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件事情怎么能怪你呢?这怎么也怪不到你的身上,你也不要太自责了。”
姚沐婉意有所指的看了姚大明一眼。
姚大明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只当不知道。
现在姚大山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没有心思再继续待在杏林医馆。
姚沐婉和掌柜的打过招呼以后,就雇了一辆牛车,把他们送回了村里。
回到家以后,本来以为浑身是伤的姚庆东会让陈氏好一番心疼,谁知道她却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儿子受伤了都没注意到。
“娘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古里古怪的。”
姚庆东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姚庆宇顿时忍不住和姚沐婉对视了一眼,连神经粗大的姚庆东都注意到了不对劲,看来娘真的是有什么大事。
姚沐婉暗暗纳闷,娘这到底是咋了?
她忍不住上前问问:“娘,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陈氏正在准备做饭,闻言顿了顿,默默摇了摇头。
“娘,我看你很不舒服的样子,还是去休息休息,让我来做晚饭吧。”
姚沐婉抢过了她手里的锅铲,小心翼翼的把她推到了厨房外面。
陈氏也没有再坚持,一言不发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一直到晚饭都没有出来吃,不知道是不是睡不睡着了。
姚沐婉总觉得她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也没敢去喊她来吃饭。
因为担心姚大山在将监狱里不知道会怎么样,姚沐婉也没心情做什么好吃的,只随便做了两个菜。
晚上吃饭只有兄妹五个,饭桌上的气氛无比的凝重。
平时笑闹的众人,今天吃饭一句话都没说。
姚云涛和姚雪平时是最闹腾的,但是今天他们也敏锐的察觉到家里的气氛有些异样,也无比乖巧的吃了饭,立刻就溜下桌了。
最后姚庆东和姚庆宇也吃完了,姚沐婉一看桌子上的菜,比刚端上来的时候没有少多少,忍不住就叹了口气。
半夜的时候,姚沐婉想着姚大山的事情,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也不知道爹现在一个人在监牢里怎么样了,吃不吃的好,睡不睡得好。
姚沐婉最担心的就是,姚大山会不会被虐待。
毕竟从古至今,监牢都不是一个和平的地方,里面什么人都有。
姚大山虽然空有一把子力气,却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这样的人很容易受欺负。
姚沐婉越想越心烦,决心一定要早点把姚大山给救出来。
就在这时,姚沐婉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
她微微一怔,忍不住起床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后就见姚大山和陈氏的房间还亮着烛光,陈氏还没睡?
姚沐婉忍不住有些担忧的走了过去,刚准备敲门想问一问陈氏怎么样了,突然听到从房间里传来一阵压抑的低低哭泣。
陈氏在哭……
姚沐婉顿时就愣住了,她立刻想到了今天白天,陈氏一系列不对劲的举动,突然反应过来,今天姚大山被带走的时候,动静那么大,乡亲们几乎都看见了,想瞒住陈氏是不可能的。
就让她和姚庆宇决定不告诉陈氏,也总会有其他人告诉她。
姚沐婉顿时内疚不已,她当时和姚庆宇当时不应该那么草率的决定瞒着她的。
如果当时早点告诉陈氏,或许她也不会因为担心怕他们知道,而偷偷躲起来哭了。
姚沐婉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进去惊扰她。
等姚大山的事情解决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一早,姚沐婉一点都没有敢耽搁,天微微亮就起来,赶紧收拾好,然后叫上姚庆宇,一同赶到了镇里。
陈氏和姚庆东留在家里,毕竟家里还有两个小的要照顾,他们一个帮不上忙,一个还是病患,就没有跟着去添乱。
到了镇里以后,姚庆东和姚沐婉直接就等在了衙门外面。
现在天色还早,衙门还没有开始提审疑犯。
尽管衙门的大门始终紧闭着,姚沐婉和姚庆东却没有一点不耐烦,他们现在只担心,姚大山被关在监牢里一夜怎么样了。
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提审,衙门的大门打开了。
县令落座,没过多久疑犯姚大山被押解进堂。
只是一夜而已,姚大山整个人就已经胡子拉碴,浑身凌乱,憔悴的不成样子,想必监狱里的日子很是难过。
姚沐婉看着他的样子,顿时心疼的不得了。
而姚大山看到了自家闺女和大儿子,还冲他们笑了笑,不想让他们担心。
姚庆宇也猛的握紧了手,只恨自己势单力薄,还要看着父亲受罪。
很快审讯就开始了,姚庆宇和姚沐婉因为是亲属,被获准站在堂下观看。
师爷陈述姚大山的罪状的时候,提到是姚大山卖的猪下水里面,含有对身体有害的东西。
有一个叫林风的客人买了以后,回去吃了就口吐白沫,救了一夜才被大夫救了回来。
姚大山立刻大怒,辩解道:“你们胡说,你们诬陷我!这完全就是污蔑,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猪下水我们自己家人也得吃,如果有这种,你们说的什么?对身体不好的东西,我们怎么可能会吃呢?再说那么多客人都买了,完全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其他客人吃了你们的猪下水以后没事,不代表林风就会没事。而且,林风的确是因为吃了你们的猪下水以后,口吐白沫进的医馆,这些可都有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