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左昭仪心内暗恼:你留着信件怎会没用,你不就是凭着信件要挟本宫,才捞得了这个安平郡主之位吗?
闾左昭仪见软硬兼施,顾倾城都不为所动,想拿回信件,恐怕已是无望。
再也无法隐忍,气急败坏道:“你是想本宫与你鱼死网破吗?”
“哦……鱼死网破?”顾倾城拖长声音,挑眉看着闾左昭仪,“娘娘想如何鱼死网破?”
闾左昭仪恼羞成怒,狠狠道:
“顾倾城,你私底下叫冯左昭仪做姑姑,你们到底是何交情,什么关系?
冯左昭仪一向自命清高,再怎样喜欢你,也不见得一见面就对你关爱有加,亲如己出。
敢称她为姑姑?你难不成就是她王兄辽西王冯朗的女儿,北燕小公主?
若本宫在陛下面前参你们一本,说你根本不是王碧君的女儿,而是北燕辽西王的孽种,当初被诛灭五族的漏网之鱼。
冯左昭仪一直包庇,暗中养在乡下,如今才出来报仇雪恨,意图颠覆大魏。
陛下可以喜欢任何人,宠爱任何人,但陛下绝不会姑息任何危害江山社稷之人。
宁可错杀三千,也不会放过一个!
顾倾城,你说陛下,会放过你和冯左昭仪吗?”
顾倾城不无震惊的看着闾左昭仪。
半晌后,不得不佩服的点点头,闾左昭仪若真的如此做,也真是够她和姑姑受的。
“娘娘,你可真比倾城想象中还要阴毒啊!”顾倾城不由得喟叹:“你如此会编故事,为何不去编撰几本戏曲,兴许会博得听客茶余饭后的一笑!”
“顾倾城,你以为本宫不敢去跟陛下如此禀报吗?”闾左昭仪微微挑起下巴道。
“认识我母亲之人,包括娘娘你,都知道我长得和母亲几乎一模一样。”顾倾城淡定从容道,“辽西王的小公主?从何说起!”
“话在本宫嘴里,本宫说你像,你就像!本宫说你不像,你就不是王碧君的女儿!”闾左昭仪眸光阴鸷。
顾倾城淡定从容道:
“子虚乌有的事,倾城根本就不怕,陛下自会相信倾城。
闾左昭仪娘娘如此污蔑,陛下只会认为娘娘是为了那些信件,而做的狗急跳墙之事。
到头来陛下和所有人都会看到那些信件,娘娘只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引火烧身。
你做的所有见不得人之事,就会一一曝露人前!”
闾左昭仪看着顾倾城淡定从容仿佛洞悉一切的神态,又气又怕又怒。
再也坐不住,跳起来指着顾倾城,气急败坏的喝道:
“本宫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顾倾城,就凭你如此不敬本宫,本宫立刻就可以治你的罪,将你赐死钟粹宫!”
“娘娘你若是敢治倾城的罪,就不会只在此张牙舞爪了。”顾倾城睥睨的看着闾左昭仪道。
转身欲走。
闾左昭仪蹬蹬蹬的疾步走下殿来,伸手拦住顾倾城。
“你可是说好了,中秋过后,一定交还所有信件?”闾左昭仪眸眼聚敛,沉声问。
“中秋过后,定当奉还!”顾倾城伸出手,“绝不食言!”
两人互击了三掌。
击完掌,顾倾城头也不回的走出钟粹宫,与飞鸿飞雁离开。
气得身后的闾左昭仪,把殿里的东西都砸了,却是拿顾倾城无可奈何。
她的那些宫人,听见殿内又砸东西的声音,面面相觑,又暗暗喟叹:
怎么每次那个顾倾城一来钟粹宫,都气得娘娘砸东西?
娘娘心情不好,就会拿她们出气,只盼着那顾倾城不再来钟粹宫。
顾倾城离开钟粹宫,想着闾左昭仪最后那番要挟的话,不由得一阵后怕。
若闾左昭仪真的在陛下面前如此污蔑自己和姑姑,陛下虽然一时器重自己,可皇帝是多疑之人,更不容任何对大魏不利之事。
到时候宁可信其有,自己死倒也就罢了,姑姑如此倾心对自己,反惹来无妄之灾的话,她不但愧疚一辈子,还万死难赎其罪。
这个闾左昭仪,手中有害死母亲的女儿红毒药,母亲的死,到底与她有没有干系?
怎样让她原形毕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