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又当我是孩子。”顾倾城失笑。
“在我眼里,我的娘子永远是可爱的孩子。”拓跋温柔的抚了扶顾倾城的鬓发。
这样温柔的抚摸,竟是如此的熟悉,仿佛千万年就深深的印在顾倾城的心里。
她的眼前,陡然又出现白无瑕的身影,他就是喜欢如此的抚摸小蝶的头。
顾倾城的眼眸又开始湿润。
吃过晚饭,他们出了饭馆,天还未黑,街上已经挂满喜气洋洋的灯笼。
夜景繁荣,人头攒动。
这里的人,不认识他们。
他拉着她的手,放嘴里亲了亲,无拘无束的走在大街上。
“在这偏僻的郡城,没人认识我们,我们可以自由自在的玩耍。”拓跋开心的低声道,“如果在都城,就不能像如今这般自在了。”
“你就不怕有人跟踪咱们?”顾倾城笑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拓跋开心的拉着她往街上走,比顾倾城还显得兴奋。
大街商铺门前,都是卖巧的东西,几乎所有人都出来走动,观看别人巧手下的小玩意。
“没想到七巧节竟是这般的热闹?”顾倾城倒有些出乎意料,惊喜道。
“是啊,真的与都城不相伯仲。”拓跋点头道。
“对了,皇宫也过七巧节吗?”顾倾城笑问。
“宫里那些娘娘,难得有显露巧手的机会,自然也过七巧节。”拓跋道,“她们会极尽心思的做些新奇玩意,哄皇爷爷开心。”
“做皇帝真好,不但被那么多女人捧在手心,还有杀伐之权。”顾倾城嘻嘻笑,“难怪那么多人不择手段。”
“别把我算上。”拓跋悄悄在她耳畔道。
街上有姑娘们在结扎草人,给草人穿花衣裳,谓之巧姑。
有煮糖浆画糖人画的,画得惟妙惟肖。
他们也让那手艺人画了自己,他们拿起对方的糖人画,分别把对方吃了。
“娘子,如今你就在我肚子里,跑不了啦。”拓跋轻轻拍拍自己的肚子。
“彼此彼此。”顾倾城也笑嘻嘻道。
街上有拿彩线在结同心结,乞巧能找个永结同心的如意郎君。
又有用大碗盛清水,而后将豆苗,青葱等物放入水中,看月下投物之影来占卜巧拙之命。
有穿针走线,竞争高低;有剪窗花比巧手;有制作灯笼比手艺。
有叫卖磨喝乐小泥偶,磨喝乐这种小泥偶多为荷叶半臂衣裙,手持荷叶。
拓跋也买了一对做工精致的磨喝乐称作牛郎织女的小泥偶,两人一人一个玩耍着。
“拓跋,为什么这玩意叫磨喝乐?”顾倾城手拿织女问。
“磨喝乐是佛祖释迦牟尼的儿子,梵文译音传到中土,人们就把他们泥塑成七巧小泥偶。”拓跋道。
他们走到一专门制作灯笼的摊档,拓跋看看跟随在附近的战英一一眼。
战英心领神会,赶紧走去给了些钱那老板。
拓跋就自己画画,制作起灯笼。
他画的是顾倾城在海棠花下飞舞的画面。
顾倾城也拿来画纸,画了幅拓跋在海棠花下舞剑的画。
他们分别制作成灯笼。
人们见他们的灯笼画郎才女貌,栩栩如生,竞相索取。
男的不惜重金索买拓跋那画有绝世佳人的灯笼。
女人也不惜拿头上珠花相换,希望换到顾倾城手上那个绝世俊男的姿容。
拓跋对那些男人道:“这是我家娘子,别说你们只是出重金,就算是金山银山,我也不能相让。”
“这只是一个灯笼罢了,公子怎么就不近人情呢。你还可以再画嘛。”某男道。
“我娘子的灵气凝聚灯笼上,即便是一幅画,一抹影子,也不能随便送人。”拓跋喜滋滋的把灯笼提起来。
另一边的顾倾城,那些姑娘也是苦口婆心的想让顾倾城让出手上灯笼。
“这是我家相公,他可是醋坛子,即便是他的画像,你们恐怕也受不了他的醋味。”顾倾城非常珍惜手上灯笼。
“不让就算了,不过画像罢了,有什么稀罕的!”
“就是,不过是一破画像灯笼,有何稀罕的……”
女人们悻悻而去。
拓跋和顾倾城提着自己做的灯笼,挽着手,观看各种巧手比赛。
顾倾城织了一只会飞的纸鸢,别人看着她的纸鸢会飞,都好奇的来观看。
又有姑娘们央求顾倾城传授技艺。
顾倾城也大方告诉她们,那会飞的纸鸢,不过是用细丝线操控罢了。
而后,顾倾城将纸鸢挂在拓跋腰间,对拓跋道:“以后你南征北战,这只纸鸢,带着我的心,陪你一起出征。”
拓跋拿起纸鸢,深情的道:“我便带着纸鸢,不离不弃。”
拓跋看那些女子在编织手链,式样奇特漂亮。
别人告诉他那是同心手链,要有一对,是爱人互相给对方编织的。
拓跋便开始编织,顾倾城也编织。
别看拓跋一个男人,只会拿剑,他编织的同心手链看上去还不错。
顾倾城对他赞不绝口。
两人互相给对方戴上。
“娘子,我们虽然早已永结同心,但这同心手链,是我们七夕夜亲自编织,意义非凡。这同心手链,任何时候,都和我们一样,不离不弃。”拓跋一边给顾倾城戴上,一边道。
“这是我们亲自给对方编织的同心手链,我怎么舍得丢弃。”顾倾城也给他戴上同心手链。
稍顿,忽然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