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翰说罢,又似笑非笑的看着拓跋。
拓跋余眉宇紧蹙,三皇兄是在传递什么信息吗?
他也冷然的看向拓跋。
拓跋翰话里所指,倾城与什么人有奸情,这些模棱两可毁谤倾城的话,也令拓跋焘心里不痛快!
看着儿孙们勾心斗角,还拿倾城做文章,拓跋焘不由得恼怒起来。
“好了,都给朕闭嘴!”拓跋焘喝道,“总之,任何人在背后捣鬼,让朕知道,定不轻饶!”
这时,仙姬公主却带着侍女侍卫,衣衫简朴的来找魏帝哭诉昨晚拓跋半夜三更轻薄之事。
拓跋焘传仙姬公主进书房。
拓跋翰拓跋余拓跋几人还在书房。
仙姬公主的到来,倒是给拓跋翰解围了。
最起码父皇不会再揪着巴图的事质问他。
一个死人,死无对证,谁又能奈何得了他!
仙姬公主在外人面前依然蒙着面纱,进入御书房见到皇帝陛下才解开脸上面纱。
御书房众人除了拓跋外,一见仙姬公主,皆大吃一惊。
此人果真与风十三娘长得一模一样。
只是风十三娘神韵眉宇风骚泼辣,而仙姬公主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高雅。
之前在老祖宗宴席上,仙姬公主说自己脸上水土不服长了豆子,才蒙着脸。
如今拓跋焘等人一见仙姬公主容颜,果然和风十三娘长得一模一样,也不禁疑惑起来。
“……你果真是仙姬公主,不是风十三娘?”拓跋焘惊愕的问。
“陛下,我就是如假包换的仙姬。”仙姬公主不亢不卑道,“陛下若不相信,可传我的侍女及护卫长他们进殿。”
她言谈举止端庄大方,绵言细语,确实不是风十三娘那泼辣风骚的声音。
于是拓跋焘又传于阗来的一众人等,确定了面前长得像风十三娘的女子就是仙姬公主。
仙姬公主遂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将拓跋如何半夜强爬她的床,强撕她的衣裳,轻薄她之事活灵活现的描述一遍。
说到委屈处,竟掩面啜泣起来。
拓跋翰听到仙姬公主的哭诉,自然喜笑颜开,几乎就想大笑,觉得又有好戏看了!
“荒唐!”拓跋焘一拍龙案,瞪着拓跋怒斥。
皇帝虽然知道拓跋不是好色之徒,也知道他是为了追查风十三娘的下落才半夜三更去惊扰公主。
但人家毕竟是于阗国的公主,这样半夜三更去轻薄人家,终究是轻浮孟浪了。
拓跋焘故意瞪了拓跋一眼,又放缓脸色对仙姬公主道:
“朕明白,是高阳王鲁莽了些。可是高阳王夜闯仙姬公主闺阁,也是情有可原,仙姬公主确实长得与风十三娘一模一样,高阳王也只是去捉刺客罢了,并无轻薄冒犯公主之心。”
仙姬公主娓娓道来:
“陛下,不管高阳王殿下出发点如何,是有心还是无意。但仙姬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她轻薄是事实,实在是无脸见人了。
本来仙姬自当一死,以证清白,可是仙姬一死,势必引起父王与大魏的罅隙。
恐……恐怕父王一怒之下,会带兵投靠柔然。
于阗再弱小,也算是个小国,若如此,于大魏和于阗,皆是大大的不利。
所以仙姬即便想死,也不敢随便就死啊。”
仙姬公主的脸上不仅有委屈,还有一脸的纠葛。
“仙姬公主果然深明大义。”拓跋焘点头赞赏道,“朕知儿半夜骚扰公主,虽然只为查刺客,并非有意冒犯公主,但终究是对不住公主你了。”
“可是陛下,仙姬此行本就是为了与大魏和亲,如今已算是高阳王殿下的人了。陛下总得……给仙姬和于阗一个交代吧?”仙姬公主含羞带怯,又擦拭着眼泪道。
拓跋再也忍不住了。
“喂……仙姬公主,什么叫你已经成本王的人了?”拓跋音量提高,眸眼聚敛,又惊又怒:“本王只是查看你是否受伤罢了,那么多侍卫侍女皆在场作证,本王何曾轻薄羞辱你了?!”
仙姬公主声泪俱下:“男女授受不亲,民间女子,被人撕衣摸体,早就该自尽了。高阳王当着所有侍卫侍女面前,触摸仙姬的身体,难道,难道还要更进一步,才算越轨吗?”
说罢,仙姬公主又难为情的掩脸嘤嘤哭泣。
“本王确实只是查案,若令仙姬公主误会,本王在这里给公主道歉!”拓跋抱拳,语气疏离道:“若公主乘机敲诈本王,却也休想!”
“呜……”仙姬公主闻言呜呜呜的又掩脸失声痛哭。
拓跋焘恼怒的用眼神喝止拓跋。
“父皇,”拓跋余这时却看似义正辞严的推波助澜:“我大魏男儿是有担当之人,堂堂于阗公主,被儿如此轻薄,若不负起责任,还真的让世人耻笑!”
“对啊,父皇,八皇弟说得没错,儿既轻薄了人家公主,自然就该娶仙姬公主。这才是泱泱大国的风范,也是作为一个男人的担当!”拓跋翰也道貌岸然道,“再说于阗虽小,毕竟是公主,也不丢儿和咱们大魏的脸啊!”
拓跋焘沉吟着。
“皇爷爷,儿是不会娶仙姬公主的!”拓跋向皇爷爷抱拳,斩钉截铁道。
“住口!”拓跋焘见拓跋态度决绝,不由得向拓跋怒斥。
仙姬公主见拓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