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然将高阳王殿下和顾倾城一直扯在一起,那顾倾城曾经是南安王的娃娃亲。
顾倾城在老祖宗寿宴上退亲,众人皆知,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勾搭上高阳王殿下的?
正在她心里暗自恼怒的时候,贺兰明月却骑马来到她身边。
贺兰明月原本满心欢喜,以为太子妃姨母去向陛下请旨,她和高阳王的婚事便十拿九稳。
谁知道高阳王却不答应,请旨封妃的事便不了了之。
她心里是何等的窝火恼怒。
听见街头巷尾都在谈论安平郡主和高阳王,她更加醋意大发。
见李双儿也仿佛为此事在大街上发愣,她不无讥讽的对李双儿道:
“李双儿,你那好姐妹顾倾城,果然是个厉害人物啊!竟然敢当众退了南安王的亲事。
你听听!如今街头巷尾,全都将她和我表哥殿下相提并论,你可真是交友不慎,引狐狸入室啊!”
李双儿心下虽然也担心顾倾城与高阳王走在一起。
但毕竟顾倾城是炙手可热之人,而且自己素来与贺兰明月有罅隙,与她的梁子早就结下。
即便是顾倾城与高阳王在一起,也比贺兰明月与高阳王在一起的强。
她不无睥睨的瞥了一眼贺兰明月,冷笑着翻身上马。
“……怎么,你这小狐狸的尾巴,也有灰溜溜之时?”贺兰明月冷笑道。
此刻李双儿还真不能在贺兰明月面前就损了颜面。
李双儿狡黠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冷笑道:
“上阳郡主,可知何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本县主与安平郡主同时被陛下封赏,如今到处传颂我倾城姐姐的妙手仁心,菩萨心肠,聪明睿智。
我这个做妹妹的,也倍感殊荣,这份荣誉,可是你上阳郡主得不到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与本郡主斗了那么多年,到头来,还不知真正得意的是谁呢!”贺兰明月讥讽道。
李双儿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反唇相讥:
“老祖宗寿宴上,我就看出高阳王殿下对倾城姐姐情意缱绻。
若倾城姐姐真与高阳王殿下在一起,也会和我这个妹妹和睦相处,咱们姐妹一同伺候高阳王殿下。
郡主说得不错,到时候,不知真正失意的会是谁呢?”
“你以为攀上顾倾城,就能借力打力了吗?”贺兰明月勃然大怒,倏然一鞭抽打在李双儿的马上。
那一鞭也捎带着抽在李双儿的大腿上。
李双儿猝不及防,腿上吃痛,马儿更加受惊受痛,几乎将她掀翻下来。
受惊马儿还一直狂奔,幸好她马术了得,才不至于被摔倒。
侥是如此,也惊吓了一大片街上行人。
待她勒好马儿咬牙切齿要回头找贺兰明月算账时,哪里还有她的人影。
“贺兰明月,你等着,总有一天,本县主要将你收拾!”李双儿抚摸着自己的大腿,呲牙裂齿道。
她气得掉转马头赶回家里。
回到李府,府里管家正忙着指挥工人修缮。
她气哼哼的坐在花园锦鲤鱼池精致的水榭上,拿着鱼食,一股脑的倒下去,呆呆的看着争食的鱼儿。
看着鱼池,她又想起五年前,她掉下太子府的鱼池,被高阳王救起来的一幕幕……
自从被高阳王殿下在鱼池救起还亲了她,她回家也让哥哥修筑了个偌大的鱼池。
她常常喜欢坐在鱼池的水榭上,不知是欣赏鱼儿,还是缅怀过往。
仿佛鱼池里荡漾着高阳王的身影,还有他亲吻自己的那一幕。
她看着看着,整个人不由得痴了,眼泪簌簌滚落……
李双儿与李峻一母同胞,母亲严氏在李双儿生下不久便已身故。
父亲李忠曾是兵部侍郎,后于一次攻打胡夏战役失败,被拓跋焘不喜赋闲。
自此郁郁不得志,终日便只与姬妾寻欢作乐,不再过问李峻与李双儿,还给李峻生了很多异母弟妹。
而李峻对李双儿这个唯一的胞妹,亦兄亦父般照看她长大。
已过而立之年的李峻,对这个几乎能做自己女儿的妹妹,是毫无原则的溺爱。
李峻在军营回来,春风满面,本月十八便是吉日,这骠骑将军府,就要改做顿丘王府了。
他检视工人修缮花园的进度,蓦然看到妹妹坐在鱼池水榭上发呆,无精打采的看着下面的鱼池。
远处的屋檐,雕梁画栋,倒影在水波里,锦鲤争抢鱼饵,一跃而起,冷冷的水声不绝于耳。
李双儿却一副心不在焉,痴痴呆呆的看着鱼池。
李峻上前,伸手指在李双儿面前扫了扫,引起她的注意。
“双儿是在喂鱼,还是发呆?”
李双儿撇了大哥一眼,擦擦眼泪,又郁郁寡欢的看着鱼池。
“那一万两已送去一心堂了?”李峻又问。
李双儿百无聊赖的点点头。
李峻把李双儿扶过来,蹙眉问:“妹妹已贵为顿丘县主,怎么看上去,反而闷闷不乐,还哭了?”
李峻如此一问,李双儿方才的郁闷恼怒总算发泄出来,失声痛哭:
“大哥你知道吗,那个贺兰明月一直欺负我。
即便我封了顿丘县主,她还整日里将我踩在脚下,欺负你妹妹,羞辱你妹妹!”
“哦?那贺兰明月如此可恶?”李峻负手道,“跟大哥说说,她怎生欺负我妹妹了?”
李双儿嘟嘴抹泪道:
“之前在玲珑阁打妹妹,我都忍下来了。
如今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