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时间段,香江很多人也看到了杂志和报纸,身为能够看报、甚至订购《时代》这样的高档杂志的阶层,他们基本上同何家两兄弟一样,淡然放下报纸,倒是对那本《时代》如获至宝,翻来看去。
“原来你是这样的林先生啊!”刘福合上杂志,美滋滋地想道,“我昨天的表现应该不错,说不定以后又多了个大水喉。”
他刚想起身把杂志还给理查德,曾姓警察走进来,“长官,您今天有喜事?”
“启荣啊,给你看看这个,”刘福把杂志翻到那页。
“啧啧,这个林先生,实在牛气啊!”曾启荣仔细看过那篇报道,羡慕地说,“和他相比,我这把年纪岂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当然,刘长官,您已经算成功人士,兄弟们都仰慕您的成就很久了。”
“还是你小曾会说话,人也机灵,放心,香江仔警署那边马上有几个位子要空出来,到时我会设法帮你转过去,正好提上一级。”刘福笑呵呵拍拍他肩膀,拿着杂志出门上楼找理查德去了。
很快,刘福就回来了,笑着对给自己清洁桌面的曾启荣说:“小曾啊,好差事来了,理查德督查让我派人去六国饭店盯着点,因为这些报道,林先生那边可能会有突发情况,我就派你带人去了。要不是拉不下这张老脸,我都想亲自过去啊。”
“ku,sir!”曾启荣立正敬礼,却没有急着离开,仍然不紧不慢把刘福的办公室打扫干净,这才告辞离去,刘福看着他的背影,点点头。
六国饭店。
林海等人吃着早餐。
“这个凯瑟琳倒是有把刷子的,船长您在日美的经历写得差不多,”张问天放下杂志说道,“太平洋上的事情看来她还不了解。”
《时代》在日美两国的调查能力很不错,署名凯瑟琳的文章,把林海从大间到美国,然后又回到大间的经历描述地不离十。接下来在太平洋上的经历,她就完全不清楚了,她上次要求对林海做一个专访,可想而知是希望林海能够补全这段。
出于长期的优越心态和对华人的鄙视,美国版《时代》很少刊登华人的报道,除非是某几个华人政界领袖。
可华人有钱人也不少啊,他们的钱也是钱,为了赚取华人地区的广告费,《时代》又特意发现了香江版,在香江、濠江以及湾湾发行,刊登的也大都是这三地的华人名人,可谓极大满足了华人富豪和政客的面子需求。
对凯瑟琳的报道,林海并不太满意,关于阿三打人事件,《时代》只是一笔带过,还是何家的《工商晚报》给力,给出了半个版面的报道,各个当事人都有访谈,林海的公开发言更是摆在最显目的位置。
林海其实并不奢望这两篇报道能够一下子改变华人,特别是刚刚逃难至港的难民的处境,他是想给置地这样的英资企业一个警告,让他们能够收敛些,为处于底层的华人同胞们争取多一丝空间。
任何种族或个人要想有地位,最后还是要用实力说话,依靠别人的赐予是永远上不了台,直不起腰的。
就拿美国最大少数族裔来说,凭着世界人权理念的进步,他们不仅获得了平等对待,还获得很多额外的好处,看上去是站起来了,可在全世界大部分正常人心目中,这个族群到底是什么形象,全世界人民包括他们自己都很清楚。
“船长,您看。”张问天忽然指着餐厅门口说道,林海看过去,很突兀的一张大马脸正在那里转来转去,“去把他叫过来吧,应该是找我们的。”
“曾警官,你来此有何贵干?”曾启荣被张问天叫过来,林海笑眯眯问道。
曾启荣点头哈腰:“林先生,担心可能会有什么突发事件,刘探长让我带人来您这边看看。”
“哦,刘探长有心了,辛苦你和那位兄弟了,”林海客气道,“来,吃些早餐。”
“我们吃过了,”曾启荣瞥了眼满桌大半空了的餐碟,偷偷咽了口吐沫,两手直摆。
“我们也吃好了,”林海起身,“问天,让服务生打包两份莲蓉包和蛋挞,让曾警官他们带上做点心吧。”
六国饭店的莲蓉包和蛋挞,广受香江高层很贵,对于大多数普通平民来说,花上三天的生活费去吃一份点心,完全是奢侈到不可想象的事情。
“谢谢林先生,”曾启荣和另外一个小警察自然从未来此吃过,两人拿着纸包连连道谢。
“对了,曾警官大名是?”林海一帮人朝大门走去,他随口问道。
“曾启荣。”
“什么?”林海一个趔趄,回头仔细打量着他,这又是一个警界大佬啊,可惜是臭名昭著的大佬,像四大总华探长那般仓皇出逃,在湾湾渡过残生。他嘴角牵动,笑得有些诡异,“你有儿子了吗?”
曾启荣完全没有注意到林海话中直接问到儿子,他笑着说:“有了,2岁。”
“叫什么?”林海饶有兴趣地追问。
“曾志强。”虽然奇怪为何林海对自己小孩如此感兴趣,曾启荣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哦,”林海微微点头,想来那个家伙还没有出生,不过看身材,看脸蛋,曾启荣到底是如何生出那个家伙的,不会......
“如果你再生一个儿子,我建议你取名曾志卫,记住是保卫的卫。”留下莫名其妙琢磨这句话的曾启荣,林海加快步伐,离开饭店。
对这个将来在香江娱乐圈写,林海并不感冒,基于自己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