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焉毕竟不是匹夫之勇,此时遇到敌方大将,第一反应便是去找帮手,但等他回头四顾的时候,却发现高顺和他的陷阵营竟然不见了!
不会吧?就这么一会,自己和高顺就被李傕的黑白士兵阻断了?
陈焉还未回过神来,更令他难以接受的事情发生了,自己的越骑营的兄弟们竟然也不见了!宋忠那家伙向来像个跟屁虫一般寸步不离自己,可是现在竟然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
陈焉大惊失色,心想:“完蛋,这下看来只能我一个人来对付这樊稠了!”
果然那樊稠才不会给陈焉喘息的机会,看准了陈焉走神的刹那,樊稠那柄硕大的板斧便劈头盖脸砍了下来!
陈焉猛地集中了精神,长戟舞动,硬生生向那板斧挡了上去。
“当”的一声巨响,火花四射,陈焉发现这樊稠虽然长了一张高手的脸,但身手无外乎也就是郭汜那一级别的,并不可怕,比起牛辅来还要低上一个档次,当即冷静下来,长戟飞舞,一招“偷龙转凤”刺出!
偷龙转凤算得上是陈焉学会的比较高级的招式,果然这一招出去,樊稠有些应接不暇。
陈焉得势不饶人,长戟连番刺出,又是一招“涧底飞鸿”。
樊稠斧头太过沉重,打起架来只能仗着力道足,速度倒是有些吃亏了。陈焉认准了这一点,频频出招都是快绝无伦,樊稠斗了二十回合,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陈焉却越战越勇,心中激动道:“看来我现在对付郭汜那般级数的敌人已经绰绰有余了,这些日子进步不小!”
樊稠却骂道:“好个小道士,竟然还有两下子!”当即一声令下,竟然是招呼身边的士兵前来助阵。
陈焉没想到樊稠打不过就出了这种手段,想要人多欺负人少,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陈焉纵使是个高手却也打不过这许多士兵。
为难关头,陈焉免不了心中就是一句“擒贼先擒王”,当即没命了一般向着樊稠扑去。
樊稠此时跟陈焉一番缠斗,已经是强弩之末,没什么劲力了,他更不会想到陈焉便如疯子一般向自己没命扑来,当即板斧挥舞,口中高喊道:“你要干嘛!”
陈焉屏气凝神,浑身之气聚集在长戟之上,身子前倾,纵横驰骋,从马上冲刺过来,长戟端端向樊稠胸口刺去!
樊稠连忙举斧相迎,电光火石之间,陈焉猛地变招,长戟带着冰蓝色的真气,竟然猛地转向,向着樊稠的咽喉而去。
樊稠板斧沉重,此时已经无法再变招,只觉得咽喉一凉,陈焉的长戟正正刺过自己咽喉,之后他一声惨叫,便跌下了马,口中冒血,眼看是气绝身亡了。
陈焉连忙翻身下马,拔出佩剑割掉了樊稠的首级,之后回身上马,挺起长戟继续去战周围的士兵。
周围士兵见陈焉一人一骑竟然斩杀了自己的主帅,纷纷喧哗起来。
正在这时,李傕士兵的战阵忽然一阵骚动,之后一边士兵的阵容展开,跑出了一支骑兵,领头一人一身甲胄,但是身形瘦弱,面色苍白,竟然赫然正是贾诩!
陈焉见到贾诩,方才知道这怪异阵法的始作俑者果然就是贾诩这老小子,但是此时陈焉见到贾诩,又如同见到救命稻草一般。
贾诩显然是为了陈焉而来,他策马过来,与陈焉擦肩而过,低声说道:“我大打开东南方向,让你们出去,回城坚守不出,此围可解。”
说罢还没等陈焉回应,贾诩便已经策马而去。陈焉长戟挥动,连忙分别出东南方向,之后猛地突围。
正当陈焉奋勇杀敌之时,只见东南方一阵骚乱,之后一人手持鬼头大刀横冲直撞进来,正是胖子李肃!陈焉大喜,高呼道:“老哥老哥!我在这里!”
李肃带着一众步兵连忙过来,只见陈焉浑身浴血,腰间却还别着樊稠的人头,也是大喜过望道:“好小子!我还以为你被这怪异阵法围死了,没想到你竟然活着出来,还杀了一员大将!”
陈焉连忙道:“这阵法太虎,咱们可别进去了,向东南方撤退!”
李肃道:“那吕布张辽和高顺他们呢?你手下的越骑营都去了哪了?”
话音未落,只见阵中忽然敞开了个缺口,之后人影晃动,吕布张辽陆续而出。
李肃连忙招呼道:“将军!将军!往东南走!”
陈焉挂念自己手下越骑营的兄弟,当即狠下了心,说道:“不行,你们先撤,我得回去看看越骑营的弟兄!”
李肃连忙倒提着大刀说道:“老弟,你一个人不能犯这个险,老哥我跟你一起!”
陈焉知道此时不是客气的时候,连忙点头说道:“走!一起!”
吕布和张辽刚刚突围出来,却见到陈焉和李肃俩人再次一头钻进了敌阵,都是有些不解,纳闷道:“怎么回事?”
陈焉却顾不得许多,一边掩杀李傕兵,一边怒吼道:“宋忠!老宋!你他娘在哪?”
李肃连忙吆喝道:“怎么喊这么不吉利的话?”
陈焉没时间解释,怪只怪宋忠他爹太会起名字了。两人奔着西北方向一路杀去,只见前面隐隐约约有人影晃动,正是高顺的旗帜。
陈焉连忙招呼李肃过去。
两人突围半天,终于到了高顺旗帜之处,只见高顺长刀舞动,浑身上下罩着一股赤红色真气,正在以一当百,击杀敌军。
陈焉和李肃都是大吃一惊,李肃失声道:“以前经常和高顺并肩作战,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