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儿,这次回去以后,跟我回老家看看父母怎么样?”申一甲揽着姜玉慧的肩头。
“跟着小乡巴佬看老乡巴佬啊?”姜玉慧捏着他的下巴,“不去,回去还得上班呢。”
她不仅没有同意跟他回老家,还落了一顿讥讽。姜玉慧的理由很充分,申一甲奈何不了她,但她张嘴闭嘴乡巴佬、乡巴佬的,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虽然是开玩笑吧,但敢不能张嘴就来吧,再说了,说他什么都无所谓,但总不能把老人带上吧?
“姜玉慧啊姜玉慧,你说我真有那么土吗?”申一甲把胳膊从她的肩上拿下来。
“嗨,你倒不是非常土,有那么一点点吧。”姜玉慧说。
“你怎么知道我家老爸也那么土呢?”申一甲问。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是那么顺嘴一说,你别当真啊。”姜玉慧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在申一甲的胸前来回抚摸着,像是在安慰他。
“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说话可要注意啊。”申一甲说。
“知道了乡巴佬。”姜玉慧凑近了申一甲的耳朵,“人家这是昵称……”
申一甲知道姜玉慧这么叫他并没有恶意,但多少也反应了她的心思,她就是从心里感到他有一点土气,倒不是他穿得土、做事土,而是因为他来自农村,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乡下基因。
“我知道是昵称。”申一甲说,“也就是你吧,要是哪个男的管我叫乡巴佬,我就地给他撂倒在地,在踏上一只脚。”
“我知道了,督查室申一甲主任。”姜玉慧对着他的耳朵喊着,“以后我不叫你乡巴佬了,叫你申主任好吧。”
“那倒不必。”申一甲说,“那样我会很不舒服的。”
“那叫什么啊?”姜玉慧问。
“叫阿哥啊。”申一甲笑道。
“我呸!”姜玉慧说,“肉麻死了。”
“来,让阿哥亲一个。”申一甲的嘴凑了过去。
姜玉慧在床上顺势一滚躲开了,她爬起来,盘坐在申一甲的面前。申一甲心里有数,姜玉慧到三亚以后,一直不反对申一甲亲她,这次却躲开了,明显是对阿哥这个字眼的拒绝。
姜玉慧的躲避,刺激了申一甲的yù_wàng。他瞬间窜到床上,伸手去抓姜玉慧,姜玉慧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不停地往后退着,直退到墙角再也不处可退了。
“我想抱抱你啊。”申一甲说。
“吓死本姑娘了。”姜玉慧手捂着心脏的位置,大口娇喘着。
申一甲得意地把姜玉慧抱起来,平放到床上,像饿狼一样在她的脸上、唇上,脖颈上亲着,她乖乖地配合他,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
“你爸妈知道我在亲你吗?”申一甲问。
“你混蛋。”姜玉慧说。
“这次回去以后,去你爸妈那儿看看怎么样?”申一甲问。
“不怎么样,人家都忙,哪有功夫搭理咱们啊。”姜玉慧说。
“你爸妈是不是离婚了?”申一甲问。那次姜玉慧喝多了,申一甲问她和谁喝的酒,她说和她妈,还有她妈的男朋友,申一甲据此分析,姜玉慧的父母很可能离婚了。
“你听谁瞎巴巴的?”姜玉慧警觉地瞪大的眼睛。
“没谁跟我说啊,我就是瞎猜的。”申一甲说。
“不对,肯定有人在背后说瞎话。”姜玉慧说,“到底有没有人跟你说?”
“真没有,真没有。谁撒谎谁孙子。”申一甲说。
姜玉慧推开申一甲下了床,在镜前理了理头,转身凑到申一甲的面前,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
“你回去吧,我困了。”姜玉慧说。
“困了?我哄你睡觉啊。”申一甲说。
“不用,一棵小白菜别再让猪拱了。”姜玉慧冷冷地说。
申一甲笑了,她的意思非常明白,她是那棵小白菜,而他毫无疑问就是那个猪。
“我倒真想拱一拱你这棵小白菜了。”申一甲捏着姜玉慧的脸,本来他一直克制着自己的yù_wàng,想在姜玉慧的面前表现得规矩些、正统些、温柔些,没想到姜玉慧根本不领情,他的一番甜言蜜语被冷冰冰地甩回来。
“慧儿,非不能拱也,乃不愿拱也。”申一甲自信满满地说。他的意思无非是说,姜玉慧,不是我不能欺负你,是我不愿意欺负你,所以你也不要太自我感觉良好了。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要是那个贼的话,早就在推拿以后对她下手了,可是他从心里不愿意那么做,他想让姜玉慧自觉自愿地和他在一起。
申一甲的话引
起了姜玉慧的好奇:“申主任,你哪儿来的这么多自信,真佩服你这不要脸的劲儿,你们机关干部都这样吗?”
“我们?”申一甲重复着姜玉慧的字眼,“不能这么一概而论吧,你这样打击面也太大了。”
“切,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姜玉慧在申一甲的胸口拍了拍。
申一甲知道姜玉慧在说气话,但她的打击面的确大了一些,这次游三亚,是他请姜玉慧来的,如果因为这等口角闹不愉快就没意思了,所以也没有必要咬那些小字眼。
“那你睡吧。”申一甲笑道,“我这个坏东西就不陪你了。”
申一甲回到标间,另一个中年游客已经睡着了。
他洗了澡躺在床上,却一点也没有困意。
在三亚已经住了三天四夜,按理说他与姜玉慧的关系应该更融洽、更甜蜜才对,可是看她的架势,似乎对他戒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