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拓跋又对顾倾城道:“杀手白天没机会下手,他们又来顾府附近踩点,估计不会再等,晚上必然还会有所行动。
你现在先悄然跟我离开顾府,等他们晚上行动,本王要瓮中捉鳖。”
“……他们晚上真会再来?”顾倾城惊愕问。
拓跋点头道:
“杀手受人钱财,必须要完成任务。他们潜伏在平城,还来顾府踩点,防不胜防。
他们像幽灵一样,神出鬼没,即使想剿灭,一时半会,也不是那么容易。”
顾倾城喊飞鸿飞雁进来,她们一听说郡主离开皇宫便有杀手准备刺杀郡主,俱大吃一惊。
飞雁道:“那我们跟着郡主,保护郡主,郡主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对,我们要誓死守护在郡主身边。”飞鸿也道。
“不,你们留在顾府,不要打草惊蛇。”拓跋对飞鸿飞雁道,“但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飞鸿飞雁见高阳王已经安排,她们只好点点头遵命。
“顾卿,你在你母亲她们面前也不能表露出任何风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即可。”拓跋又对顾卿嘱咐道。
“好,属下明白。”顾卿这才恭敬的拱手道。
拓跋交代了飞鸿飞雁和顾卿,便想与顾倾城离开西厢。
顾倾城却脸色沉重,想着另外心事。
顾乐瑶回到她母亲房间,赶紧一五一十把西厢的一切,禀报了她母亲和两位姐姐。
柳如霜以及几个女儿都震惊起来,难怪他们在老祖宗寿诞上如此卿卿我我,原来他们早就有奸情!
柳如霜咬牙切齿道:“原来这贱人是为了高阳王才与南安王退亲,我还想着她为何肯舍弃南安王妃之尊不要呢,原来是攀上更高的枝头,早勾搭上了高阳王!”
“那贱人是活腻了!”顾新瑶欢喜得眉飞色舞。
顾初瑶当初一心期盼闾左昭仪退了顾倾城那娃娃亲,自己顶上南安王妃,没成想自己双脚被废,一切皆成泡影。
如今顾倾城竟然是为了高阳王才与南安王退亲,不禁又抱一丝希望:
“南安王还为了她死心不息,当着天下人的面说要以自己的真心重新追求那贱人呢!
若南安王知道那贱人早就勾搭上他的侄儿,才甩了他,你说他还会对那贱人念念不忘吗?”
柳如霜咬牙切齿道:“若陛下知道顾倾城令皇室祸起萧墙,即便再宠爱她,怕是也容不下那贱人吧?”
“顾倾城这次是死定了,她勾搭高阳王时,明明还挂着南安王娃娃亲的头衔,她如此不顾廉耻,让南安王颜面无存,成为皇室笑话,陛下也饶不了她!”顾初瑶又狠狠道。
顾新瑶激动道:“趁高阳王此刻就在西厢,咱们赶紧去捉奸,让顾倾城那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顾新瑶一边兴奋的说,就想往外走,连重伤在床的柳如霜和不良于行的顾初瑶也蠢蠢欲动。
顾乐瑶却马上摁住她们,缓缓摇头道:
“高阳王此刻虽然在西厢,但大白天的,大哥和那俩侍女也在那里。
高阳王不但与那贱人一起请旨释奴止戈,帮她募捐善款,还与他一起陪刘宋太子他们去太恒山出游。
他现在与那贱人在一起做任何事,好像都顺理成章,名正言顺。
前日他们在太恒山遇险,还孤男寡女的在外面一宿,陛下和南安王也没追究。
他可以说是找那贱人有事相商,而且有大哥给他们作证,我们奈何不了他们,反而会打草惊蛇,偷鸡不成又蚀把米。”
柳如霜听后,沉吟半晌,也慎重的点头道:
“是啊,他是高阳王世嫡皇长孙一品飞鹰大将军,身份非同小可。咱们千万要沉住气,切不能冲动。
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所谓捉奸要在床,这万一有任何差池,污蔑了高阳王,咱们可是灭族之罪啊!”
顾初瑶和顾新瑶皆一脸懊恼失望。
“母亲,得找表舅舅商议,高阳王是飞鹰大将军,武功高强,如何才能捉奸成双,此事必须表舅舅出马。”顾乐瑶沉着道。
“对……得赶紧找你表舅舅,一刻也不能耽搁。”柳如霜也点头道。
“可是母亲身上有伤,如何能出门去找表舅舅?”顾新瑶道。
“或者,请表舅舅过来?”顾初瑶道。
“不能让表舅舅来我们这里,让顾倾城知道我们发现她的秘密,又功亏一篑。”顾乐瑶摇头道。
“赶紧去找李管家,找轿子抬,哪怕是爬,也要尽快找你表舅舅商量。”柳如霜激动道,“不除掉顾倾城,我们就没好日子过了。”
顾新瑶看着她母亲艰难的要下床,便摁住她阻止:“母亲,还是我去找表舅吧。你这样带伤出门,更会引起那贱人的注意。”
顾乐瑶也点头赞同:“母亲重伤未愈,若此时出门,还真的引起那贱人警惕!”
于是顾新瑶急急出门,找到她的表舅舅乙浑。
乙浑见顾新瑶行色匆匆的来找自己,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循例先关心表妹柳如霜的身子几句,而后单刀直入的问:“新瑶来找表舅,可是有什么紧要事吧?”
顾新瑶便迫不及待将拓跋与顾倾城有染,拓跋翻墙来顾府与顾倾城幽会的事告诉乙浑。
乙浑又惊又喜,没想到他们终于找到拓跋的软肋了。
顾新瑶又略显担心的说起顾倾城回来找丫头的事。
乙浑道:“新瑶,你回去告诉你母亲,让她不必担心,她是顾府主母,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