来的,所以此功有校尉之力,在这里,我周定安以浊酒上敬,聊表心意!”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周玄玉的作为让关兴霸心畅淋漓,当即举杯:“好小子,现在这世道,像你这般的人不多了,旁的不言,老子敢说,你小子日后必定一飞冲天!”
“谢校尉夸赞!”
一杯酒落肚,周玄玉顿了顿,又问:“还有一事,属下想向校尉讨个清楚!”
“有话只管说!”
“之前,属下的弟兄马潼捡命于城中,乃是碰到一人,那人姓张名旭,乃是属下的同乡,不知他现在何处?”
听到这话,关兴霸一愣,让后转问温恪:“张旭?你可听过此名?他是哪营哪队的?”
温恪眉宇舒紧不一,开口:“某也不知!”
末了关兴霸反问周玄玉:“你是要寻此人?若知道在哪营哪队,本校立刻下个令,着亲兵去招就是了!”
“不不不…”周玄玉赶紧打话:“校尉误解了,我这同乡是罪身人,之前州军造反,以劳役监冲击平州城为由造乱,我这同乡心清目明,没有跟随,后来更是帮助我的弟兄马潼逃出城来,现在平州城定,我想寻到他,一来道谢,二来嘛…”
迟疑中,周玄玉一直注意二人神色,见没有变化,才继续说:“张旭也是个人才,我想用军功为他脱罪名,希望校尉准许!”
此言落地,关兴霸脸上的笑意没了,以他看来,周玄玉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今日的功劳有多大,位进sān_jí,以作副尉都没有问题,可现在却为一个罪身贫人代功脱罪,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与此同时,在左营中,牛锆安整仅存的数百兵士后,来到偏帐。
“校尉!”执戟郎当先开口,牛锆问道:“那小子怎么样了?”
执戟郎回话:“一直无动,送进去的酒肉也都没有动!”
“呦呵…”牛锆暗笑惊声:“不吃不喝,这是几个意思?莫不是抗逆本校?”
话落,牛锆入帐,空空的偏帐中,张旭端坐其中,看到牛锆进来,张旭赶紧躬身:“将军!”
“别叫什么将军,老子离将军还差着位置呢!”
牛锆大手一挥,转身坐在矮桌后,随手拿起一块干肉吞吃起来:“你小子有点能耐,竟然在乱军中张弓搭箭,射伤徐成,你可知道那徐成是谁?”
面对问话,张旭应声:“小民不知徐成是谁,小民只知道他们是叛贼,只有灭了叛贼,小民才有机会活命!”
“有点意思!”不知怎地,牛锆越发喜欢眼前这个小子,似乎他身上有股味道,很是让人贴切。
“现在战事结束,你随时可以走,若是不走,本校还能看在你的功劳份上,赏你钱银名号!”
牛锆笑说,张旭呶动着嘴,一时无应,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