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子居然带着些许谄媚,笑嘻嘻的对拓跋道:
“是……其实血神是他自封,确实应该叫他血魔才对。
血魔终究没心没肺,没有灵魂,不过一滴精血罢了。
纵然几万年过去,魔法修为,却比不过天赋异禀的主人您。”
玉蝉子虽然恭维拓跋,他的脸上却没有一点欢容。
反而更加暗暗的担心起来。
他们知道倾城的身份,只怕不达目的不罢休。
果然,玉蝉子接下来的话又令拓跋的担心飙升。
“但你们可别小看血魔,魔会聚气重生,虽然丧失了以前的魔法,但修炼了三万多年的血魔,若与他的主人蚩尤重生之身结合,他们的魔法,便会飙升。”
“你言下之意,是蚩尤有可能三万多年后,又重生了?”拓跋眉宇一凛。
“不是有可能,是已经重生了。”玉蝉子不疾不徐道。
顾倾城见拓跋看着自己的眸光满是忧色。
对他粲然一笑:“他们合体也不怕,妖魔怕我这耀神珠,再说,我还有蟠桃花呢。”
拓跋只紧紧握着她的手,将她拥在怀里。
生怕一不小心,她就被人掳走去炼丹。
玉蝉子又娓娓道来:
“耀神珠是彼岸花亿万年的日月元神,确实是妖魔的克星。
也正因为如此,彼岸花才能接管蚩尤成为魔界魔尊。
盛极之时不仅将妖魔两界纳入麾下,冥界,人界对其也闻风丧胆,可谓俯首称臣。
就连上古十大神器都搜罗其手,拥有了毁灭一切的洪荒之力。
誓要杀上九重天,做九重天主人六界至尊。
可谓打个喷嚏,六界都震动,就连仙界和天界,都忌他几分。”
“哇……彼岸花姐姐,那么厉害的么?”
顾倾城对彼岸花最感兴趣了。
又喜滋滋的追问:“那她后来有杀上九重天么?”
拓跋本来就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见她一副盈盈笑靥的问玉蝉子。
那弯弯的眼睛,笑得像极了月牙儿。
他的醋缸,又打破了。
眉宇一挑,眸光聚敛,用力捏捏她的下巴。
斜睨着她,一番咬牙切齿。
“你就确定那彼岸花是姐姐,不是说她亦男亦女么?!”
顾倾城知道他吃醋,也不恼,还捧着他的脸,很是可爱的主动亲了口。
不温不火的嘻嘻笑道:“乖了……听故事呢,别闹噢。”
拓跋见她那小可人儿的样子,心又软化了。
玉蝉子见他们打情骂俏,嘻嘻嘻的笑着用翅膀掩住眼避开了一会。
待他们安静了,悠悠叹了口气,接着道:
“那彼岸花确实是亦男亦女,他们一个是彼一个是岸。
因为相恋触犯天条,被天帝惩罚雌雄合体,终生不能相见,贬下魔界。”
霎时间,顾倾城没有方才的笑靥,脸上漫上浓浓的哀伤。
“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虽同心一株,却相见无期。”
顾倾城心酸的低语,引得整个车厢都弥漫出浓浓的忧伤。
玉蝉子又接着道:
“本来彼岸花与天帝有着血海深仇,誓要杀上九重天的。
可是后来,他遇到了九重天的圣姑……”
玉蝉子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看着顾倾城。
“额……你……你这般看着我,难道真的与我有关?”
顾倾城看着拓跋眼眸的火焰在高升,有些呐呐的问玉蝉子。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彼岸花将自己的眼睛挖给了圣姑,魔法自然大打折扣。
更加不敌捍卫六界的神尊,令他筹谋了千万年的计划,生生落了空……”
玉蝉子语气里有感动,也有带些许扼腕。
顾倾城拿出耀神珠,看着神珠,胸腔一热,眼前顿时一片朦胧,万分感慨。
“原来那些虚幻飘渺的梦,真的是脑海里的记忆。
真的有彼岸花,而她也真的挖了眼睛给小蝶。
她怎么会对小蝶那么的好?”
拓跋嗤之以鼻:
“还说彼与岸爱得刻骨铭心!一见圣姑,彼与岸都将对方抛之脑后,不过是见异思迁的妖魔罢了!”
玉蝉子也疑惑不解:
“其实,彼岸相恋何止千万年。还真不知为何,一见圣姑,他们就都迷恋起圣姑来了。”
拓跋脸色一沉。
千年老醋凝聚的眼刀射向顾倾城,贴着头皮飞来。
几乎令她小命不保!
醋焰燃烧的眸眼,斜睨着顾倾城。
牙缝里发出低低的:“哼哼哼……”
看他那能酸掉大牙的表情,顾倾城就知道他说她勾引了彼岸花。
伸手去搓了一把他的脸,把那千年老醋搓散。
并郑重警告:“不……准……胡思……乱想……哦!”
半晌,才又幽幽道:
“那彼岸花姐姐就是刘宋太子,他当时给我这耀神珠,没想到,真的能帮我驱魔。
若是没有这耀神珠,我方才早被大祭司吸干身上的血了。”
见倾城一番感慨,眼泪泫然欲滴。
其实,那彼岸花能那般对小蝶,拓跋也不禁为之动容。
拓跋终于不吃醋了,说了些正常话。
“彼岸花能将自己亿万年的眼睛挖给小蝶,可见她对小蝶,也真是疼爱到了极致。”
顾倾城软软的看着拓跋,语气里带着央求:
“刘子业于我有恩,若他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