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的?”
“他说好鸡蛋拿来吃的,他舍不得叫他二哥给睡坏了。臭蛋反正也不能吃了,他就不心疼。”这话一说于清河跟林老爷都差点笑出泪水来。
可见从小就机灵了,赵保国一过来就听到他爹正说起这事儿来,满脑子迷糊,他咋不记得自个儿做过这种事情?
哦,有可能是自己还没觉醒意识之前,一想就明悟了。
面对长辈们打趣调侃的眼神,赵保国心里尴尬,面上不改神色,十分淡定的请示说,想带俩弟弟下去猜灯谜。
于清河还没说话呢,赵二牛反倒先皱眉了:“这街上人可不少,再叫人给挤开了。”万一人走丢了,两家还咋处?
赵保国很淡定:“带上小厮随从,我多看着点就是。”大不了一手拉一个不放,别说如今广陵的治安很好,就算真有人贩子啥的,可人贩子总不敢明着抢,他又带着下人,虽说武功不咋地,还能是护着的。
于清河反倒同意:“想去就去,只是别走远了,就在这条街上玩玩就是了。”
林老爷也说:“叫栋哥儿跟着一块儿,你俩比比,看谁提回来的灯笼多,我这儿可是有奖励的。”
没奖都想猜猜谜,这有了奖励,那就更起劲儿了。
于是赵保国林栋外加于家俩兄弟,带着一帮子小厮随从下去了。
林老爷看着他们走远,嘴上还说:“到底还是孩子呢。”哪怕再怎么有自制力,难免也有想玩乐的时候。
猜了半条街的谜,回天香楼的时候,身边跟着伺候的小厮,有一半怀里都抱满了,有些是猜中了商家给奖的奖品,都是些小玩意儿不值什么银子,就是瞧个新奇,反正也是白来的。
也有有些猜中了能直接把灯笼提走的,这就不给另外的奖品了。
于家哥俩儿很少在外头玩,这冷不丁一出来,那是真两只眼睛都快看不够,回时还恋恋不舍,于柏一手提着只虎形灯笼,一手提着只豹灯笼,眼珠子还时于蜀两只手里提着的。
一上楼就凑到他娘身边去献定了,还手舞足蹈比划起来,说起在街上看到的新鲜事情,于夫人就含笑看着他说,摸摸他的手心试着的温度。
赵保国跟林栋就往男人那一桌去,林老爷一瞧这连提带揣的,就笑:“看来收获不错,谁赢了?”
赵保国上前说:“论数量一致,若论质量,种类不同,无法分高低。”
林老爷就说:“既数量一致,就算你二人平手。”说着沉吟一会儿:“罢了,算是便宜你们了,我近日得了两块上好的徽砚,正好你们兄弟俩一人一块儿。”说着满脸肉痛的模样。
赵保国与林栋对视一眼,心里头憋着笑上前谢了一回。
他俩儿在街上都约好了,猜的数量要一致,正好平手。这就叫林老爷没法儿不出血,总不至于说平手了那都算输?果然不出林栋所料,打个平手他们俩都能得好处。
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呢?赵保国还这样调侃过他。
林栋却不以为意:“我爹那儿好砚多着呢,这砚台又不像墨,他一人能用多少块?多了还不是白搁库里头?还不如给我俩用呢,那两块我都盯着好久了,问他讨要他还小气不给,今儿非得叫他出出血不可。”叫他抠门儿,这回一块都不给他剩下。
林老爷对底下俩孩子的小心思其实是心知肚明的,可也不戳破,毕竟孩子们关系好,他是乐见其成的,他是喜欢好的文房四宝,可再好也是给人用的。
于清河也凑了个热闹:“林兄这般豪爽,我也不能小气,家里头有几支上好的狼毫,明儿个叫人给你俩送去,可要用心读书啊。”
没料到还能得支笔,赵保国跟林栋连忙应诺,又谢了一回。
这俩人都有奖赏了,就剩下赵二牛一个,他也不知道给点啥好,想了想就道:“我记得头前王爷赏的物件里,也有好的墨,回头你俩儿一人挑上一块。”主要是给林栋的,自家的东西,像这种笔墨纸砚,儿子不随取随拿的。
元宵一过,没几日就是又一年县试了,县试府试院试是年年都有的,就是考举人是三年一回的。可县试跟他们广陵没什么关系,忙也是下头的县城忙。
赵保国县试跟府试都过了,就只等八月参加院试了,院试就在广陵郡开考,这回他倒不用提前收拾要赶路去租宅子或租客栈了。
要是只过了县试的,若非县案首,那还得重新从县试再考一回,再过府试才能参加院试,若是两试都过,就不需重新再考。
广陵去岁无需开库赈济百姓,毕竟秋收粮比往年多,百姓也不缺吃的,就全存在库里了。又是一年春耕,有了去年的例子,今年就干劲儿十足,热火朝天了,哪怕青壮被招到了边境去,可农具有大改善,余下在家的妇孺,也能靠自己把家里的田地都种上了。
日子有了盼头,哪怕家里男人不在,也没说就过不下去。
赵保国就不关心这些事情,只一心蹲在家里为八月的院试做准备呢,毕竟也就半年多的功夫了,临时抱抱佛脚也是好的。
家里的事情有他爹操心着,是忙得前脚打后脚,李虎也很忙呢,忙着盯着哪里好有物件儿可以买回来添到自家郎君秋后成亲当做聘礼上的,还不算完,庄子里田地上,要种什么粮食他也得去盯一盯,免得庄户们不老实或阳奉阴违。
一天到晚的基本上都没着着过家,家里的采办一应事也得有人去办哪,于是就把刘大给提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