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延图看着女人曼妙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苦笑了一下,迈着有些虚浮的脚步,走到林海房间,敲了下门,然后又重重敲了几下,没人开门,他回到套房,一把推开青背房间,青背正坐在床边上发着呆。
“咦,你怎么醒了?”
“你们声音那么大,我睡不着。”青背抱怨道。
布延图嘿嘿一笑,转移话题:“船长不在房间,你怎么不和他一起?”
“船长昨晚说过,让我上午好好休息的。”
“好吧,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布延图笑得很贱,“青背,要不要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你有力气玩吗?”青背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谁说我没力气的,我可是最强悍的草原王子。”布延图挥动胳膊,却差点把腰闪了。
“哈哈,昨晚我可是听到你的惨叫,我们的草原王子,你是不是被人当马骑了?”青背拍着床大笑。
“你,你!”布延图扶着墙,一脸沉痛,“还以为你是个浓眉大眼的老实人,原来你也是个假正经啊。”
“我老爹说过,只有男人骑女人,哪有女人骑男人的。被马骑的草原王子?嘿嘿。”青背倒下去,拉过被单盖住脸。
布延图恨得牙痒痒,想掀起被子,却听到青背已经呼哧呼哧睡着了,只好悻悻回去自己房间休息。
......
中国剧院门口,林海抱着一个长条纸袋往里走,被斯沃特叫住了。
“华夏来的小子,如果你找奥黛丽,那她不在里面。”
“能告诉我她在哪里吗?”
“她早上来过又很快离开了,据说身体不舒服。”
“谢谢你,斯沃特,你在这里干得还好吧?”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请马上离开吧。”
斯沃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生冷让林海悻悻败退,他沿着上次走过的路线,很快找到了奥黛丽的住所,按响了门铃,有些忐忑地等在门口。
“请问你是?”一个鼻子很尖的中年女人打开门,和奥黛丽很肖似的脸上满是疑惑。
“您好,郝姆斯特拉女士,我是赫本小姐的朋友,来自华夏的林海。”林海礼貌地说。
“哦,你好,”女人淡淡说话,手放在门把手上,并没有开门迎客的意思,“奥黛丽今天身体不舒服,不方便见客人。”
“我很遗憾,这是送给她的礼物,祝她早点康复。”林海把纸袋塞到对方手里,微笑着告辞。
“妈妈,是谁啊?”奥黛丽穿着睡衣,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慵懒地走出厨房。
“说是华夏来的,灵或者是林?”艾拉看了女儿一眼,随手打开纸袋包装。
“哦。”奥黛丽眉毛挑起,嘴里淡淡哦了一声。
“这束鲜花很新鲜啊,”艾拉赞叹道,纸袋里面是一束白色的郁金香,纯洁无暇的花瓣上,还沾着饱满的水珠,“是荷兰进口的,来自中央花卉市场,大早上的,这小伙很有诚意啊。”
一张小卡片从纸袋里掉出来,艾拉一把抓住,读了起来:“仅以余生赏汝之色,嗅汝之香,永不及其余——致艾达。”
“哦,我的基督,这些文绉绉的是情话吗?”艾拉夸张地摸着额头,“看来,有人被我的小艾达给迷住了?”
“妈妈!”奥黛丽撒娇道,“林应该不是那个意思,我和他说过我在荷兰的日子......”
她坚硬的表情柔和下来,眼睛里水波荡漾。
艾拉愣了下,迅速走过来,温柔地抱住女儿,亲吻着她微凉的额头:“噢,我的天使,那都过去了......”
郁金香是奥黛丽最喜欢的花。
二战期间,居住在德国占领下的荷兰的郝姆斯特拉一家,正是靠着食用少量的配给食物,以及之前完全不会放入食谱的郁金香球茎,才得以存活到荷兰解放。
奥黛丽因而落下了病根,胃不好,身体发育不良。
“愿你此生都不再匮乏于食物,健康和对美丽的欣赏,艾达。”林海遥遥看了一眼寓所,大步离去。
回到酒店,林海叫起睡眼惺忪的布延图和青背,赶去帕萨迪那为林奇一家整理新居,顺便蹭一顿进屋酒。
是的,美国人也有类似华夏进屋酒的宴请,一般是在新家里举办的自助餐会或是bbq之类。
“布延图,你今天没事吧?”在林奇家新屋里,布延图搬了几件小家具就累得气喘吁吁地坐在楼梯上,林海关心地问道。
“做了一夜的马,应该会很累吧。”青背抱着一个茶几走过,淡淡说道。
“你!”布延图想起身,摇晃着又一屁股坐了下去,气呼呼地看着青背憨笑着走开。
“那个女人不简单,你注意点,别陷进去脱不了身。”林海告诫道。
“松冈小姐已经确认会成为加勒比第一个签约演员,另外还将是我的助理和翻译。”布延图大大咧咧说,“草原上不存在没被人骑过的马,烈马反而骑的人更多。放心,船长,我好歹是个草原王子,哪有驯不服的烈马。您知道吗,驯服烈马的乐趣,那才是......嘿嘿。”
好吧,论骑马,或者其他,林海都甘拜下风,他没理睬布延图猥琐的笑脸,朝安静地做着功课的彼得走去。
“彼得,你今天应该去树林里打猎,给我们带回来兔子或者野猪之类的晚餐,而不是坐在这里计算正弦值。”林海笑眯眯和男孩开玩笑。
“林,我觉得那对于一个六岁孩子,有些要求过高了,”彼得也笑着回答,“或许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