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出租车上,张问天和青背都没怎么说话,只有布延图,缠着林海,非要学他的这个变枪魔术。
回到酒店,好不容易甩开布延图,林海回到房间松了口气,张问天凑过来说:“船长,您今天的举动虽然冒险,结果却不错,适当的威慑对安德鲁这样的洋人还是很有必要的。”
“还是问天深得我心啊。”林海心想,乐滋滋地说道,“等会我们就出去转转,到了好莱坞,总得看看电影或者更高尚的歌剧什么吧。”
几人出了罗斯福酒店,沿着好莱坞大道往北走,这时的好莱坞大道还没有完全变成后世的星光大道,道路两边的建筑业没有后世那么繁密。
一路上他们遇到好几个卡通人物,大声招揽着“一美元一次合影”。
林海大概辨认出了唐老鸭和米老鼠,还有一个仙子装扮的,他不是太熟悉,想来也是迪士尼推出的动画角色吧。
他们都没有兴趣合影,继续朝前走,大概一公里不到,路旁出现一座白墙红柱,青铜色庙宇式样屋顶的建筑,如果不是知道名字,林海一定会以为这是和泰国有关的建筑。
这里就是已经闻名全美的好莱坞中国剧院了,它建造于1927年,是很多电影的首映礼举办地,以后也会承办多界奥斯卡奖颁奖晚会。
在剧院门口,林海仔细地搜索着水泥地面,果然找到了一个小手印,旁边镌刻着:“我爱你们大家。”这是秀兰-邓波儿于1935年留下的。
中国剧院外墙上张贴着很多电影画报,林海一张张扫过去,《小妇人》,《沙子》,刚才看到的那个迪士尼仙女海报也在墙上,原来是《辛德瑞拉》,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灰姑娘了。
林海自然不会带着他们去看动画片,他很快看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英格丽-褒曼主演的《历劫佳人》。
林海想去里面看下这部电影的排档时间,眼角余光扫过一张位于很不起眼的角落里的海报,浑身顿时一震:“怎么会是她?”
林海急匆匆赶到剧院售票处,询问工作人员这部名为《琪琪》的舞台剧排演时间,很巧的是,工作人员告诉他,还有十分钟开始。他当即掏出10美金,买了四张票,拉着不感兴趣的布延图进了剧院。
剧院里面的水晶吊灯只开了一半,显得有些昏暗,可以容纳六百人的剧院里,观众稀稀落落,他们穿过走廊,来到第一排坐下。
下午五点到七点这个时间段对于美国电影或戏剧来说,是个鸡肋时间,因为那是大部分国民下班然后晚餐的时间,舞台剧被安排到这个时间段,可见暂时还没有真正成功。
林海制止了犹在嘀嘀咕咕的布延图,沉思起来:“这部舞台剧应该是在纽约百老汇才走红起来的,当时一共连演了一年多时间,怎么会跑到好莱坞来上演呢?”
很快,演出开始了,第一排距离舞台不到五米,林海清晰地看到她的全貌,瘦高的身体,优美的走步,略带英伦口音的台词。
她的台步如舞者般轻盈,就像拂过桃花潭水的微风,她的声音悦耳清脆,正如皖南山间早起的画眉。
林海目不转睛,她的一举一动,音容笑貌,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她的表演还很稚嫩,肢体语言有时候会过火到令人出戏,讲台词的语调也有些做作。
终于,在一次明显失误后,观众席上发出了轻微的嘘声。
被惊醒的林海不满地看下发声的席位,又马上转脸凝视着台上的她。
令人担心的事情终究没有发生,她还是勉强将情节演出了下去,在前排的林海清楚地看到,在她借势转身的一瞬间,调皮地吐了下舌头,朝对面的男演员笑了下,对方有了两秒钟的惊愕,还好他很快反应过来,顺利地将戏接了过去。
走出剧院,布延图揉着迷蒙的眼睛:“这种戏剧有什么好看的,简直就是催眠曲,青背,你也睡着了吗?”
“我才没睡呢,我觉得很好看啊,女的漂亮,男的英俊。”青背嘀咕着。
“算了,你这种乡巴佬就是少见多怪,不过,女主角好像是比较耐看,大洋马就是别有风味,哪天......”
林海狠狠瞪了他一眼,“闭嘴吧,你别给我们再惹事,哪天被关起来,我们可不会等你的。”
剧院出口有一间小小的礼品店,里面出售鲜花巧克力还有各种纪念品。林海心里一动,进去选了一束白色的百合花,在便签条上写上一行字,给了额外的小费,吩咐店员替他送到后台去。
“船长,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女人呢,嘿嘿......”布延图坏笑着逃到青背身后去。
“你别躲在我身后!”青背转身想要拉住布延图,两人打打闹闹,来到了剧院门口。
“请问,附近有可以吃牛肉的餐馆吗?”今天出来时大家约定晚上要吃牛肉,张问天询问靠在剧院外面立柱边的守门人。
“滚蛋!该死的rb鬼子!”守门人破口大骂,一把推开他。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张问天倒退了两步,往上推了下掉落的眼镜。
守门人抽出腰间别着的木棒,一瘸一拐走过来,“我还要打你呢!”
林海箭步上前,一把抓住木棒,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喊道:“住手!”
她穿着那身演出用的白色连衣裙,站在剧院出口急切地看着他们。林海松开手,守门人也收起木棒,朝她致意道:“您好,赫本小姐。”
“斯沃特先生,您可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