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瑶听了罪妇的话,果然就去找她那个郡主姐姐了。
罪妇知道顾倾城晚上会来给老太太看病后,就趁夜里先把那俩丫头杀了,再对熟睡的老太太动手。
至于顾初瑶和顾新瑶,她们都是未出阁知书达理的小姐。
我这做母亲的,双手沾满鲜血也就算了,怎么还会拉她们下水,毁了她们的终身幸福。
所以,整件事情,我都瞒着她们,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母亲……”
柳如霜三个女儿齐齐失声痛哭,向柳如霜跪下。
她们的母亲这一招供,便没有生还可能了。
顾初瑶和顾新瑶向顾倾城投来怨毒的眼光,只恨不得将顾倾城千刀万剐。
只有顾乐瑶掩面啜泣,以此遮掩她眸光里藏不住的刻骨仇恨。
顾卿看着柳如霜,只感到背脊发凉。
这个女人当初偷了别人的儿子,又几次三番害人,如今为了嫁祸倾城,不惜杀了奶奶。
虽然那不是他的亲奶奶,可是这么多年了,奶奶对他的爱,历历在目。
虽然奶奶的爱,是基于自己是她的亲孙儿才对他如此。
终究是有情谊的。
他流着泪,痛恨的看着柳如霜,真恨不得上前去打她几记耳光。
顾倾城弯下身来,蹲在柳如霜身边,柔声道:
“柳如霜,你还真是个护犊子的好母亲,我可真羡慕你那几个女儿啊。”
“顾倾城,我已经老老实实招供了,把命偿还给老太太了,你还想怎么样?”
柳如霜怨毒的看着顾倾城,低低喝问。
顾倾城嘴角冷笑,睃了顾初瑶几姐妹一眼,对柳如霜道:
“你以为你把所有事情揽在身上,我就会放过杀人凶手么?”
柳如霜咬牙切齿的瞪着顾倾城,眼神阴翳,恨不得把顾倾城生吞活剥了。
“顾倾城,我真是悔恨啊,当初早在太原,就结果了你,哪至于现在,被你反咬一口!”
顾倾城霍然站起来,眼神冷得像利刃,看得柳如霜心惊肉跳。
顾倾城似笑非笑的看着柳如霜,意味深长道:
“柳如霜,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不但要自己作死,还连累身边人跟你一起陪葬,你可真是作孽啊。”
柳如霜如闻惊雷的听着顾倾城的话。
不知她究竟还要怎么对付她的几个女儿。
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谁还会保护自己的女儿啊。
她害怕极了。
软软道:“顾倾城,你还想怎样?我已经连命都输掉了,你还不放过我的女儿么?”
顾倾城再也不看柳如霜,转身向几位大人揖礼道:
“几位大人,十几年前,我母亲、外公和舅舅一家死得不明不白。
听乙浑临死前交代,是他伙同柳如霜、顾仲年一起害死他们。
至于如何害死,我母亲到底是怎样死的,我希望柳如霜和顾仲年交代清楚!”
顾倾城话音一落,所有人又一片哇然。
顾仲年一听,登时又怕又怒,对顾倾城喝道:“顾倾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告你父亲么?!”
“顾大人,你难道害怕么?”顾倾城冷冷的反问。
顾倾城如今也不称他为父亲了。
“哼!安平郡主,你说乙浑临死前交代,乙浑已死无对证,你的话,又怎能做准!”独孤忠诚冷厉道。
如今顾倾城已非杀人嫌疑犯。
独孤忠诚也不敢对顾倾城太放肆,像之前那般直呼其名,而是改口称其为安平郡主了。
“本王可以作证!”
拓跋站起来,负手而立,如神般,淡然的看着几位主审。
“当晚是本王带安平郡主进天牢,也是本王陪郡主一起审问乙浑的。
乙浑的确招供,当年伙同柳如霜和顾仲年一起,由顾仲年以美男计苦肉计,获得王碧君以及王孝廉的信任,再将其一家谋害,夺其财产!”
“柳如霜,你这罪妇,还牵涉十几年前那么多命案?”崔浩一拍惊堂木,对柳如霜厉声喝道。
再向顾仲年喝道:
“顾仲年,没想到,你身为朝廷命官,不但没看管好自己的夫人,让她双手沾满鲜血,连你自己,也牵涉其中,恶贯满盈?”
“大司徒,这……真是子虚乌有的事啊!”
顾仲年向几位大人喊冤。
再转颐看着顾倾城,哭丧着脸道:
“倾城女儿呀,你怎能听乙浑那混蛋胡言乱语,挑拨离间,他那是中伤为父我啊。
为父怎么可能害你娘亲和外公,父亲真是冤枉的啊!”
“是否冤枉,你们心知肚明!”顾倾城冷然道。
“顾倾城,我是你父亲,你难道大逆不道,还想告你父亲不成?!”
顾仲年忽然又端起父亲的威严,向顾倾城厉声喝道。
“……父亲?”顾倾城嗤笑一声。
澄澈潋滟的眸眼,陡然犀利如刃,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顾仲年一眼。
语气疏离:
“你如今倒想起来,你是我的父亲了?
那十几年来,你这父亲都干嘛去了?
我怎么直到要回来退亲,才知道父亲长的是什么模样?!”
“这……”
顾仲年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顾倾城再冷厉道:“父亲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叫大义灭亲么?!”
顾倾城再冷然的看顾仲年,扼腕道: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顾大人,你当年一介穷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