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顾倾城的话似懂非懂,又看着顾初瑶和柳如霜。
顾倾城故意刺激顾初瑶,令她心神大乱。
但她的话,也并非恐吓。
顾初瑶一听自己这双脚废了,不能再跳舞,更不能在老祖宗寿诞献舞,别说嫁皇子了,就是嫁人,恐怕都不行了。
这还不把她给吓疯了?
她又痛,又惊又怕,果然心神错乱,一下子没有了希望,也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顾倾城,都是你这个贱人,这鞋明明就是做给你穿的,怎么会到了我的床边。是你害我!”顾初瑶恶狠狠瞪着顾倾城,像疯了般挥手尖叫。
顾倾城嘴角冷笑!
这应该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吧!
“哎,大家听听,这到底是谁害谁啊?”顾倾城漫声喟叹。
顾初瑶又转颐去找芷若,见芷若缩在顾倾城身后,顾初瑶怒不可遏的骂:
“芷若,你这死丫头,明明叫你把鞋给那个乡下丫头,为什么这鞋到了我的脚?你竟敢和那个乡下臭丫头,合起来害我?!”
顾初瑶已经疼得思维错乱,顾不得暴露自己了。
柳如霜闭上眼睛,知道已不能隐瞒。
这可不仅仅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这应该是赔了小姐又丢人啊!
顾卿恼恨的瞪着柳如霜和顾初瑶,终于知道是她们害倾城不成反害了自己。
“大姐,原来这鞋,是你让芷若做给我穿的?
那就是说,你承认你害我?你害我未遂,原来是搞错了同一款同一码的绣花鞋,才导致自己,自作自受喽?”
顾倾城冷厉的看着顾初瑶。
“我就是要害你,要你不得好死!”这时顾初瑶已经疼得不行了,骂完顾倾城,又对身边的丫头嚎叫:“死丫头,快拿剪刀,剪开这破鞋!”
“大小姐,您穿的是破鞋啊?”四姨娘掩嘴嬉笑着。
“母亲,你还等什么?等着看女儿怎么死吗?快去拿解药啊!再拖下去,女儿就没命了?”顾初瑶凄厉的叫。
她嘴唇发紫,可怜兮兮的看着柳如霜,疼得泪流满面。
柳如霜哪里是不想去拿解药啊,是苦于挣脱不了顾倾城的拿捏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顾仲年一把揪过柳如霜的胸口,“你怎么会有解药?是什么解药?是你把毒针放在初瑶的绣花鞋里?”
柳如霜不敢看顾仲年的眼。
“父亲,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的被他们当傻子耍。
夫人和顾初瑶想做这带毒针的绣花鞋毒杀我,结果她们搞混了。
因为都是一样的款式,鞋码也是大姐的鞋码。
以致大姐作茧自缚,害人害己!”
“气死我了!”顾仲年带着滔天巨怒,一巴掌扇向柳如霜,“你还真是够狠毒啊!”
顾倾城又可怜兮兮道:
“父亲,即便我亲娘去世,我还是您的亲生女儿吧?
即便我是父亲的一条狗,打狗也要看主人吧?
夫人就这么容不得父亲的女儿,要这样下狠手毒杀?
父亲再窝囊,也是堂堂四品尚书郎中,夫人也太不把父亲放在眼里了吧?”
顾仲年越听越觉得柳如霜确实不把他放在眼里。
顾倾城说得对,无论如何,顾倾城还是他的女儿,打狗也得看主人面。
何况倾城就快是未来王妃!
如今正受宠于陛下和老祖宗呢!
“我要休了你这恶毒的女人,把你们赶出府去!”顾仲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骂完刘如霜,他再转头看着二姨娘:“弄玉,以后这个家,就由你当!”
“弄玉遵命,谢谢老爷。”二姨娘宋弄玉赶快领命。
柳如霜本想回去拿解药救初瑶,无奈顾倾城抓住她,不管她怎么用力,就是挣脱不开,而且全身发麻,半步也跑不动。
“老爷,要打要杀要休等一下再说吧,你让倾城放开我,我要去拿解药救初瑶,否则,初瑶真的就没命了。”柳如霜哭着哀求道。
柳如霜此时已经一败涂地,看着嘴唇已经开始变黑的顾初瑶,心如刀绞。
顾倾城的寒芒掠过柳如霜心急如焚的脸,声色俱厉道:
“柳如霜,你和你表兄狼狈为奸,买了一拨又一拨奴隶杀手追杀我。
杀我不成,又让李管家给我的汤里下毒,结果还是被我识破。
夜里又让杀手继续来西厢灭我,结果我这硬骨头,愣是死不去。
今早又让芷若将镶嵌了毒针的绣花鞋给我穿,企图毒杀我,我没冤枉你吧?”
“……证据呢,顾倾城,你不要随便冤枉我。天知道你在哪里惹来那些杀手!”柳如霜如强弩之末的硬撑着。
而且昨晚的汤早没了,根本没有证据。
顾倾城冷笑一声:
“好,那我们就这样耗着,让你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在你面前!
父亲,先报官,让官府来彻查这一系列的谋杀。”
“老爷!”柳如霜阴鸷的看着顾仲年,话里有话,“难道你就看着初瑶在你面前死去,看着倾城害死妾身,大家同归于尽吗?”
顾倾城对柳如霜一项项的指责,本来顾仲年对柳如霜暴怒,但一听了柳如霜之言,略为沉吟,斟酌着对顾倾城道:
“倾城啊,所谓家丑不外扬,如今你也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是你母亲买凶杀你。”
“我的母亲早被这府里人害死了,总有一日,我会为我母亲报仇的!”顾倾城义正辞严道。
顾倾城那气势,连顾仲年都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