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道:
“哦,是这样,倾城筹集的善款有千万,想匀一半去给黄河水灾的灾民,又不放心让朝廷的官员去赈灾,怕被官吏们剥削了。
释放的新子民在都城虽然占了大多数,全国各地也有为数不多的新子民。
倾城的意思,也要在各地新子民聚集的地方设立安置点,让他们度过暂时无家可归的日子。
希望你派信得过的将军护送善款去赈灾,去设立安置点。
善款由冯左昭仪保管着,你去跟她接洽吧。”
“好,那儿先去毓秀宫。”拓跋告辞。
出了御书房,正要离开,却见太乙真人和大祭司又联袂一起来御书房找皇帝。
拓跋又找不到借口跟进去,只能暗中观察,静观其变。
拓跋到了毓秀宫,顾倾城已去了太医院,冯左昭仪见拓跋来了,便迎了上来。
“儿来了甚好,正省得本宫去找您呢。”冯左昭仪一脸祥和道。
“娘娘,皇爷爷说倾城有笔善款,要儿派人护送去赈济黄河水患灾民?”拓跋问道。
“正是。”冯左昭仪让宫人把钱搬出来,“五六百万两呢,是笔不少的数目。”
“娘娘,儿想派征虏将军前去,也让他历练历练,您说可好?”拓跋问冯左昭仪。
“儿爱屋及乌,用心良苦,本宫心里感激。但护送善款非同小可,需得派多几个信得过又武艺高强的将军前去,才确保万无一失。”冯左昭仪再嘱咐道。
“娘娘放心,儿会妥当安排的。”拓跋道。
再让战英等人小心将善款运回军营,而他,再要看看太乙真人和大祭司到底因何事进宫。
太乙真人和大祭司进去,见过礼后拓跋焘和他们谈了皇陵迁移之事。
“陛下,迁葬皇陵乃利在当今,功在千秋的基石。迁金吉日已定在中秋后的二十,如今只等皇陵修筑完工。”太乙真人道。
拓跋焘颔首道:“工部正在加紧修建皇陵,如今天气晴朗,工程进度也快,绝不会耽误迁金吉日。”
“如此甚好,到时陛下要亲临新皇陵祭天祭祖,以示对天地祖先的孝敬。”大祭司拱手道。
“好,朕到时候会亲临祭天祭祖。”拓跋焘又点头道。
皇帝对他们所有提议,几乎是言听计从。
太乙真人和大祭司不经意的互相看了一眼,太乙真人试探性的问:
“请问陛下,对日前老祖宗寿宴那百鸟朝凰,蝴蝶献寿,可有何看法?”
“……真人为何有如此一问?”拓跋焘略为蹙眉,不无疑惑的反问太乙真人。
“据贫道乾坤鼎感知,那蝴蝶主人,紫薇女君,此刻怕就在皇宫之中。”太乙真人故弄玄虚道。
大祭司也开口道:
“陛下,那驾驭凤凰竹鸢,请旨释奴止戈的安平郡主,居然能驱使百鸟,指挥蝴蝶。
她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蝴蝶真身,紫薇女君?”
拓跋焘陡闻此言,不禁捋须失笑:“哈哈哈……”
太乙真人与大祭司面面相觑。
拓跋焘失笑后,又微微不悦道:
“安平郡主能令百鸟朝凰,是因为她奇思妙想,在竹鸢上设了吸引白鸟的箫管弦乐。
而那蝴蝶献寿,却是儿以蜂蜜在绢帛上写了个寿字,蝴蝶喜蜜,自然献寿。
如此亘古难得一见的太平盛象,两位切不可胡思乱想,亵渎老祖宗寿诞。更不能对安平郡主不敬!”
太乙真人脸色微讪,见皇帝对顾倾城的维护不容置疑,一时之间也无计可施。
稍顿,太乙真人道:“可是陛下,若那安平郡主就是那危害大魏江山之人,陛下却好心放过了,这可得不偿失啊!”
大祭司也不依不饶道:“陛下对危害大魏江山之人,一向是宁可杀错也不放过。陛下怎能姑息那危害大魏江山社稷之人?”
“你们可是有真凭实据,安平郡主就是那蝴蝶真身,紫薇女君?!”拓跋焘恼道。
“……或者,咱们可以把她捉起来,一试便知。”大祭司神色森冷道。
“捉起来?”拓跋焘眉宇聚拢的问。
太乙真人也眯起眼睛,点头道:“只要把她抓起来,放她的血,将其投进乾坤鼎,烈焰之下,那女子是否是紫薇女君,一验便知道!”
拓跋焘拍案怒道:“荒唐!酷刑之下,焉无冤屈!若把你们投进乾坤鼎,烧成灰烬,你们还有伸冤的机会吗?!”
太乙真人和大祭司见拓跋焘如此维护安平郡主,面面相觑,觉得与他当初宁可杀错绝不放过的宗旨背离。
太乙真人道:“可是陛下,您当初是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啊!”
“好了!两位不必再说。你们怀疑安平郡主就是危害大魏江山之人,朕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皇帝的脸色已经下沉。
见太乙真人和大祭司脸上非常的忧患,拓跋焘语气又平和了些。
顿了一下,道:“你们要是真有什么怀疑,等你们有真凭实据再跟朕说,在这之前,绝不能有半分伤害安平郡主的行为!”
“诺……”太乙真人和大祭司齐拱手道。
见皇帝不悦,太乙真人怕皇帝自从对自己生分,不再相信他们。
太乙真人最后微微颔首,违心道:“那百鸟朝凰,蝴蝶献寿,确实是安平郡主和高阳王奇思妙想,才有此难得一见的太平盛象。想来,是贫道与大祭司多心了。”
“对,即便是怀疑某人,也要等我们有了真凭实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