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所有人睡下不久,天就亮了,刺耳的喇叭声将他们叫醒,随着其他人一道,林海拿着配发的洗漱用品去公卫刷牙洗脸。
“嗨,小妞!”
有人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臀部,林海吐掉泡沫回头,一个粗壮的墨西哥人对他做出猥琐的动作,身边还跟着几个同样肤色的人,朗拿度也在其中。
“好了,诺顿,这是我的人,你们走远些。”岩石挤开他们,走到林海身前,神色不善地看着诺顿。
“我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岩石,或许你的脑袋就像你的名字一样僵硬,那我可以介绍个颅脑医生帮你用硫酸洗下。”诺顿阴着脸说,“这个人,是我们的敌人!敌人,你明白吗?”
“现在还有人指挥你吗?除了罗哈斯。”林海忽然开口,走到岩石和诺顿之间,毫不示弱地看着诺顿。
诺顿眼睛眯起,闪着慑人的寒光,“你小心些,罗斯福酒店离这里并不想你想象得那么近。”
林海也眯起眼睛,笑了:“诺顿,你现在一定很后悔在监狱里吧,说不定等你出去,连口汤都喝不上了,所以你必须做点什么来证明你的价值,我说的对吗?”
“我建议你好好动动你僵硬的脑子,别真的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到时别说出去喝汤,可能连圣塔莫妮卡的阳光也见不到,那真是太悲惨了。”林海大大咧咧走开,留下神情复杂的诺顿站在那儿,久久无语。
“老大,我们还要干他不?”朗拿度小心凑过去问他,诺顿直接给了他一巴掌,“废话,越早越好,我还得趁早出去拿我该拿的东西!”
“你胆子不错嘛,看上去有恃无恐。”高高的围墙内,林海沿着墙壁走以躲开早上略微灼热的阳光,岩石跟着他,脸上意气风发,目光偶尔扫过对面墙壁下虎视眈眈的诺顿一群人。
“哦?你怎么知道我有恃无恐的?”林海看了他一眼。
“我能看出来,你刚才不是强装的,而是根本就不害怕他,”岩石出人意料地露出个狡猾的笑容,“你一定有什么令你自信的凭借。”
林海有些吃惊他与外表完全不同的智慧,摇摇头没回答,正在这时,一个长得很猥琐的瘦小男人鬼鬼祟祟靠过来,小声说道:“嗨,华夏佬,你需要大、麻还是美女画册,我都可以给你搞来。”
林海摇摇头:“我没钱,也不需要。”
“随便你说,只要不是把泰勒送到你牢房这个要求,我都可以做到,”男人贼溜溜打量着他,“没有钱,我可以收其他东西......”
“兰斯,该死的,带着你那些肮脏的垃圾滚到厕所里去dǎ_shǒu_qiāng吧!不要打扰我的朋友。”岩石挥挥拳头。
“大石头,我赌你明天一定吃不到香蕉,然后大便在肠子里凝结成石头。”男人咒骂着跑开。
“兰斯是个意大利佬,别看他不起眼,手段很多,这个监狱里只有他能搞到几乎所有你想要的物资,只要你有钱,或者,你可以在他面前捡肥皂......”岩石突然怪异地看了林海臀部一下。
林海一阵恶寒,狠狠瞪了一眼岩石。
放风时间很短,半个小时后,林海等人就被人带着离开,不过并不没回去牢房,而是走向围墙的一道小门。
很巧,诺顿那个牢房的八个人也被带到这道门前,他阴笑着瞥了林海一眼,林海没搭理他。
“看来你很‘幸运’,第一天就要外出‘潇洒’了。”岩石嘀咕了一句。
在四名荷枪实弹狱警的看押下,他们排队被一一带上手铐,轮到林海时,他看见了不远处的鲍勃,正举着枪冷冷地看着林海。
很快他们上了一辆挂着厚重窗帘的大巴车,半个多小时后,大巴车停在洛杉矶某个荒僻的郊外,他们顺序下车,被解开手铐,眼前是一片荒废的仓库,倒塌的墙壁是由大块花岗岩堆砌的,很显然,这座建筑至少有五十年以上历史。
岩石所谓的潇洒就是外出劳动,今天他们16个人的任务内所有的花岗岩条石,搬到外面那辆卡车上去。
“这一定是狱长讨好某个高官才接下来的活。”岩石小声说,洛杉矶地区早已停止开采山石几十年了,这样的石料是高档建筑和装修用材,深受洛杉矶上流社会追捧。
“好了,你们两个到那里坐会吧。”岩石对林海还有那个戴眼镜的瘦弱男子说道,他自己则挽起袖子,第一个搬起两块条石往卡车走。
他们牢房里的人也跟着开始干活,包括朗拿度也未能避免,不过他们就只能每次搬一块。
林海看下另外一组,诺顿大大咧咧坐在一块石头上,悠闲地抽着烟,他牢房里的其他人也都开始干活。
“要不,我们两个一起搬一块。”眼镜男有些紧张地说,他叫史蒂夫,据说和岩石是同事,一起犯事进来的。
“不了,你好好休息,我一个人就行。”林海打量了下他瘦弱的身子骨,走过去一下子搬起两块条石,史蒂夫在后面看着,脸憋得通红。
差不多日到中午,狱警们坐在大巴旁边的阴影处,开始享用装在冰盒里的食物,没人看守囚犯们,他们似乎毫不担心。
岩石早告诉过林海,上次有个囚犯在外出劳动时逃跑,结果被开着大巴的警察们在加州夏天的阳光下追了六个小时。
囚犯一次次哀求他们重新拷上自己,然而回答他的是射在脚后方几英寸远距离的手枪子弹。最后囚犯是脱水休克才被带上大巴的,回到监狱后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