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真的和高阳王有什么苟且?
那天在一心堂,她好像是看见高阳王抱着她进房间的,自己不会看错啊!
而这样的绝世美人,高阳王怎么会不动心?!
只是自己心里喜欢高阳王拓跋,可惜高阳王一直却不知,至今都对自己不理不睬。
她不无感慨道:“倾城妹妹人如其名,长得倾国倾城,本以为南安王竟有如此好福气,与妹妹一早定下娃娃亲,谁知道妹妹却退亲。”
“是啊,倾城妹妹,我与缇娜姐姐,还在纳闷呢。”李双儿嘻嘻的笑着试探,“为何姐姐放着好好的南安王妃不要,却要退掉那么好的一门亲事?”
凭直觉,她觉得高阳王殿下不但喜欢顾倾城,还很爱顾倾城。
她这些年来,就从未见过高阳王如此看待一个女人。
当然,安陵缇娜也是如此心思,她可从来没见过高阳王如此专注的对一个女人。
心下的想法只是一瞬间,两人脸上俱是不动声色。
冯左昭仪微笑的垂眸酌茶。
顾倾城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跟她们解释。
最后淡然的摇头笑笑:“南安王妃确实很吸引人,只是倾城不愿意高攀罢了。”
“倾城妹妹似有难言之隐,难道妹妹有心上人,才不喜欢南安王?”心思缜密的安陵缇娜半开玩笑的微笑道。
“咱们姐妹之间,姐姐有什么心思,不妨对姐妹们直言。”李双儿也一副期待的想知道顾倾城为何要退掉那个南安王未来王妃。
顾倾城见她们都笑看着自己,于是模棱两可道:“十几年前的话,只是一句戏言罢了,做不得准。倾城是有自知之明,才不愿意高攀,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双儿妹妹,咱们不要逼问倾城妹妹了,倾城妹妹害羞呢。”安陵缇娜为顾倾城打圆场,也为自己打圆场。
“看看,咱们的倾城姐姐多有气节,连南安王都不放在眼里。”李双儿嘻嘻嘻的掩嘴笑道。
稍顿,又天真无邪的微笑道:“可难为了缇娜姐姐,当初与南安王青梅竹马,却不得不委身嫁给那虢国公。”
她以一种天真无邪的语气说出来,就像闺阁姐妹间的悄悄密语,令人无从生气,也无从猜忌。
若安陵缇娜为此话生气,或者表现出罅隙,便是安陵缇娜小气。
安陵缇娜知道她说的是大实话,当初很多人都以为她与南安王青梅竹马,只道她下嫁给虢国公委屈了。
她当下也不介意,只轻嗔道:“你这口没遮拦的小狐狸,说话不经脑子。你如此说姐姐与南安王,让倾城妹妹误会了姐姐怎么办?”
李双儿一愣,继而张口结舌,一副闯祸的表情。
“……这也没什么啊,姐姐与南安王自小认识,青梅竹马,是人尽皆知之事,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咱们姐妹之间,没有秘密,无所不谈嘛。”
安陵缇娜看着她苦笑着摇头。
李双儿继续道:
“姐姐当初不能嫁南安王殿下,妹妹我着实替姐姐好一番难过呢。
只是命运弄人,姐姐竟然被赐婚。
如今倾城姐姐已主动与南安王殿下退亲,想来也不会在意南安王殿下与缇娜姐姐的过去。”
顾倾城笑道:“是啊,倾城别说与南安王再无瓜葛,即便那亲事还未退,倾城也不会介意姐姐与南安王的过往。”
李双儿又笑道:“缇娜姐姐也许还有机会,和南安王殿下再续前缘呢。”
顾倾城心里微动。
缇娜姐姐若真爱着拓跋余,若能促成拓跋余与安陵缇娜,她心里对拓跋余倒是好过些。
她眼底有细微的涟漪,脸上浅笑嫣然:“双儿妹妹心直口快,说的倒是在理。缇娜姐姐若能与南安王再续前缘,我们姐妹也能安心。”
安陵缇娜含羞带怯,佯嗔着她们:“看看你们,怎么净把姐姐和南安王凑在一起了。”
李双儿对顾倾城和安陵缇娜撒娇:“两位姐姐别介意,双儿说话一向不经大脑,连我大哥都说我头脑简单,将来没人要这样的傻媳妇。”
也许,李双儿真是那样的天真。
即便她眼里流露那么一点狡黠,人无完人,没有人能尽善尽美,连圣人都难。
十指有长短,姐妹间,即便是一时失言,也没什么恶意。
何况双儿说的是实话。
而自己根本不在乎拓跋余,即便缇娜姐姐当年与拓跋余是青梅竹马又如何,她反而更高兴。
“自家姐妹,当然是畅所欲言,不用藏着掖着。要是有那么多顾忌的话,就不是姐妹了。”顾倾城开心的笑道。
冯左昭仪见她们开开心心的说说笑笑,好像被感染了,也就跟着微笑。
但她实在舍不得倾城回顾府,怕她有什么不测。
又有一肚子话憋在心里,未能一吐而快。
见倾城马上就要离开了,笑着笑着,竟又有些伤感起来。
眸眼里涌起泪雾。
顾倾城看着姑姑的表情,便知姑姑舍不得自己。
“姑姑,倾城又不是远行,顾府与皇宫,同在平城,就隔着几条街,倾城随时会回来看姑姑的啊。”
“姑姑是担心你啊。”冯左昭仪提袖印了印眼泪,也不怕安陵缇娜和李双儿笑话。
顾倾城尽量让她高兴起来,笑道:“姑姑切莫担心,倾城在家里若住得不开心,立即就回来找姑姑,不再离开姑姑了。”
“好,你可记住了。”冯左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