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直到很晚,最后一批参观人群才离去,在仓库里吃了晚餐后,里恩带队走了,小野则和几名警察留在仓库,他们还要守夜。
另一个仓库里,千代和张问天清点了好一会钱,又和青背核对了门票数量,然后笑呵呵地走过来。
“船长,今天卖出3105张门票,去掉餐费,我们净赚了一万六千日元。”
“我这里还有松尾的两万呢。”林海笑着说。
“来东京八天,赚到这笔,我们不输打渔啊。”千代神采飞扬。
“是哦,本来觉得在这里每天光花钱,我心里都不安稳,现在总算放心了。”元子高兴地说。
“谁说我们光花钱了,里面的沉船才是我们的大头呢。”林海笑眯眯看着大家。
“今天我们收到了5个人的拍卖定金,”坂本也兴奋地说道,“我这边明天上午大概还能来十几个约定客户,明天参观结束后,我们至少也有二十个参拍客户了。”
“好啦,问天,坂本,你们记好账目,拍卖结束后所有收入以‘不言堂’名义缴纳税收,这点千万别忘记。”
坂本和他的三个手下也留在仓库守夜,林海等人回旅馆,半路拐去那家外蒙烧烤店。
“原来还真是个小王子啊。”一行人吃得油光满嘴走出烧烤店,林海若有所思地点头说道。
之前在烧烤店内,经过张问天一番不露痕迹地连吹带捧,略有些傲娇的布延图喝下他敬上的几杯马奶酒后,炫耀般地谈了自己的身世。
布延图的父亲是外蒙一个旗主,21年外蒙在苏俄煽动下叛乱,他的父母作为守旧的贵族阶层被无情镇压,当时还在襁褓中的布延图,在几个家族忠仆的拼死保护下逃出乌兰巴托,辗转来到rb,开设了这家烧烤店。
一开始rb政府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对他们展现了过人的热情,可随着几年后战争的进展,渐渐就无人在意这几个流亡者了。仅仅有个别听到某些风声的rb底层的暴力团份子,曾经对他们传说中带出来的财富表示了觊觎,不过在布延图仆妇雇佣在店里的武士后代——松本二郎的保护下,不得不退避三舍。
“船长,那个松本?”张问天靠近林海,小声询问他。
“那个家伙本性不错,不会对我们造成麻烦,不用去管他。”之前在店里见到松本了,人看上去有些疲惫,双方没有语言交流,林海也没有太在意,笑呵呵拍了下手里装满纸币的大纸包,“倒是这个小王子,给我们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啊。”
“我在东北时见过蒙古贵族,他们的确是富得流油。看来那个传送很可能是真的,不然布延图也不会从屋里一下子拿出来一百万现金。”张问天眯起眼睛,“听他意思,对这艘沉船是志在必得,这下岩崎松尾可是遇到对手了。”
“有人替我们抬价,当然是极好不过,不过如果他真的买下这艘船的话,对他是不利的啊,希望我们骄傲的小王子不要冲动过头吧。”林海摇头说,“再说,我这不是还有一艘嘛。”
张问天若有所思。
晚上,林海正准备休息,门敲响了,他打开门,惊讶地看到张问天身后,一脸急切的布延图。
“林海船长,你还有另外一艘沉船?”
林海看看张问天,对方小声告诉林海他后来又去了趟烧烤店,林海招呼两人进来坐下,给两人倒水,然后微笑道:“的确,我还有另一艘品质不输这艘的沉船,应该属于同一批。”
布延图根本没喝林海递过来的水,急切地表示他愿意在这次拍卖中尽可能为林海抬价,然后按照这次成交的拍卖价收购林海的另外一艘沉船。
林海沉吟片刻,摇头道:“很感谢你的好意,可我不能卖给你那艘船。”
布延图勃然变色,林海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马上沉思不语。
“你觉得在rb你有了这艘船是好事还是坏事?你能应对rb政府,三菱甚至暴力团等等给你的压力?”
“要不,小王子,等将来有机会我们再谈那艘船的事情,总之我们船长短期内是不会出售那艘船的。”见两人陷入僵局,张问天插话道。
脸色难看的布延图点点头,转眼笑道:“林海船长,听说你拍卖这艘沉船是为了向三菱购买船只,如果我拿出一笔资金,不知道能不能在里面参一股?”
“什么?”林海和张问天同时惊呼,林海是惊诧,张问天则是惊喜。
林海内心并不想接受他的投资,他觉得凭借自己的天机,短期内可能缺钱,可长期来说,他并不担心自己的资金。张问天则不同,他见林海犹豫,似乎并不情愿接受布延图的投资,小声地和布延图说了句,布延图略微有些不满地先行退出了房间。
“船长,恕我冒昧,我觉得您应该接受他的投资,对于我们这样的初创事业,资金不足会是需要长期面对的困境。”张问天诚恳地说道,“我知道您有一些过人之处,我们可以和布延图谈判下股份比例,这样我们就不亏了。”
林海考虑了一会,想着准备马上开办的罐头厂,还有规划中的和寿屋的合作,的确需要大量的资金,最终他点头同意张问天去和布延图初步谈判入股事宜。
张问天出去,拉了布延图去他的房间,好久后两人回来,张问天淡然自若,布延图则满脸通红,一见林海就不满地嚷嚷:“林海船长,我投资30万美金才占你产业的三成股份,你们是否太贪心了?”
“不,布延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