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乱说……”
拓跋拍拍自己的嘴。
而后紧张道:“快告诉我,你怎样了,有没有受伤?”
顾倾城微微摇头,擦擦眼泪,软软道:
“夫君……对不起……我想你……好想你……”
拓跋听到倾城此番话,开心的笑,笑出泪水,抚摸着她的脸。
“娘子,我也想你……”
“你放心,我很好……殷孝祖要你来救我吧?你听我说,你千万不能来,知道吗?”
顾倾城一脸焦灼,不安,声音嘶哑。
“你别担心,我马上来救你。”拓跋安慰道。
拿着同心镜亲吻着,一边跳起来提剑就要连夜出门。
“不!拓跋,你听我说,你快回去!不要来!我会想办法逃出去。
你断不能孤身前来救我,一定不能来!否则……否则我马上死在你面前。”
顾倾城不无威胁的哭道。
她一边说,拔出发髻上那把玄月匕首,抵在脖子上,有一丝血泌了出来。
拓跋看见她脖子上的血丝,立马顿住脚步。
他的泪滴在同心镜上,随手就拔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他脖子上也顷刻见红。
他心如刀绞,深邃的眸眼猩红,俊美的面容因压抑的痛哭而抽搐,看着镜中的顾倾城:
“娘子,快放开你的匕首,你若敢死,我便立刻自刎。我们说好,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顾倾城知道自己威胁不了拓跋,他的夫君是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的。
即便明知道前面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他的夫君也会救自己的。
“呜呜呜……好……我放开……呜呜呜……”
顾倾城呜呜呜的失声痛哭。
放下手中匕首,又紧张的喊:
“拓跋,你也放下剑。快把你的伤口包扎好,否则我不会心安。”
“好,娘子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拓跋见顾倾城放下了匕首,才丢下剑,赶紧包扎了伤口,这样顾倾城才放心。
“拓跋……你一定要听我说,你不要担心我,你不能来!”
“傻瓜,即便是龙潭虎穴,九幽地府,天上地下,只要你在,我便会去。”
拓跋语气淡然,却笃定。
顾倾城泪落如雨。
“我用照妖镜看了殷孝祖,他就是当年魔界的魔尊蚩尤,他与你有生生世世的仇,他不会放过你的!”
“傻丫头,我不怕。我谁都不怕,我就怕你生我的气,就怕你离开我。”
拓跋轻轻抚摸着同心镜,眼泪滴落在顾倾城的脸颊上。
“娘子,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你听我解释……”
“夫君,我早就不生气了,若我所料不差,定是李双儿在我端给你那杯酒里,下了情人泪,才令你误会她是我。这不是你的错,我错怪你了……”
顾倾城亲吻着拓跋。
想到拓跋大雪纷飞中被绑的景象,她又紧张的呜呜大哭:
“拓跋,你听我说,殷孝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你孤身前来,定无生还。
呜呜呜……我不要你来,不准你来!
呜呜呜……你要是敢来,敢不听娘子的话,呜呜呜……我就……我就,再也不爱你了……”
“娘子,别说傻话了,你身陷囹圄,你觉得为夫,会袖手旁观吗?”
拓跋不理会顾倾城的威胁,能看见他的倾城,他一直吊起来的心,总算是回落了。
拓跋看着在铁笼子里的顾倾城,心疼的问:
“倾城,你知道你在哪里吗?”
顾倾城环顾了一下牢房,道:
“这里好像是什么秘密的地牢,很牢固,只关押了我一个人。
飞鸿飞雁可能就关押在隔壁,殷孝祖还重兵把守,你们怕是找不到的。
即便侥幸找到,你们的人马能渡江的毕竟有限,若是想来劫走我,只会落入他们的陷阱。
你听我说,不要让他们来送死,知道吗?那样我会很难过!
殷孝祖暂时不会把我怎样,我会想办法逃跑的!
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傻丫头,瞧瞧你,自己身陷囹圄,还要担心我……”
他们说着话,帐外的飞雪夜逐渐破晓了。
有侍卫进来,顾倾城只能终止和拓跋的谈话。
否则那同心镜被没收了。
可是,无论顾倾城说破喉咙,怎能阻止拓跋来救他的步伐。
翌日一早,拓跋的船还是乘风破浪而来,冒着刀风剑雪而来。
虽然殷孝祖让拓跋只身而来,但战英和龙飞乃他的贴身侍卫,自然也是随他渡船。
出门前拓跋让战英把顾倾城的白狐斗篷拿给他。
“倾城出门时没披上斗篷,这大雪下的,也不知会不会着凉了。”
拓跋抚摸着斗篷喃喃。
“大将军,安平郡主还好吧?”
战英看着拓跋脖子上的伤,他昨晚在帐门看守,就听到大将军与安平郡主的对话了。
“放心,倾城没事,任何人都伤害不了她的!”
拓跋一脸笃定。
冯熙在帐外等候,他们一起出门渡江,送拓跋到南岸。
鹅毛雪花纷纷扬扬,烟雾弥漫着朦朦胧胧的江面,令出门的人们心情顿感悲壮。
船只乘风破浪,往南岸而去。
拓跋见冯熙脸色沉重,遂让他放心:
“你放心,我已联系上倾城,她暂时还很好。”
冯熙又惊又喜:“大将军已联系上倾城?那她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