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枝心里的邪火拱拱的,真想狠揍元惜一顿出气,第一次受伤,她足足在医院里躺了一周,回家半个月才好,遭老罪了。
陶老大没曾想到,元森会将主意打到小弟妹身上,他自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卷宗,交给罗听,让他拿给元森看一下。
香枝猜测陶老大之举何意?特意带在手中的文件,莫非里面记录着元森的小辫子。
半刻钟后,罗听回来,陶老大问,“怎么说?”
罗听将卷宗替回给师长,想起方才元森的表情,不禁心里暗生同情,面上却没露一丝表情,“吓坏了。”
香枝微微错愕,所以说,她蒙对了,陶老大刚刚。。。。。。那份卷宗到底是什么内容,元森这么害怕。
她偷偷去瞄那份文件,陶老大瞥到她的的眼神,仍若无其事的收起卷宗,手中重新拿起文件,一路上时不时同她聊两句闲话。
心里极好奇,偏偏看不着,香枝郁闷地坐不住,无心欣赏车窗外的风景。
她身边的人好像都喜欢玩深沉,云霄顾辞包括哥哥皆如此,聪明人的世界她真的不懂。
算了,她还是玩自己的吧,眼下最紧要的事还是把餐厅开起来。
回到陶家,他们都没吃饭,三个人饿坏了,香枝出门前就做好了饭,她稍稍热了下几个人坐下来饱餐一顿。
她偷偷问罗听,陶老大今天还要不要回部队,罗听告诉她,下午三点半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提前准备,他们等会就走,晚上也可能会比较晚回来。
香枝听了,赶紧备了些小吃食和水果,装了好几个饭盒叫罗听给陶老大带上。
等陶老大走后,她想起自己在商场里订的那批东西,马上打电话叫对方送来,她现在需要。
超市经理答应得飞快,说东西已准备好,一个小时后就可以运到她所在的地址。
一个小时过得很快,超市经理亲自压车,门口的警卫知道货是陶家的,跟香枝确认后才放行,又派了警卫亲自带路。
有警卫跟着,超市经理和司机到陶家门口,香枝见到他们的时候,瞧着两人面上有些兢兢战战。
卸完货,他们累得满头大汗,香枝请他们进屋喝茶,两人瞧着旁边虎视眈眈的警卫,立即推拒开车飞快的跑了。
她(他)是老虎不成,怕成这样,香枝和警卫不约而同的想。
警卫正想离去,香枝说等一下,她转身从屋里哼哧哼哧抱出一只大西瓜给他,“快接着,要摔了。”
警卫本能的想拒绝,但小姑娘两只细细的胳膊托着十几斤的西瓜摇摇欲坠,感觉随时要掉的样子,他忙伸手接了。
香枝甩了下手,赶紧关了院门进屋,将对方晾在院门外,她自己关上门检查自己购买的物资。
门外警卫抱着西瓜,哭笑不得。
香枝在商场东西买得多,她也不愁没地方装。
与元森会过面,也不知他是怎么同陈桃说了的,她正清点东西,陈桃突然打来电话,语气不太好。
“香枝,为什么不帮帮元家,你几时变得这么小心眼。”陈桃看着坐在沙发上魂不守舍的元森,心里很生气。
她心中的香枝,一直是一位正义勇敢,大方爽朗的姐妹,元家已经已遭到报应,做什么穷追不舍,赶尽杀绝,香枝就不能看到她们交情的份上,帮帮元家。
几句话的事,只要香枝松口,陶家决不会追究,她在学校就知道陶二少很中意香枝,爸爸也曾说过,她的小姐妹香枝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难道攀了高枝,性子变了。
香枝拿着手机窝在地上,淡淡问,“你替他不平?”
她还没责怪她的自作主张,这丫头居然先来责问她,因为她们之间的交情,不如元森同她深厚。
陈桃也知自己的话重了,她是不忍心看到元森这副绝望至极的颓然之色。
香枝是自己的大恩人,又是她的好姐妹,可是香枝真的做得过了。
“元惜伤害了你,也罪有应得,可他的大哥是无辜的,陶家干嘛牵连他,二少帮你报仇,是不是做得过了。”
香枝心里一惊,“他大哥出了什么事。”
陈桃气怒道:“停职调查,就因为陶大少在部队身居高位,他就可以胡乱冤枉人。。。。。。”
“陈桃”
见她越说越没谱,香枝骤然打断她,冲口怒斥,“你怎么知道他是冤枉的,你亲眼见过,元家大哥没做还怕人调查,你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这话你也乱说,我相信陶大哥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陈桃觉得香枝很天真,甚至心里想着,她是被陶家人的表像给骗了,“香枝,你以前生活在乡下,可能不清楚帝都的水有多深,他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家什么做不出来,就是我父亲他,唉,说了你也不见得明白。”
她是时常同父亲出席各种场所,一人数张脸,面上对你笑,心里指不定怎么算计你。
陶家在帝都名声地位显赫,陶大少二少的名声更是响亮,元惜犯蠢动了二少的未婚妻,二少若想帮未婚妻讨回公道,无需他亲自出面,自有那些巴结他们的帮忙动手。
香枝听了即生气又憋屈,她是真的把陈桃当好朋友处着,她朋友不多,心里更珍惜这份友情,可做为朋友,陈桃连事情都没弄清楚,便替另外一个人来责怪她。
作为朋友,她不关心元惜伤害自己,连句安慰都没有,却恼她肚量不够大,甚至质疑陶大哥和云霄的人品,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