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不是不知道,你这个八皇弟一向有洁癖,三皇兄那个什么酒池肉林,只怕皇弟是无福消受了。”拓跋余道。
“如此开心刺激的玩意,皇弟都无福消受。”拓跋翰摇头笑道,“看来,八皇弟这洁癖之症,还真得好好治治才好!”
拓跋余不置可否的微微点头:
“三皇兄的酒池肉林,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得了的。”
拓跋翰又眉飞色舞哈哈笑道:
“想当年夏桀那个酒池肉林,宽可载船,容人三千,在酒池中嬉戏玩乐,那才真正是人生最大享受。
三皇兄这小小酒池肉林,与桀纣之相比,可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拓跋余也跟着微笑,他的笑是不动声色的笑,皮笑肉不笑。
“规模虽比不过那桀纣之奢靡,如今平城,还有谁有此奢华之处,三皇兄可得好好享受了。”
拓跋翰在南安王府喝了好一会儿的酒,才满意的告辞。
“好了,三皇兄也不打搅八皇弟了。”拓跋翰见该说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
如今最当道挡在他面前之人,便是拓跋,他才是最重要的对手。
他要不惜一切,把拓跋打压下去,才能站上权力最高峰。
当然,拓跋余表面看上去并没有权位之争,他的实力如此雄厚,又怎会心甘情愿支持自己。
若拓跋余当他拓跋翰是三岁小儿,那他也真是够太小看他拓跋翰了。
拓跋余看着拓跋翰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
轻轻向面前的歌舞挥挥手,马云便让所有人退下去。
“殿下一直韬光养晦,看来东平王真的以为殿下,就是个好酒贪杯,只懂得养花弄蝶的酒色之徒呢。”马云内敛的微笑。
“若真能如此,那自是极好,就让他以为本王是个酒色之徒好了。”
拓跋余阴冷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表情。
顿了一下,旋即又道:
“但你以为拓跋翰会那么傻吗?”
“不管如何,让他与高阳王鹬蚌相争,殿下暂时坐等渔翁之利。”马云道。
拓跋余脸上阴晴不定,高深莫测。
而远在刘宋朝的皇帝刘骏,也在朝堂之上,与文武大臣商讨如何对付北魏那些恶狼。
皇帝刘骏对镇北大将军殷孝祖道:
“镇北大将军,说说你的计划吧,咱们丢了城池,吃了败仗,如何才扭转局势,拔掉北魏那些恶狼的獠牙!”
殷孝祖拱手奏道:
“陛下,拓跋焘青年时骁勇善战,锐不可当。
如今毕竟英雄迟暮,沙场作战,力不从心。
只是他的孙儿拓跋,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有狼的血性。
不但是世嫡皇长孙,如今还加封一品飞鹰大将军。
虽说咱们大宋有长江这道天然屏障,拓跋此人不除,我大宋岌岌可危!”
镇远大将军卜天生斜睨着镇北大将军,干笑道:
“镇北大将军如此忌惮拓跋,是否因为自己的爱妾移情别恋,偷窃布防图献与拓跋。
令拓跋兵不血刃,便得到了我大宋一个易守难攻的大好城池?”
殷孝祖与卜天生皆是刘宋两大将军。
殷孝祖有最得皇帝宠幸的殷贵妃他的妹妹撑腰,所以即便丢了城池,皇帝也没有重责。
而卜天生是穆皇后外甥,也是皇帝倚重的大将军,也以他来制衡殷孝祖。
所以卜天生出言冷讽殷孝祖,皇帝刘骏也睁一眼闭一眼,只当没听见。
这便是帝王的权衡之术。
“卜天生,你敢辱没本将军?!”殷孝祖狠狠瞪了卜天生一眼。
“侮辱,难道,这不是事实吗?”卜天生毫不相让的冷哼。
被自己的爱妾出卖,丢掉最重要的盱眙,这正是殷孝祖梗在心头的一根大刺。
见皇帝也不加以喝阻,他随即对皇帝道:
“陛下,殷孝祖在此立誓,一定要手刃拓跋,以雪我丢城之耻!”
“恐怕,是雪自己被戴绿帽,变乌龟王八蛋之耻吧?”一把慵懒的声音,不无讽刺道。
原来是皇帝刘骏身边的侍从散骑常侍,一直依附穆皇后的梅正芳。
“梅正芳,你一介散骑常侍,竟敢侮辱本将军?”殷孝祖怒道。
“好了好了!揭人不揭短,胜败乃兵家常事,被丢的城池,以后再夺回来便是。”
刘骏扭头斜睨了梅正芳一眼,虽出言喝止,却也不怎么苛责。
皇帝丢了城池,虽没责罚殷孝祖,心里却着实不痛快!
梅正芳此言,也是他心里话。
但毕竟梅正芳是一介侍从,如此讥讽大将军着实不妥。
“大将军,请恕下官刚才失言了。”梅正芳赶紧向殷孝祖赔礼道歉。
殷孝祖不屑搭理梅正芳,却跪下向皇帝致谢。
“谢陛下宽宏大量!”殷孝祖抱拳道,“微臣定当披肝沥胆,披荆斩棘,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依殷大将军说来,拓跋果然不容小觑。”刘骏冷然道。
殷孝祖微微颔首。
刘骏又道:
“若能将其刺杀,大魏就像老虎没了爪牙,雄鹰没了翅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拓跋即便骁勇,也难敌不要命的杀手吧?”
“可是陛下,听说镇北大将军与魏军内奸联手,在拓跋回平城一路上设下重重埋伏,还是让拓跋安然无恙的逃回平城。
咱们的镇北大将军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