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紧挨着,一时之间竟是如痴如醉,难舍难分。
这时战英在远处站着,像是有什么事,看见他们如此恩爱缠绵,又不好意思打扰。
待他们留意到身后的自己时,战英才走过来。
他走向拓跋,手里拿着一封信。
信是安国公府的莅阳郡主,转辗托了他,交给拓跋的。
“……安陵缇娜写给本王的?”拓跋看着战英手上的信,摩挲着下巴,蹙眉道,“所有信件,不是一向由你处理的吗?”
战英面有难抉之色。
拓跋遂向顾倾城扬扬下巴,对战英道:
“本王早已名花有主,已有妻室,不适宜看其他任何女人的信物,你还是交给王妃处置吧!”
他们虽已成亲,毕竟还未对外公开。
顾倾城不好意思起来,干笑道:
“别人写给你高阳王飞鹰大将军的信,我有什么权力处置。
再说,既是缇娜姐姐写给你的,我们就快要结拜为金兰姐妹,我就更应该避嫌。”
“王妃若不看,你就把信烧了吧。”拓跋对战英道。
战英看看顾倾城,见她没伸手接,便打算拿信去烧掉。
“……嗯,还是给我吧。”顾倾城忽然在身后把战英叫住。
战英折回来,微笑着把信交给顾倾城。
拓跋却看着顾倾城开怀大笑,狠狠的亲了她一口:“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很想知道其他女人为何给我写信,写的又是什么内容,却装得毫不在乎!”
战英见他的殿下与王妃打情骂俏,也就偷偷笑着退到一边去。
“缇娜姐姐给你写什么信,你自己总该知道吧?”顾倾城扬着信。
“娘子可别冤枉为夫啊!通常女人给我写信,都是战英他们看完就自己处理掉的。”拓跋一脸无辜。
“自己惹出的情债,却要属下给你善后。”顾倾城撇撇嘴。
拓跋忽然又自言自语起来:“对啊,平时他都是自己就处理了,今日怎么拿给我了?”
“大概是因为缇娜姐姐要与我结拜,他不敢擅作主张?”顾倾城打开信,取出来看。
看完信,顾倾城愣住了。
拓跋见顾倾城的表情有异,带着疑惑的把信拿过来看了一眼。
高阳王殿下见信如唔: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昔日世人只道缇娜与南安王青梅竹马,却未知缇娜早就心有所属,芳心暗许殿下。
与殿下初见,殿下便驻扎在缇娜心里,再也容不下所谓青梅竹马。
可惜此情,君心未悟。
然缇娜命薄,陛下赐婚远嫁,缇娜身在曹营心在汉,有如行尸走肉。
适蒙上苍垂怜缇娜痴心之苦,如今孤雁还巢,未知殿下,能否做那护雁之人?
不管殿下心意如何,即便嫌弃缇娜,也请殿下屈尊一见。
缇娜顿首。
安陵缇娜的信写得委婉旖旎,并无隐晦。
信中表明多年前她就仰慕高阳王,只是无缘表白,高阳王一直不知。
后来陛下一道圣旨,她被逼嫁作他人妇,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所幸虢国公已死,她孤雁回来,只希望与高阳王成为眷属,得到拓跋的爱护。
“……拓跋,缇娜姐姐喜欢的人,不是拓跋余,竟然是你?”顾倾城恍然道。
她初回平城,在大街上路遇安陵缇娜与李双儿,李双儿告诉安陵缇娜高阳王遇刺,难怪安陵缇娜的手狠狠的抖动。
原来,她心里装着的,是拓跋。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拓跋淡然道。
“我之前听传闻,还以为她与拓跋余青梅竹马,听说她嫁给虢国公后,拓跋余还好一阵伤心呢。”顾倾城摇头喟叹。
“这世间上的感情,谁能说得清呢。”拓跋道。
“看看你,祸害了殷孝祖的小妾和宋公主刘楚玉,祸害了风十三娘和仙姬公主,又祸害你的表妹贺兰明月和李双儿,如今又祸害缇娜姐姐。”顾倾城掰数着十个手指头,“你就是专干横刀夺爱之事!”
拓跋一副被冤枉的样子:“天地良心,我承认安陵缇娜当时对我确实有那个意思,所以我一直疏远她,免得她想入非非。”
顿了一瞬,拓跋又道:
“当初八皇叔真的喜欢安陵缇娜,只是缇娜被皇爷爷赐婚远嫁,八皇叔也就放弃了。
她回来后,其实八皇叔也想与她再续前缘,听说几次约见。大后来概是因为你的出现,令八皇叔改变了注意。”
拓跋再抱着顾倾城,轻轻啃着她的唇。
“所以说,真正横刀夺爱之人,是你。”
“拓跋,你不讲道理。明明是缇娜姐姐写信向你示爱,怎么就成了我横刀夺爱呢。”
“其实,若我们的那些梦,都是曾经的回忆。那云螭三皇子就是八皇叔的话,他对你的爱,还真是至死不渝啊!”拓跋感慨道。
顾倾城想到拓跋余对自己的痴情,又想到安陵缇娜对拓跋的苦苦思恋,一时之间,沉默起来。
“好了,好了。”拓跋柔声道,“把信毁了,不管她就得了。”
拓跋将那封信,用力一搓,信成了碎片,在空中飘荡,如飘絮般随着溪流而逝。
顾倾城看着眼前云雾,若有所思。
“怎么?你们马上就要义结金兰了,你还吃你缇娜姐姐的醋了?”拓跋将脸凑上顾倾城。
顾倾城推开他凑上来的脸:“拓跋,我才不像你一样,喜欢吃干醋。缇娜姐姐又不知道我们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