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亲算个屁!我才不管那些个破规矩!
本将军不答应,我的女人不会嫁给任何人,也不会是任何人的娃娃亲!”
“但我这娃娃亲不是一般的娃娃亲,是陛下的未来儿媳妇。”顾倾城低声警告,“你挑战皇家尊严,只会没命。”
“皇家尊严算个屁!我的女人,其他男人多看一眼,老子都会毫不犹豫,将他的眼珠子挖出来。
我的倾城,只能属于我,休想惦记其他男人。
除非你还想看看活剥人皮的滋味?”
顾倾城霍然震惊,倒吸一口凉气,瞳孔放大,浑身颤抖。
她的心,像攥紧的拳头,卷缩在一起。
她陡然又想起那个梦,那个长得酷似自己的小蝶,她生生将自己的皮完美的削开,将自己血淋淋的骨肉钉在诛仙柱上。
那个终究是梦,而这个魔鬼却实实在在的让人活剥了人皮。
她敢有异心,敢对哪个男人稍多看一眼,他甚至会剥了人家的皮。
他真的能说得出做得到!
而面对这样的魔鬼,她何止是不寒而栗,她真的害怕他了。
从心底里害怕!
活到这么大,她跟着师傅行医,见过流血伤亡,她自己也亲自给人缝补过伤口,她都没有害怕。
可那个魔鬼,他风轻云淡的下令活剥了一个人的皮,那么完美的皮像蝴蝶般钉在墙上。
那个像剥皮青蛙的血人还在抽搐挣扎,他亲自将血人钉在木桩上。
那个活剥人皮的炼狱,令她昏睡三日不醒。
还有那些滚动在自己身旁的头颅,那个咬着自己的头颅,那魔鬼竟几下像劈西瓜一样将它劈开,脑浆四溅。
如梦如幻,人间仙境的一揽芳华,竟然血淋淋,到处是残肢断体。
顾倾城甚至不敢想,那些画面,稍微回想,都是一场血淋淋的噩梦。
魔鬼带给她的阴影,足够让她浑身颤栗。
这个魔鬼不但狠戾,而且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她的眼泪滚了下来,月色中晶莹若珠。
“刚刚才夸你古道热肠,有些人性,如今又想剥人皮!”她委屈的低骂,“你可知那个活剥人皮的炼狱,令我三日昏睡不醒,你一揽芳华那些头颅,那些残肢令我夜夜噩梦?!”
她的泪像滚烫的油花,溅向他,一下子把他灼疼了。
他猛然就后悔了。
也似乎在魔咒中清醒了。
“是我不好……我肯定是疯了,才说如此的浑话。”他紧紧抱住她,一脸的愧疚和心疼。
他抓起她的手打自己的嘴巴,语气没有了狠戾霸道,只有一腔如玉温柔:
“我明知道你害怕,怎么忍心再让你看到那么恐怖的场面?
怎么舍得伤害你分毫?
你是我的女人,我只会保护你疼爱你,爱惜你还来不及呢。”
顾倾城沉默不语。
夜色渐浓,街上的碧桃树翠叶浓密,知了停在上面,竭嘶底里的欢鸣。
屋檐上的猫儿也缠绵**,一声声婉转揪心哭啼,让夏夜更显多情缠绵悱恻。
“真生气了?”他紧紧抱住她,轻轻在她耳畔低喃。
顾倾城默默回想,与魔鬼的一点一滴慢慢回放。
其实,他也没伤害过自己什么,除了带自己审犯人,逼她观看那个血淋淋的画面。
至于一揽芳华的杀戮,他也是自保,就像自己被追杀一样。
他即便劈了那个头颅,也是心疼自己被带毒的刺客咬伤。
只是,他太霸道,醋劲也太大了,总是强词夺理,硬说自己是他的女人。
在猎美场,便是他出手相救,否则,也许自己早落入东平王之手了。
他刚刚又勇闯王府救了那么多女奴,不惜身败名裂,冒杀头风险的去得罪东平王,可见他古道热肠,心地是善良的。
哪怕自己刺他一剑,他还不要命的飞身下悬崖救自己,还暗中派人保护自己。
若非他今天两次出手相救,自己怕是已经没命了。
虽然自己十几年前就救过他,在客栈又救他一次,他回救自己几次。
她的命都是他救的,他们之间甚至已经不是谁救谁的了,那些恩恩怨怨,再也数不清理还乱。
自从十年前救了他,他们注定早已纠缠在一起。
那些亦幻亦真的梦境,也都与他息息相关,说明他们缘分非浅。
她还能生他的气,还能和他计较他的强悍霸道吗?
她静谧的看着他,美丽澄澈的眼眸里,浮光潋滟,飘荡着他绝美的容颜。
他与自己往来,最后会不会害了他?令他五马分尸,不得善终?
良久……
“你以后,可否别再提剥人皮的事。”她心里柔肠百转,终于心平气静。
“好好好,绝对不提。”拓跋终于云开见月明,微笑着保证。
他们坐在屋脊上,欣赏如华月色。
顾倾城轻咬着唇,浅声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调查我,知道我与南安王定了娃娃亲?”
“我的女人,我当然要了如指掌。”拓跋见她柔情似水,心里就更加舒畅。
“我并非想高攀南安王,我一早就跟闾左昭仪达成协议,两年后我会主动跟南安王退亲的。”顾倾城幽幽道。
“两年后退亲?”拓跋有些错愕,这是他没料到的。
“可是我也答应闾左昭仪,这两年中不能给南安王脸上抹黑。
若她知道我出尔反尔,与你有苟且。不但会对付我,还会跟陛下吹吹枕边风,你的大好前程不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