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拍着如良娣的手安慰。
“好,本宫听郡主之言,不担心。”如良娣哽咽道。
擦了擦眼泪,又看着顾倾城,感慨道:
“郡主和高阳王,实在是一对璧人。
本宫都想不出,这世间上,除了郡主您,还有谁能配得上高阳王。
而天下之大,除了高阳王,又哪里还有优秀男子,能配得上,如此倾国倾城的郡主您。”
顾倾城想想方才太子妃对自己的态度,又想到蟠桃姥姥说他们,千载情缘,万世劫殇。
心里不免一阵惆怅,终究没有那么潇洒,苦涩的笑:
“以后的事情,谁能知道呢。”
如良娣拍拍顾倾城的手,鼓励道:
“别去理会任何人的阻止和刁难,只要你们认定对方,是没有人能拆散你们的。
您要相信高阳王,他这个人,本宫最清楚不过了。
要是他不喜欢的女子,任何人强迫,他也绝对不会低头。
若是他喜欢,认定的女子,就是刀剑架脖子上,他也不会弃你而去。”
顾倾城嫣然一笑:
“方才还是我劝如良娣没心没肺,如今倒是如良娣劝我了。”
刚才太子妃的话令她几乎没有信心,此刻已意志坚定。
尽管太子妃反对,说话刺耳,她既认定了拓跋,任何人阻止,她也是要和他在一起的。
遇见,才是两人的开始。
珍惜,才能生生世世。
顾倾城回宫先去了万寿宫,给老祖宗把脉,虽然没有起色,却也没有继续恶化。
老祖宗看着眉宇轻轻颦的顾倾城,豁达笑道:
“小倾城,人生而有涯,人生八苦,生老病死,在所难免。
老祖宗看开,小倾城也要看开。
即便老祖宗有日去了,小倾城也不要难过。”
老祖宗不说这些话还好,老祖宗如此一说,想起老祖宗日前不管风雨,对自己的庇护。
还有方才在太子府被太子妃一顿脸色,甜酸苦辣,一起涌上心头。
眼泪,顿时就吧嗒吧嗒的滚下来了。
老祖宗又心疼的叫起来:
“哎呦哎呦,看看我这小心肝,怎么就哭起来了,是谁又欺负我的小蜜桃儿了?”
“没有……”
顾倾城赶紧擦眼泪。
“方才,去送儿了吧?”
老祖宗又乐呵呵的问。
顾倾城微微颔首,腻在老祖宗怀里。
“终究,还是要开战……老祖宗,人为什么,要打打杀杀呢?”
“人心不古,这天下想太平,难呀!”
老祖宗拍着小倾城的背,也喟叹。
稍顿,她又宽慰倾城:
“你放心,儿天没亮就来看老祖宗了,他久经战场,会安平回来的。”
“是,老祖宗。”
顾倾城腻在老祖宗怀里,久久舍不得离开。
本来皇帝,曾经想派拓跋余去六镇监管督造烽火台。
但如今拓跋翰被废为庶人,拓跋出征南伐。
都城不能一个有能力的皇子都没有,便派了其他人去,拓跋余留下来护卫皇城。
而中秋节就要到了,这皇族中人,能团聚,还是要团聚。
自那日安陵格仁带花想容去戈射活动,行刺皇帝失败。
原本威名赫赫的安国公府,却受了无妄之灾。
被褫夺了几辈人挣来的封号,家中又有丧事,一下子竟显得门庭冷落了。
安陵南松没有了封号,自雀鸟湖回来便一直吐血。
即便女儿进宫成了贵人,又有谁把这所谓的国丈放在眼里。
人仿佛一下子就老了许多,原本就白发苍苍,身子瞬间就垮了。
没两日,竟吐血身亡。
安陵缇娜闻信,悲痛欲绝,却因是皇帝的妃子,又不能归宁奔丧,只能偷偷在紫宸宫哭泣。
就连践行酒宴也不去参加。
皇帝只派内监来问候。
自安陵格仁带花想容去雀鸟湖行刺,他便对安陵缇娜冷落。
如今她父兄皆丧,因怕晦气,自雀鸟湖回来,便没临幸安陵缇娜。
是夜,安陵缇娜偷偷为她父亲烧了些冥币香烛。
越想越难过,伤心欲绝,头痛欲裂之际,鬼王又来了。
安陵缇娜瞪着神出鬼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鬼王,吓得脸色惨白。
鬼王能在刀剑林立的皇宫出入自如,想来武功真的非同小可。
安陵缇娜低声喝道:“这里毕竟是皇宫,你想害死本宫么?!”
“缇娜,本王让你给皇帝服用女人心,你好好服侍陛下了么?”
鬼王的声音冷锐。
安陵缇娜眸眼略为低垂:“已服侍他吃了。”
鬼王倏忽飘到她面前。
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几乎就将安陵缇娜的下巴捏碎。
“你竟敢阳奉阴违?!”鬼王怒斥,“你是想本王,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么?!”
安陵缇娜知道自己中了鬼王隔三秋的情蛊,若鬼王不给自己解毒,自己就会马上老死。
即便自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心里泪流成河,却不得不敷衍他。
安陵缇娜吓得“噗”的一声跪在鬼王面前,低低的委屈的哭道:
“皇宫守卫森严,皇帝精甲护卫,饮食细心,重重把关,且非常警惕。
连武功高强的花想容都失手,被挫骨扬灰。
何况我一个弱质女流,鬼王以为,皇帝是那么容易就毒杀的么?”
“你还敢狡辩?!”鬼王声音诡异森冷,“入宫当晚你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