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院长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突然替这姓顾的说话了?”
“真是奇怪啊……难道这顾紫苏是副院长的亲戚?
可从未听说过啊。
而且一个姓顾,一个姓蒋,怎么看也不像能扯到一起去的啊!”
“我估计你们都想多了,这姓顾的就一介贱民,哪里能和副院长扯上什么关系。
说不定副院长就是装装样子吧。”
“也是……他可是带着宫廷的人来呢,说不定是为了在那些宫廷人员面前装装正义的模样才这么做的。
跟那姓顾的估计也没什么关系。”
……众人一阵猜疑,反复思忖,倒还是没把顾紫苏放在眼里。
而方慧,此刻面对副院长的严厉批评,就没那么好过了。
她家虽然也是王都的贵族,但也就是个中等级的贵族罢了。
她的家族还没有强盛到能让她横着走的地步。
况且,这里可是国学院啊!哪怕是最顶级的公爵家的公子哥,来到这里,对学院领导都得礼让三份,不敢造次。
他们这种中小贵族后代,哪里敢跟副院长叫板?
所以,方慧顿了顿,还是服软了,道:“这……我……我错了还不行么。
副院长您就饶了我吧,我……我也就说了她几句而已。
谁知道她那么脆弱啊,一说就哭。”
方慧本来以为,自己只要低头认错了,副院长就会把这一页揭过去了。
毕竟,在她看来,顾紫苏只是个低等贱民啊,欺负欺负,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副院长应当也不会太把顾紫苏当回事吧。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
“你错了?
你这像是知错的态度么!”
副院长冷哼道,“你把别人骂哭了,还怪别人脆弱,你这像是在认错么?
你要是出门遇到什么山贼强盗,别人拿刀子把你捅死了,是不是还能怪你太不经捅了啊?”
方慧被训得浑身一颤,又有些懵了——这啥意思啊?
副院长这是铁了心要为这姓顾的贱女人找回面子了?
这……为啥啊?
这姓顾的有什么资格让副院长为她这么做啊?
与此同时,不远处围观着的其他学生们,也都有些困惑——今天副院长是咋了,怎么这么罩着这顾紫苏了?
一个贱民,至于吗?
甚至,就连这边的顾紫苏自己,都有些懵了。
就算是她,也没搞懂,这位副院长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护着自己。
要知道,在此之前,她唯一见过副院长的一次,还是在开学典礼上。
那次还只是她看到副院长,副院长估计都没注意到她。
怎么忽然这副院长就站出来,如此为自己说话呢?
这种突如其来的关怀,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不过……相对于其他人的懵逼,副院长本人,此刻倒是非常清醒。
他看到方慧呆住了,半天不说话,便冷声说道:“你发什么愣?
还不知错?
也好,今晚你去抄明心经吧,抄一百份,明早送到我的办事处来。
如果没按时送来,再加一百份!”
方慧听到这话,瞬间神色大变。
《明心经》她当然不会陌生——因为这是整个国学院,无论什么学科,都必须要学的一本经书教材。
这本经书历史悠久,蕴意深邃。
但,在学生们眼里,它最大的特点却是晦涩难懂、枯燥冗长。
这本经书的厚度,有接近两寸。
可见其内容有多雄厚。
要把这样的经书抄一百遍?
别说一晚上了,十个晚上都很难做到啊!这会死人的吧?
方慧一听到这话,瞬间彻底认怂了。
“别啊别啊,蒋院长,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我真得知错了!我……我不该骂她的,都怪我……您可千万别罚我抄明心经啊,求求您了,放我一马吧!”
方慧连忙求饶。
副院长听到这话,轻哼了一声,道:“你要道歉的对象可不是我。
想少受点罚,就要求得顾小姐的原谅!”
方慧闻言,又是一僵——什么?
要跟顾紫苏道歉?
这怎么可以啊!在方慧眼里,她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大小姐,而顾紫苏就是一个低贱得连做她奴仆都不配的贱民。
她堂堂贵族,凭什么给一个贱民道歉啊?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好不好!更别说还是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了!这要是照做了,以后不得受到全国学院的学生的耻笑啊?
方慧一下子僵在那里,不肯照做了。
副院长看着方慧没有动静了,也猜得出这家伙在想什么,撇了撇嘴,道:“不道歉也行,回去抄经。
我说的话,我自然会监督到的,一周之内,你每有一天没抄完,就多加一百份。
如果一周之内都没抄完,那你可以卷铺盖回家了!”
这话一出,惊呼四起。
许多围观的学生们都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副院长会下这么重的处罚,甚至不惜开除!在做的众人,都读过明心经,自然也知道,这本经书想要一晚上抄一百遍,几乎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副院长这样的处罚,几乎等同于将方慧直接开除!这可就很令人吃惊了。
要知道,国学院里上学的,毕竟大多数都是身世不凡的人。
所以,若非出现特别大的问题,否则一般是很少会开除学生的。
可现在,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