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胡安,你们也辛苦了,快些上车去吧。”随着田冈文子一起回来的,有派往东京保护上川井的松本,还有跟着松本的胡安,他也同在大间的华夏孤儿一样,拜了松本做刀术老师。
李慕漳打开宾利后座门,林海请田冈文子先上,他随后跟上去,张问天带着松本二人坐上后面的福特,田冈的手下,坐上另外两辆福特,加上开道和押后的两辆,一共六辆车离开机场,开往半岛酒店。
“香江看上去还是不如沪上啊,”田冈文子看着窗外的景『色』,喃喃道,“几年前,父亲大人曾经去过沪上,他说那才是真正的远东明珠,可惜明珠蒙尘,fēng_liú已逝。”
“蒙尘明珠也终究是明珠,待到有人出手清扫,依然还会散发光芒。”林海打着机锋,“至于田冈女士看到的,也不过是九龙地区而已,因为机场的缘故,这里限高,因此看上去就略显破败,明日我会让人陪你过海去中环,那才是香江的核心。”
“那就再次谢过林先生了。”田冈文子饶有深意地笑看着他。
“其实我还要感谢你们,上川那边一直受到你们的关照,大间也同样如此。”林海坦诚道。
战争爆发后,在东京的上川压力很大,因为公司囤积了大量战略和民生物资,难免受到眼红者的觊觎,甚至有人鼓动市民冲击物资仓库。
如果不是威尔和田冈,分别从两个层面上施以援手,林海不仅会损失一大笔物资,甚至连员工的生命都会遭受巨大威胁。
在大间同样如此,早就投产的罐头厂和方便面厂,也受到了青森黑道的威胁,对方同样采取了暴力行动。
还好真田县长公开力挺太平洋,田冈也派出一批人前往青森与当地黑道争斗,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再加上大间当地居民对林海的拥护,林海雇工们的坚决反抗,这才保住了好不容易建设好的太平洋城。
否则,林海也不会紧急把松本调回东京,负责起整个日本的安保来。
田冈文子淡淡一笑,收下了林海的感谢,汽车快要驶入半岛时,她问道:“那两边的人何时抵达?”
“暹罗那边的人已经回来了,不过现在在湾湾,后天他会过来,美国那边的人,明天抵达启德,等双方到齐之后,我马上为你们引见。”
“林海君,这桩生意无论利润率还是增长潜力,可不比您现在从事的行业差,您真的不想参与?”下车前,田冈文子盯着林海,再次询问道。
“我们华人有句老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所以请你理解,我的道不在于此。”林海淡淡说道。
“道?”田冈文子走下汽车,口中念叨着这个字。
回去的路上,松本坐上了宾利,向林海汇报了日本国内的动态。
整个日本的经济,随着战争的胶着变得更加火热,所有行业都在快速扩张,工资水平比去年同期翻了一番。
“再打八年么?”听到松本说,日本国内有人喊出来希望战争再打八年的口号,林海冷冷一笑。
松本毕竟是专门负责安保的,关于公司内部经营的问题,他不懂也从不干涉,林海自然不会在这方面和他多交流,他关心的是公司人员和财产的安保问题。
“青森死了三个,东京死了十二个,重伤七个。”这就是太平洋集团在别人的阴谋下,付出的代价,死伤者都是基层员工,负责看管公司仓库和重要生产设备。
“对方付出了什么代价?”林海连眉头都没有皱下,立刻追问道。
“东京我们杀了12个,青森3个!”松本有些心虚地应道,“威尔先生和田冈女士都出面调停了,在完成对等报复后,我不得不停下来。”
“不够!至少翻倍!”林海轻轻一声,松本立刻垂首,“不过,等我回去再说吧。”
“是,大人!”
“胡安,你这次准备留在香江吗?”回到办事处,林海询问胡安,经过了三个多月的锻炼,他似乎成熟了很多,目光也不再飘忽。
“会长,我想跟随田先生去爪哇。”胡安道。
本来林海准备把他派回黑塞维山,辅助李慕闽管理那边的产业,没想到他听了华英会的最新规划后,竟然想跟着田佳炳跑去爪哇。
“田先生去爪哇呆的时间不会太久,最多一年后,就会回黑塞维山,你去了那边,就要留下来,你确认还是如此选择吗?”林海笑眯眯看着他。
“那里将是我的战场!”胡安起立,神情肃然。
“好!那就拜托了。”林海拍拍他的肩膀,这小子,真的成熟了。
第二天上午,拉斯维加斯的牛头坐着飞机抵达香江,第二天傍晚,派驻清莱的崔增林和丁闻道踏上了九龙仓码头。
“会长,您怎么亲自来接我们?”崔增林吃惊地看着早已等候在栈桥上的林海。
“正好有空,增林,闻道哥,你们在暹罗还习惯么?”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林海淡淡看了眼依然还有些拘谨的丁闻道。
这是他上个时空的阿爷,现在他刚刚34岁。
崔增林回到皖南查济,连骗带哄,就差点用强了,才把早就退伍在家的丁家兄弟,从家乡拐了出来。
两人第一次见面,林海热泪盈眶,丁闻道则因为腿软而差点摔跤,兄弟二人坐到饭桌上,还直打哆嗦。
酒席途中,两人还不时念叨:“我们打过鬼子负过伤,后来徐州会战时,问道一枪没放就做了俘虏,能够回到家里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