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也不敢一早去打扰他们,去看过老祖宗,与老祖宗一起用了早膳,服侍老祖宗吃了药膳。
服侍老祖宗清茶涑口擦了手,又与老祖宗在庭院的游廊消食散步讲故事。
再送老祖宗回殿休憩。
估摸着陛下应该离开紫宸宫了,才心急火燎的赶过去。
到了紫宸宫,见李双儿正陪安陵缇娜说着话。
安陵缇娜和李双儿眸眼隐隐有泪光,姐妹几人打了招呼。
顾倾城拉着安陵缇娜的手腕,她娘家接二连三的遭逢变故,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了。
“大姐,安陵伯父的事,大姐肯定很难过。
但意外已经发生,大姐一定要节哀,千万别把自己也急出病来。”
安陵缇娜心里惨然,却强打精神:
“二妹放心,大姐经历了那么多事,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陡然,顾倾城觉得安陵缇娜的脉象有异。
心里咯噔一下:
大姐怎么会被人下了情蛊,而且是隔三秋情蛊?
遂不动声色的继续拉着安陵缇娜的手腕,再次确诊。
“大姐,听说御医来给你诊病,你可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么?”
顾倾城确诊后,放开手,含蓄的问。
因为隔三秋不是普通的情蛊。
安陵缇娜中毒已久,她自己肯定知道身上被人下蛊。
而且有人一直给她缓解,否则她不会还能这般模样。
但她如今是陛下的女人,这样暧昧的情蛊,还有那个背后给她解毒之人。
这些,都轻易不能对外人道。
“这宫中还真是没有不通风的墙,不过是御医来了一趟,倒连二妹都知晓了。”
安陵缇娜苦涩的叹道。
“大姐坐下,让倾城给你号号脉……”
顾倾城扶安陵缇娜坐好,想仔细为她诊治。
安陵缇娜见顾倾城要给她诊治,像受了惊吓一般。
赶紧拿大袖掩盖手腕,不让倾城碰她的手。
见顾倾城有些疑惑,遂强打精神道:
“放心,大姐很好,什么病也没有,只是被娘家的事困扰罢了。”
“大姐真的没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何异样?”
顾倾城看着脸色苍白的安陵缇娜。
“我二妹是神医,大姐若真有什么病,当然求之不得,想让妹妹诊治了。”
安陵缇娜敷衍着顾倾城。
顾倾城见大姐执意如此,也就不勉强给她把脉。
顾倾城又看着李双儿夸赞道:
“三妹是越来越体贴了,知道大姐身体抱恙,便一早就赶进宫来探望大姐。”
“……我只想进宫安慰大姐,莫要为安陵伯父的去世过度悲伤,并不知大姐身体抱恙。”
李双儿对顾倾城道。
再颇为讶异的看着顾倾城与安陵缇娜:
“大姐身子怎么了?”
“两位姐妹放心,大姐没事。”
安陵缇娜眼神略为闪烁。
又道:“只是陛下过于关心你大姐,让御医过来,例行把平安脉罢了。”
话毕,不着痕迹的将手缩回大袖中。
安陵缇娜那样子,分明就是刻意掩饰自己身上所中了蛊毒。
方才握手腕一会儿的功夫,顾倾城已经把安陵缇娜的脉,把了个仔细。
那脉象,竟比拓跋当初中的情花蛊,还要难缠。
李双儿看着紫宸宫那一箱箱的礼物,笑嘻嘻的对顾倾城道:
“二姐放心,如今陛下对大姐好着呢。你看看,这些赏赐,就是陛下刚刚赏给大姐的。”
顾倾城这才留意有很多礼物,不经意间,见大姐和三妹妹手上戴着鸽子蛋大的红绿宝石戒指。
她们手上的戒指,从前可没见过。
大抵是陛下刚刚赏赐,大姐也转赠给三妹妹吧。
她心里不禁大为欣慰:
“看见陛下对大姐如此用心,我就放心了。”
伺候在顾倾城身旁的飞雁,心直口快,对安陵缇娜道:
“安陵贵人,看把我们家郡主急的,咱们郡主昨儿一听说御医给娘娘瞧病,吓得不得了,早就想赶来瞧娘娘呢。”
“飞雁,不用你多嘴,娘娘知道咱们郡主对她的心意。”
飞鸿低低的呵斥飞雁。
“本宫当然知道二妹对我这个大姐的心意,还有双儿妹妹。”
安陵缇娜强颜欢笑。
“所幸本宫有这两个好妹妹,否则这日子,都不知该如何过呢。”
这时候,紫宸宫的侍女给顾倾城上茶。
顾倾城的饮食,即便是杯清茶,飞鸿飞雁都要循例倒半盏自己试过了,才送给她饮用。
“二妹妹真好,有飞鸿飞雁两个贴心的丫头。
你看看她们,即便是本宫这里的茶水,她们还那么仔细呢。”
安陵缇娜看似羡慕的说,实则是说飞鸿飞雁不信任她。
飞雁赶紧向安陵缇娜福身道:
“安陵贵人,非是奴婢不相信娘娘,只是老祖宗再三交代奴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要我们每日看好郡主饮食,哪怕是一杯水,一滴酒,都要自己亲力亲为,亲自尝过喝过,才能给郡主服食。”
飞鸿也福身道:
“老祖宗懿旨,郡主生,奴婢便生,郡主有一丁点意外,奴婢便当以死谢罪。
所以,奴婢们切不敢有半点松懈。”
那些,都是老祖宗当初要容嬷嬷对飞鸿飞雁的训导。
顾倾城想到老祖宗一直以来对自己这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