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濮阳城里,一座庭院深深的府邸之中,一个少年正坐在轮椅之上,望着满园幽美的景色。
而在他身边则站着一位老道人,这老道人正是左慈,这少年则正是曹昂。
曹昂的眼神始终还带着一种忧郁,但是却比之前好了许多,毕竟左慈带给了他希望,而希望则是支撑他活下去了动力。
另一个动力,则是他对吕布刻骨的仇恨。
忽然,左慈道袍一扬,竟然对着曹昂凭空出手,只见一道真气以肉眼可以辨别的速度向着曹昂的下盘攻去,左慈不知何故,竟然突然偷袭曹昂?
曹昂似乎也是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十分诧异,他张开了口,诧异问道:“师父,你这是?”
没想到话音未落,曹昂已经被左慈击中,他腿上猛地凹陷了一块,之后竟是传来了一阵剧痛感。
“啊……疼……”曹昂低声叫道,他十分不解,抬头望着左慈。
没想到左慈看着曹昂痛苦的表情,反而大喜,问道:“昂儿,你刚才说什么?”
曹昂面容扭曲,刚欲再说,忽然反应过来,叫道:“师父!我感觉到疼了!我的腿感觉到疼了!”
左慈微微一笑,连忙上前拍了拍曹昂的肩膀,说道:“这就是好消息,昂儿,你的腿已经开始渐渐恢复了,想必不出几年的光景,你应该就可以重新站起来了。”
曹昂听到这个消息,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开始流出了泪水,颤声说道:“多谢师父,多谢师父,师父恩同再造……”
左慈却并不居功,反而淡然笑笑,说道:“昂儿,任重而道远,咱们还没有到该庆祝的时候,绝对不能懈怠啊。”
曹昂点头领命。
便在此时,忽然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人身穿华服,款款走入后花园,竟然正是枭雄曹操。
曹操看见曹昂泪流满面,自然是诧异不已,他连忙过来问道:“怎么了昂儿,有什么不快吗?”
曹昂看见曹操,更是激动不已,连声说道:“爹,爹!孩儿的腿!孩儿的腿能够感觉到疼痛了!”
曹操听了这话,一双小眼睛立即睁得老大,他转过脸来望着左慈,说道:“道长,此事是真的?”
左慈点头微笑道:“不敢欺瞒曹公,此事千真万确,疼痛感乃是人最容易感受到的一种感觉,因此贫道以疼痛感刺激公子,用来使他强行恢复知觉。”
曹操听罢大喜,虽然他平素喜怒不形于色,但是此时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当即高声说道:“感谢道长,若是能够治好昂儿的双腿,曹某定当倾囊以报!”
左慈却露出了一副淡然表情,说道:“曹公不必客气,此时大公子乃是我的徒儿,贫道自然会全力帮助他治疗这一双腿。”
左慈这么一说,曹操更是觉得他高风亮节,之后转向曹昂,一番亲切关怀。
……
而就在同一时间,濮阳城中的军队开始大规模的动作,夏侯渊领兵八万,向东进发,目的地正是孔融所在的北海。
曹操在陈焉撤离了濮阳之后飞速发展,其迅猛程度令人瞠目结舌。其中最大的功臣则是力保东郡三城的程昱,他为曹操保留了不少军事力量。
而这些军事力量,为曹操的翻身奠定了基础。
就在夏侯渊出兵的同时,濮阳城中,荀攸和戏忠两人正在领着一群工匠,围着一堆残骸观摩。
戏忠捡起了其中一个碎片,拿在手上把玩了片刻,对身旁的一个工匠说道:“师傅,这样的东西,你能够造出来吗?”
那工匠看着地上的残骸,微微一笑,说道:“这个道理不难,如今又有了样本,制造出来应该很简单。”
荀攸笑道:“没想到这些个大家伙看起来那般威武强大,制作起来却也并不困难啊……”
那工匠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竟然有人能够制造出这种可怕的武器,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戏忠猛地将手上的碎片仍在地上,冷笑着说道:“不出多久,咱们军队就也会制造出陈焉的秘密武器了,看来这投石车并不只是陈焉才会,咱们一样可以制造,哼哼……到了那个时候,恐怕陈焉便再也不是咱们的敌手了。”
此言说罢,整个濮阳城似乎都回荡着戏忠狂放不羁的冷笑声。
……
再说陈焉自从升为大司马之后,长安的府邸转瞬便门庭若市了起来。来的人不仅仅是为了庆祝陈焉这个新晋的大司马,也有不少是为了刘备这位天降皇叔而来。
刘备虽然得偿所愿,一步登天,但是却并不忘本,知道这一切都是陈焉的帮助,因此在陈焉府中始终都保持着一个低姿态,丝毫不敢喧宾夺主。
陈焉与刘备相处之后却也发现刘备的确是个品德高尚之人,不说别的,对大汉朝的这一份忠贞之心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当然陈焉白天忙碌,晚上却也并没有闲着过,伏完仍是会将那位神秘的美女送到陈焉府上,只不过之前乃是每夜都来,如今频率渐渐变得少了,到了这个月,这神秘美女总共只来过三次。
当然,还要算上今天这次。
陈焉抱着怀中的佳人,静静躺在榻上,望着窗外如水的月色,长叹一声,悠悠说道:“都这么久了,你真的还是不能说话吗?”
陈焉怀中的佳人眉眼低垂,摇头不语。
陈焉望着她完美无瑕的凤眼,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怜爱的意思,她十分温柔可人,举止之间又透着一股高雅的气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