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看你痛得还不够,想尝尝其他的苦头吧?”顾倾城眼眸寒霜轻覆,冷冽的低喝。
“顾倾城,听说你在乡下长大,你以为仅凭顾仲年那四品尚书郎中的官阶,你就能成为八皇弟的正妃吗?”拓跋翰道。
顾倾城嘴角冷笑。
她可从未稀罕什么王妃。
“我们鲜卑可没有什么娃娃亲之说。虽说现在很多鲜卑习俗,也汉化了,可那娃娃亲,终究是不靠谱啊。”
拓跋翰说完,想伸手来抚摸顾倾城的脸。
被顾倾城轻松退开,怒目而视。
“肤如白雪,滑如凝脂,貌若天仙。
美人与其跟着八皇弟,那个不懂情趣的家伙,还不如跟着本王,本王才真正会疼女人。”拓跋翰又带着一番迷醉。
“没想到东平王贵为皇子,人中龙凤,却如此的龌龊下流!”
顾倾城再次扬手想打他,可上次拓跋翰被她打了一次,这次他早有准备了。
一见她扬手,便出手握着她的手。
拓跋翰毕竟久经沙场,武功又非泛泛之辈,顾倾城岂是他的对手。
“下流与fēng_liú,不过一纸之隔,一戳即破。美人误会本王了。”拓跋翰猥琐的笑道。
顺势捉着顾倾城的手,放脸上摩挲着,一副酥麻入骨的表情。
“果然是又滑又嫩,都滑进本王的心里去了。”拓跋翰一脸的猥亵。
顾倾城趁他失魂落魄,再次向他的裤裆飞起一脚。
拓跋翰没想到顾倾城竟敢故技重施,动作竟是如此快捷,一下子又中招。
他吃痛放手,痛得弯下了腰,嘴里喝道:“放肆!”
他的侍卫蜂拥而上,一时间把顾倾城围得水泄不通。
“今日你对本王爱答不理,他日本王要你高攀不起!”拓跋翰狠狠的低声喝道。
“做梦!”顾倾城冷锐的瞪着他。
“不识抬举,拿下!”拓跋翰再喝一声。
侍卫们个个拔剑。
顾倾城银针在手,看着那些侍卫,睥睨的冷笑道:
“这么多武功高强的大男人,想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真是不要脸!”
那些侍卫显然也是有些羞愧,但他们都是奉命保护东平王的,东平王不能有任何闪失。
“别看这位美人娇滴滴,她可不是什么弱女子!”拓跋翰沉声道。
咬牙退出包围圈,在旁边龇牙咧嘴的痛着。
一边对那些侍卫道:
“把她给本王绑回去,生米煮成熟饭。
到时候本王在陛下面前,只需说并不知道顾倾城与南安王的关系。
反正他们也没成亲,这个女人自然就是本王的了。”
“卑鄙无耻!”
顾倾城勃然大怒,飞身而起,手上银针倏然电射向那些侍卫。
如此的近距离,顾倾城的飞针几乎是针无虚发,中针的有七八个。
因他们都是皇子的侍卫,并非十恶不伞
而且又在皇宫,她还是手下留情。
顾倾城并未射他们的眼睛,而是射他们的麻穴,令他们动弹不得。
拓跋翰与一众侍卫皆没想到顾倾城的飞针居然这么厉害,倒是不敢轻敌。
拓跋翰轻拍着手掌,不无惊骇道:
“顾小姐腾挪飞舞,神态轻盈,姿态优美,轻功造诣不凡,飞针更是百发百中,倒是出乎本王意料啊!”
顾倾城斜睨着他,冷冷哼了一声。
拓跋翰的贴身侍卫巴图,看着顾倾城发射飞针的身形,猛然想起什么。
迅速拔掉所有侍卫身上的银针,侍卫能动弹。
巴图看着银针,脸色骤然大变。
拿着银针震惊的对拓跋翰道:
“殿下,您可曾记得那次在猎美场,那个飞针射我们狼群,救那些女奴逃跑的蒙面人?
射狼群的飞针,就是这样的银针。那发针射狼的蒙面人身形,就像这个顾倾城!”
“……可是,那是个男子啊。”拓跋翰略为疑惑道。
巴图又低声道:“而且地牢里被劫的女奴,那些侍卫所中的飞针位置,就是顾倾城刚刚所射侍卫身上的位置。”
拓跋翰怀着雷霆大怒,沉声低斥:“顾倾城,难道,你就是去本王狩猎场捣乱,夜闯东平王府劫走女奴的贼人?”
“……什么猎美场,什么蒙面人,什么夜闯东平王府?我只是帮老祖宗筹办寿宴之人,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倾城故作镇定。
拓跋翰一瞬的疑惑,旋即又喝道:
“不管怎么样,将她抓回去,若她真是那狩猎场那小子,肯定也是夜闯东平王府的贼人,定要她将那些同党招出来!
敢坏本王的好事,定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侍卫们挥剑逼过来。
顾倾城心道,便与她们拼了。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皇宫之中拔剑,想要造反吗?”李弈带了一队御林军将拓跋翰他们包围起来。
“对,就是这女子想造反,她想行刺东平王!”巴图举剑指着顾倾城,“我们正要将她带回去严加审问!”
果然是颠倒黑白!
这时,赫连充容却不知怎的那么巧,也带着两个贴身宫人和她的小皇子,出现在他们面前,面容显得有些不自然。
她身边的皇子约莫三四岁,粉雕玉琢。
小皇子滴溜溜的黑眼珠随便看了人群一眼,天真无邪的眸眼便落在拓跋翰脸上,而后对拓跋翰粲然一笑。
拓跋翰也情不自禁的报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