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业下意识的就张开双臂挡在顾倾城面前。
皇帝身边还站着包裹着一身伤的顾初瑶。
“爱妃的妹妹,果然是人间绝色。”
刘骏垂涎欲滴,似自言自语,又似对身边的顾初瑶道。
“陛下,臣妾说得不错吧,我妹妹当真是九天仙女下凡呢。”
顾初瑶硬挤出的笑,宛如一根哽在喉咙的鱼刺,咽不下,吐不出。
禁卫密不透风的包围,顾倾城真是插翅难飞。
更何况她还看到飞鸿飞雁又落在禁卫的手上,身上绑着铁链,被禁卫紧紧抓住。
她知道自己刚出龙潭又陷虎穴,置身于危机四伏的境地了。
“父皇?”刘子业吃了一惊。
一见父皇重兵包围,如此阵势,刘子业知道顾倾城很难逃出去了。
刘子业的叫声,惊醒了目瞪口呆的刘骏,他旋即喝道:
“来人,将太子捉起来!”
一群禁卫立刻拔剑上前,将把刘子业团团围起来。
刘骏又看着顾倾城,喉咙有些发干的咽了咽口水,狠心道:
“还有这个,这个顾倾城,若敢有异动,立刻斩了那两名侍女!”
“郡主……不要管我们……”
飞鸿飞雁看见走出地牢的顾倾城,一时情急,顾不得落在敌手,还是紧张的叫着。
顾倾城看着明晃晃的刀剑,架在飞鸿飞雁脖子上,还真的不敢随意动手。
更何况,弓弩手随时能将她们射成刺猬。
刘子业却与前来拘禁自己的禁卫展开厮杀。
刘骏跺脚暴喝:
“逆子!逆子!再敢抗旨,就地正法!”
禁卫更加疯狂的上前围捕。
刘子业大力一剑,荡开面前的几个禁卫。
“父皇……”
刘子业倏然回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父皇可以把业儿抓起来囚禁,但求父皇放了城儿!”
“你敢威胁朕?!”
刘骏看看顾倾城,又看看刘子业,忍着泰山压顶的暴怒。
“朕有那么多皇子,你以为太子之位,非你不可吗?!”
“业儿可以不要这太子之尊,只求父皇放城儿离去!”
刘子业哀求道。
顾倾城胸腔里一阵滚烫,眼里又潮又热,泪水几乎滚出来。
“刘子业,朕告诉你,朕有几十个儿子,即便你死了,朕就当一个瓜熟烂了,你以为能威胁得了朕吗?!”
刘骏气得暴跳如雷。
又指着刘子业对禁卫喝道:
“太子不服管束,忤逆圣意,若敢拒捕,格杀勿论!”
刘子业脖子上流出了血,绝望的看着刘骏。
“父皇就一点都不念父子之情?”
“身为皇族,只有君臣,没有父子!”
刘骏无情的对刘子业咆哮。
再冷厉的对禁卫道:“去,将太子绑了!”
“好,既然父皇几十个儿子,不在乎这个瓜是否烂掉,那就恕业儿不孝了!”
刘子业说完,挥剑与来抓他的禁卫军打起来。
一边打,嘴里还一边叫:“城儿快跑!”
顾倾城没有跑,手里的蟠桃花却飞旋出来,飞射攻击刘子业的禁卫。
顾倾城置身于蟠桃花中,不但美得如仙如画,更有一种妙不可言的奇观。
刘骏只看得心跳加速,心道一定要得到这个美人!
可是若要得到那顾倾城,刘子业第一个便从中作梗。
“来人,将这个逆子给朕拿下,如再抗拒,格杀勿论!”
刘骏毫不留情的对弓弩手挥手。
顾倾城的蟠桃花又飞去袭击弓弩手的箭,与刘子业并肩作战。
顾初瑶对顾倾城阴测测的笑道:“顾倾城,你真的不想要那俩丫头的命了吗?”
顾倾城转眸去看时,禁卫已经举刀,眼看飞鸿飞雁的头就被劈下来。
顾倾城昨晚为了救飞鸿飞雁,失血过多,早已没了多少力气。
而且她的功力毕竟有限,她驱使的蟠桃花力度,也要视乎她本身的功力有多大,才能发挥多大的效力。
“郡主,您不要管我们,您快走!”飞雁已撞向那举起的刀。
禁卫知道皇帝心意,其实还不想就此杀了飞鸿飞雁,只想以此要挟顾倾城。
于是手一提,飞雁没碰到刀,却被禁卫一掌劈向后脑勺,将她劈晕过去,紧接着用同样手法劈晕飞鸿。
但刀,仍然落在飞鸿飞雁的脖子上,随时斩下。
此刻飞鸿飞雁生死攸关,附近全部是箭在弦上的弓箭手。
顾倾城也不敢再抵抗,终于收回蟠桃花,刘子业也被禁卫擒住。
禁卫的剑,也架在顾倾城的脖子上。
顾初瑶早就走到昏迷倒地的飞鸿飞雁身边,一把夺过禁卫手中的刀,又一次将飞鸿昨日没砍的手斩下来。
昏迷中的飞鸿惨叫一声,被痛醒。
“住手!……”
顾倾城凄厉的狂吼。
胸腔里的怒焰已达巅峰,气得全身颤抖。
早已近乎疯狂的顾初瑶怎会停手,她接着又一刀斩下飞雁的那只手。
看着鲜血直流,痛得全身抽搐的飞鸿飞雁,顾初瑶哈哈哈的笑。
那笑声却犹如秃鹫怨鬼恶灵般凄厉。
她杀不了顾倾城,总算能拿顾倾城的侍女出气。
她方才激怒中挥刀,面纱脱落,露出脸上狰狞的伤疤。
刘骏不忍再多看那张脸一眼,厌恶的转过眼睛看着顾倾城。
这样的一转眸,转换间,便如同将浊水换成了清澈的圣泉,顿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