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太太毕竟没有点名说是顾倾城所杀。
所以目前,顾倾城还是最大的嫌疑之人。”
杨文龙斟酌着道。
“都已经到了这般田地了,杨大人还偏帮这个畜生么?!”顾仲年已愤怒到了极点。
“杨大人,父亲,你们请细心想想,我若真是杀奶奶的凶手,为何又想方设法救她起来指证我就是凶手。”
顾倾城淡定从容道。
“安平郡主说的,也不无道理。”杨文龙点头道。
杨大人考虑了一瞬。
又道:
“安平郡主乃陛下亲封,此案又牵涉弑祖大罪。
既然顾大人想将此案移交刑部,那下官就和大家一起,去刑部,交由刑部尚书大人审理此案吧。”
顾倾城冷静道:
“杨大人,请你现在马上封锁顾府所有现场,不得让任何人破坏。
而且我们顾府所有人都必须同去刑部。
虽然我顾倾城是最大嫌疑,但事情没水落石出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
“顾倾城言之有理,她的嫌疑虽然最大,但没真正定罪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杨大人点头道。
并吩咐衙役把所有死者和行凶利器也带走。
顾倾城和两名侍女,作为最大嫌疑人,父亲又言之凿凿的指证其女儿。
虽然顾倾城是皇帝亲封的安平郡主,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顾倾城这个最大的嫌疑人也落入天牢,只待审判……
几个月前,她随拓跋来过天牢,后来又来天牢问过乙浑话。
没想到,这次,居然是自己坐进天牢。
冰冷的地板,坚硬的铁栏,牢房特有的霉臭酸腐,和鬼气森森的阴冷,都毫不留情的扑面而来。
所幸,她特殊的身份,刑部尚书陆丽,没让人给她戴枷锁。
哐当一声。
几名狱卒,看着美得令人垂涎的美人儿,就连隔壁那两个丫头,也长得相当的标致。
他们很不忍心的锁上铁栏。
他们健硕的身子,却是往里挤。
男人们的眼里,浮起邪念……
“……什么?倾城弑祖,杀了她奶奶?”
“不可能!……”
当拓跋焘,拓跋,拓跋余,拓跋灵,冯左昭仪,几乎所有人。
听说顾倾城杀害了她的奶奶,几乎人人都瞪大眼睛,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
万寿宫其实也收到消息,但顾倾城之前交代容嬷嬷,不能让老祖宗受任何刺激。
所以容嬷嬷就让阖宫人都不能透露半句,否则老祖宗一受刺激,后果就不堪设想。
拓跋和拓跋余当然是第一时间就赶到刑部,看望顾倾城。
拓跋风驰电掣到天牢,一剑劈开牢门。
见到并未受任何刑责,也未戴枷锁,安然无损的顾倾城,他才稍为松了一口气。
一把将顾倾城拉进怀里,抱得紧紧的。
声音都紧张得嘶哑:“臭丫头,你可担心死我了!”
紧张的责备,却带着暖到极致的温柔。
“看你紧张的,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顾倾城反倒安慰起他来。
又查看他脸上和拓跋打架时留下的伤,见已无碍,才放心。
其实拓跋与拓跋余脸上的伤,在顾倾城的调理下也很快好转。
没有明显的淤血肿胀,但若细心一看,还是看出他们曾经受伤。
“倾城,你可不知道,男人通常一进天牢,不管有罪没罪,还未过堂,便要先尝尝天牢的刑具滋味,给犯人一个下马威。
而女人嘛……别说是我的倾城了,但凡是个年轻的女人,都会被狱卒轻薄甚至凌辱。
你竟能安然无恙,可真是担心死我了!”
拓跋长吁一口气。
“是啊,早听说刑部狱卒如狼似虎,不管你身份何等娇贵,打入天牢,都在所难免要受辱。”顾倾城点头道。
拓跋蹙眉,语气冷冽:“告诉我,哪个不要命的敢碰过你,我先把他们的爪子给剁了!”
顾倾城看着拓跋,从容微笑。
“开始,确实有几个不知死活,想动手轻薄。
可是我跟他们说了几句话,他们就不敢对我有非分之想了。”
拓跋摩挲着下巴,琢磨道:
“在这里,你喊冤叫屈是没用的,说你朝上有人嘛,会有一点点用。
但要看到实际的,比如给他们大把的钱,他们才肯放过你。”
他看着倾城,颇感兴趣道:“说来听听,你对他们说什么了?”
“我跟他们说,几个月前,我和高阳王在这里活剥了一个人皮。
后来,高阳王又剥了几个,还亲自剥了独孤西风。
你们谁想试试,等一下高阳王来到,我可以让高阳王先伺候他。”
稍顿,顾倾城再微笑道:“他们听完我说这话,都吓得飞一样跑了。”
几月前高阳王确实带了一个女人进来,剥了一个囚犯的皮,还亲自把那人钉在木桩上。
狱卒们一直以为自己狠,没想到那个高阳王比他们狠上千倍。
此事皇帝禁止对外宣扬,但所有狱卒却是知道的。
后来高阳王捉到刺客,又活剥了几个人皮。
还亲自出手剥了独孤西风。
听说那手艺,比削地瓜还利索。
利索倒好,犯人受的罪会少些。
最怕就是钝刀慢慢的据,慢慢的剥,那才叫生不如死。
独孤西风还算不幸中的万幸,能得到高阳王的伺候。
狱卒们一听高阳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