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听我的命令,杀!”
一道道怒吼从双方的强者口中发出,无数道流光撕破长空,不断有强者陨落,掉在地上,无论是和那些炼肉境的士兵毫无分别。无论曾经在自己的国家中有什么样的地位,在战场上,只分生死,无论其它。
“弟兄们,身后便是父母妻儿,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全军出击!!”
轻重步兵都已经忍耐了很久,朔风营的步兵咆哮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向着对手发起了冲击。
亡心脚踏水龙升空,双掌间吞吐着令人骇然的力量,虽然都是炼血境,但是与其他的炼血境相比,亡心的力量似乎是要强出很多。
不是量级上的差距,而是运用上的差距,几十万年的修炼,亡心对于战斗的本能并没有因为封印而有所减弱,骄傲如他,自然不会甘心受缚,他一直在参悟,在突破,招式万变不离其宗,只要集中精力,他就可以从对面的对手的灵力流转之中发现破绽,他一个人,可抵上万之众。
一掌逼开面前的对手,亡心斜斜地刺出一剑,将一个愚蠢的对手刺了个对穿,强横如他,自然吸引了场中强者的注意。
一阵心悸的感觉毫无预兆的袭来,亡心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跃,下一瞬间,他脚下的巨龙就被一股巨力打散,亡心印结一变,整条水龙轰然炸开,被他动过手脚的水滴像一阵暴雨一样洒在了战场的各个角落。
但是大规模哗变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见状,亡心的心里不禁一沉。
“小娃娃,你的功法很奇特,你把它献给我,我保你不死如何。”
一名知法境强者带着滔天的威势而来,重重一掌拍向了亡心。
仓促之间和他对了一掌,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倒飞出去老远。
双方接触不过一个瞬间,亡心就知道了自己招式被破的原因,他在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力量。
正是这种力量,护卫着狼庭的士兵,阻挡了亡心的忘川之水的侵蚀。
“狼神神术,狼神之佑!”
狠狠地吐出一口血,亡心五内具焚的感觉才有所削弱,口中低低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吼了一声,“所有人,放弃外围阵地,据守城守府,撤!!!”
虽然很奇怪,也很不舍,但是作为军人的本能,还是让他们选择听从长官的命令。
天空中的供奉殿强者,虽然地位崇高,但是在战场上却没有什么实权,下面的士兵退去之后,他们也只能选择离开。
在过去了这么多天以后,付出了巨大的伤亡,狼庭的士兵又一次踏上了朔风城的土地。
“哈哈哈哈哈哈,我们赢了!!!狼神万古!!!”
不知道谁起的头,粗野的笑声,响彻了整个狼廷军阵。
几十年的征战,对于狼庭的将士而言,无疑是耻辱的,这个发源自南方的争权丝毫没有鱼米之乡的软弱和怯懦,其所表现出的,是超过狼庭的侵略性和野心。
从一个小小的反抗势力,到今天幅员辽阔的强大帝国,龙陵所依靠的,不是源自某地的支持,不是宗教式的恐怖信仰,而是一代又一代龙帝表现出的,强大的力量与人格魅力,强大而不压迫,统治而不欺压,这是帝国立国至今,都鲜有反叛的原因。
作为草原的狼族,在他们眼里南方的政权都是一个样子,一样的愚蠢怯懦,一样的不堪一击,但是这个帝国却与过往的所有国家不同。他们手腕强硬,铁血善战,强大的狼庭骑兵在他们手中一次次吃瘪,属于狼神的疆域一次次被掠夺,狼神的信众一次次被屠杀,八百年来,双方互有胜负,一城一郡之地都经过反复的争夺。维持着一种诡异而又屈辱的平衡。
生产能力的落后,是狼廷不得不出手南下掠夺的原因,但是狼廷的每一次南下都会给帝国报复性侵掠的借口和理由,修胜的出现,更是打破了双方维持了近七百年的平衡。
镇北防线,一座座巨城,一道道雄关,就像打在狼廷骑兵脸上的耳光,带着刺目的红痕,显得扎眼。
所以这次和修胜的估计截然不同,狼廷大祭司亲自带领的队伍,战斗力并没有他们所想象的那么的强大,反倒是这次由几位年轻神官带领的左路军,才是这次的重中之重。
天色已经渐渐放暗,对于骑兵而言,巷战本就艰难,明火执仗更是会成为对手的靶子,城内可不是什么残兵,而是元气尚存的帝国步兵,虽然伤亡惨重,但是防御面积的缩小,使得单位内的防御强度依旧在增加。
年迈的李氏一族族长李闯坐在属于他的黄金狼帐里,深夜的帐篷里寂静无声,除了老者轻微的吐纳声,就只有油灯燃烧的噼啪的轻响。作为边境五大部落之一,他绝对有这样的资格拥有一张黄金狼帐,这是属于他的身份的象征。
唰的一声,一道黑影掀起门帘,像一支利箭,却没有丝毫的风声。
坐在王座上的老者轻轻抬起右手,微微一指,黑影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以逾越的阻碍,乖巧的落在了老人的手指上,是一只小巧的夜莺。
李闯轻轻敲击了一下夜莺的左翼,这只外表看似与寻常鸟儿没有区别的夜莺突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机括声,鸟的背部悄然掀开,一个蜡丸滴溜溜滚到了老者的手心里。
李氏一族,素来以奇技淫巧,机关之术响彻于世。
捏碎蜡丸,里面的纸条出现在老者的视线里。
“丰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