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又将镜子恢复成细小的玲珑球,滑落袖子中。
“呀!……”
薛五娘一听顾倾城道出她的真身,厉叫一声,竟运功冲开穴道。
麻穴上的银针震飞。
也算她本事,也怪顾倾城功力不深,银针射的穴道不重,薛五娘竟能运功冲开麻穴。
顾倾城一见她的穴道解开,也不由得吃惊。
手上银针又迅速疾射向薛五娘。
薛五娘飞快的一弹一缩,身形宛如蹦蹦跳跳的蝎子,蹿得极快,竟躲开顾倾城的银针。
楼下那些伙计一听楼上的薛五娘爆喝,皆手持朴刀,其势汹汹,飞身上楼。
密室方向,也不知从哪里涌出无数持刀的黑衣人。
顾倾城见他们来势,便知道他们确实是真正的杀手了。
又见飞鸿飞雁不上来,便知她俩已经着了他们的道,也许被他们杀
了。
登时后悔不迭!
“你们把我的侍女怎样了?!”
怒叱中她身子飞旋,手中蟠桃花已飞旋出来……
“郡主最好乖乖别动,否则您那两个侍女,便真的没命了。”
一个伙计模样的杀手冷冷道。
顾倾城顺着他的眸光看下去,飞鸿飞雁两个正软软的倒在椅子上,两名杀手分别拿刀架在飞鸿飞雁的脖子上。
她心念电闪,漫天蟠桃花呼啸疾飞,一边飞射向楼下那两个持刀杀手,一边攻向薛五娘和其他杀手。
楼下楼上的杀手皆挥刀阻挡疾射而来的蟠桃花。
咻咻咻……
锃锃锃……
铛铛铛……
杀手的朴刀与蟠桃花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薛五娘倏然十指张成爪,指甲陡然延伸,变得像锋利无比的刀刃。
一个老鹰抓小鸡的动作,闪电般直接扑上来,顷刻间就抓到顾倾城了的面门。
顾倾城打斜里飘然闪过,堪堪避过薛五娘的魔爪。
那姿势之曼妙快速,让薛五娘和她的一众杀手惊艳!
但也就一瞬的惊艳,薛五娘立即如鬼似魅,忽地身子一沉,卯足功力,十爪如钢勾,竟像蜘蛛精似的。
绣案上那些五颜六色的丝线竟被她远远勾动,呼呼呼飞起来。
本就琳琅满目的玲珑阁,空中还飞花走线,煞是精彩夺目。
楼下又窜出几名杀手,刀架在飞鸿飞雁脖子上。
“郡主真的不顾你侍女的生死么?!”
杀手呼喝声中,飞鸿飞雁脖子上已泌出血迹。
“卑鄙!”
顾倾城嘴里娇斥,略为迟疑。
蟠桃花顿时疲软无力,纷纷扬扬的蟠桃花,幻化成一朵,旋回她的戒指上。
而薛五娘更不停歇,摧动功力,那些千丝万缕的丝线,席卷而来,飞缠上顾倾城的身上,不消片刻,便将顾倾城严严实实包裹起来。
竟包裹得像个茧胎一样。
几乎连头脸都包裹住,只露出她的一双眼睛。
而那丝线,竟不是一般的丝线,柔韧胜天蚕蛛丝。
越挣扎,包裹得越紧。
“郡主,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不会难为你。”薛五娘道,“我们只想抓住你,交换一个人罢了。”
顾倾城自然知道他们想换的,肯定是拓跋。
“休想!”
顾倾城身子虽被包裹住,却就地一滚,向楼梯滚去。
薛五娘飞扑过去,一把抓住顾倾城:
“郡主既然不听话,就休怪五娘心狠手辣了!”
薛五娘一招手,一条五颜六色的彩绳便飞到她手中。
也不知她是如何捆绑,空中绳索“呼呼呼”,像长了眼睛般飞窜。
顾倾城一下子又被五花大绑,绑得更加的结实。
薛五娘命人将顾倾城抬走,顾倾城心道若自己被她带走,拓跋就麻烦了。
她绝不能让他们掳走自己。
她虽然被绑得严实,动弹不得,她手上的戒指却花随意动,飞旋出蟠桃花。
锋利如飞轮的蟠桃花割破丝线,脱茧飞出,源源不息,咻咻咻的去攻击薛五娘他们。
更摧动意念,朵朵蟠桃花如飞轮,守护在飞鸿飞雁身旁,令那些杀手不能靠近。
玲珑阁的杀手逐渐也招架不住,有几个被飞旋的蟠桃花割破脖子倒地。
可薛五娘岂是吃素的,她吸了块大布料,像挥舞大旗般卷走蟠桃花。
顾倾城的功力有限,又被困在茧胎里,蟠桃花的威力也就有限。
而且她的蟠桃花要分散那么多精力去对付所有人,便逐渐显得没有什么杀伤力。
薛五娘挥舞大布旗,一边卷走蟠桃花,旗中的暗剑,直挺挺朝顾倾城刺来。
虽然鬼王有令,不得伤害顾倾城,但如今不伤害顾倾城,便不能将其制服。
眼看顾倾城就要被薛五娘手中剑刺中……
这时候,玲珑阁的大门“嘭”的一声被人一脚踹飞。
拓跋带着侍卫飞扑进来,一眼便瞧见那个茧胎。
“倾城!”
“拓跋!”
顾倾城一听拓跋的声音,含糊的叫了一声。
那些密不透风的丝线缠得她难受。
拓跋嘴里呼叫倾城的同时,已随着他的叫声,隔远就向薛五娘打出十成功力的纯阳罡气。
罡气如飓风狂扫薛五娘。
“嘭……”
薛五娘蹬蹬蹬的倒退几步,撞向身后的博古架,一口黑血自她的口中喷薄而出。
博古架倒下,上面的摆件也噼噼啪啪的掉地。
拓跋也紧接着电射上来……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