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放心,我真的是给他治病。
合欢花的环境对他的病情有好处,我便让他找了那个地方,并非你想的那么龌龊。”
“什么龌龊!看你这一脸陶醉的,还想着再跟他去合欢不成?”拓跋冷哼。
怒气虽然逐渐消失,却还像个怨妇般嘟囔:
“居然敢跟他卿卿我我,接受他的香囊。
顾倾城,我警告你,别再让我看见你们手拉手,脸贴脸。
否则,我不但把他的爪子剁下来,还宰了他。”
“拓跋,就没见过你这样爱吃干醋的男人!”顾倾城用力捏他的鼻子。
“你方才也说本王病得不轻。”拓跋语气带着暧昧,“那你打算如何给本王诊治呢?”
顾倾城“噗嗤”一声笑了,推开他的手,再肃然道:“不理你,你自始至终就不相信自己的娘子!”
“好好好,他有病,我的娘子是活观音,不忍心拒绝病人!”拓跋叹口气,将她拉进怀里:“他就是知道你不会拒绝病人这弱点,故意借自己的病接近你,慢慢打动你,要你回心转意!”
顾倾城扁着嘴,一副无辜的看着拓跋。
拓跋深深的吻了她一下,再咬牙切齿道:“还一而再的去合欢林,就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吗?”
“拓跋,你别把人想歪了。”顾倾城嘟嘴。
“哼,想歪了?”拓跋不依不饶,“再多去几趟合欢,就真的孩子都生出来了!”
“啧啧啧……”顾倾城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个无可救药的病人,“拓跋,你比拓跋余还无药可救!”
“你不去见其他男人,为夫自然就不会吃醋!”拓跋大力的捏了下她的鼻子。
“这是为医者的职责嘛……”顾倾城主动拥抱着他,靠在他的怀里撒娇,“高阳王飞鹰大将军,你那么好人,怎么能令娘子做有违医德之事呢?”
“哈……我居然成好人了?”拓跋看不惯她的小狗腿样儿,斜睨着用话戳她,“我不是最坏的坏蛋,你口中的魔鬼吗?”
“打是亲骂是爱,我当初骂你是魔鬼,那是……太爱你了嘛。”顾倾城又故作谄媚状。
拓跋陡然哈哈大笑。
开心的拥着她亲吻起来。
两个人闹腾到这会儿,拓跋的醋味也全部消停了。
顾倾城奇怪的问:“拓跋,你是什么时候到那里的?老金怎么又会在合欢林里?”
“你开始摸他的手,亲他的脸,我就到了。”拓跋道,“老金嘛,当然是配合我了。”
拓跋想像那些画面就浑身冒烟。
“拜托你好不好,我承认是摸他的手了。给别人把脉,哪有不摸他手的。但我什么时候亲他的脸了?”顾倾城欲哭无泪。
“怎么没有,你摸完他的手,随后就立刻亲他的脸了。”
虽只是臆测,但真让他想象到了,她真的摸他的手了!
拓跋想想不解气,又摁着顾倾城猛啃起来,好像要把亏损的全部索赔回来。
“我那是让他张嘴,看他的舌苔。”顾倾城呵呵呵的笑,美靥如花:“你要是板上钉钉的看着我亲他,你还不立马提刀把他的皮剥了?可见你自己根本什么都没看见,只是模棱两可的臆测。”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摸了他,也被他摸了。”
拓跋沮丧的长叹一口气,像家里价值连城的宝贝被别人偷窃了。
又带着命令的口吻道:“你以后可以给任何人看病,就是不准给拓跋余看病了!”
顾倾城有自己的原则:
“不,师傅训导,若有治厄求救,不问富贵贫贱,怨亲善友,一视同仁。
我不会拒绝给任何人看病,哪怕是我的仇人。”
拓跋挑眉瞪眼,捏着她的下巴,却拿她无可奈何。
“我是一名医者,我说过会为他治病,就不会食言。
即便没向他承诺过,见人病入膏肓,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否则就有违医道,我也白学了那么多年的医。”
拓跋狠狠亲着她:“你个小东西!连夫君的命令都不听了。”
“有道理的话,不管谁说我都会听。”顾倾城坚持道,“胡搅蛮缠的话,哪怕是圣旨,我也有我做人做事的原则。”
拓跋泄气,着实是拿她没办法了,却想振振夫钢。
“倾城,你是吃定了本将军,知道本将军舍不得对你下手,才敢如此猖狂,当着本将军的面,还敢跟他眉来眼去,暗送秋波?”
“什么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你净想些什么龌龊事呢?”顾倾城喘着粗重的气。
长发往后一甩。
一扭身赌气坐在那儿,眸光低垂,修长羽睫覆盖住清湛的眼眸,眼泪泫然欲滴,身上泛出丝丝的冷气。
她不高兴了,甚至有浓浓的委屈。
当拓跋看见他的倾城与拓跋余在合欢林卿卿我我,还戴着相同的合欢香囊,他气得几乎要发疯。
他当时就疯狂的想与拓跋余痛打一场。
而对于倾城,他狠下心,真想揍她一顿屁股,让她尝尝苦头,不敢起一丝异心。
但拓跋的狠戾,在他的倾城身上总无用武之力,转念他就舍不得。
顾倾城的矜贵,也算是拓跋惯的。
当然,他的夫钢也就振不起来了。
“好了,好了,我彻底输了。”拓跋抱着她,炽热的吻落下,“本将军平生不认识输字,在我的娘子面前,却是手下败将!”
顾倾城的嘴角才微微翘起来,露出脸上浅浅的酒窝儿。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