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燕被制住了。

尤其把陈明燕给制住的,是那些身上有刺青,脸上有点凶煞,看起来就不怎么好惹的社会青年,朱家的其他人,好比朱国安、朱宝富他们也不敢跑到包家,找朱子冬叫嚣,索要什么彩礼钱了。

可这样的话,因为讨要不到彩礼钱,也攒不起彩礼钱,方家那边就不干了。

几次拉着方文文去打胎。

不过,每次都被陈明燕他们给拦下了。

方家就说在家里宁愿一尸两命,也不想让自己的闺女白送给朱家。

朱老头看着,心里挺糟心。

也特别的不忍心,这个曾孙子就这么被打掉了。

思来想去,他就去找朱子冬了。

见朱老头过来找自己,朱子冬还挺讶异的。

在她嫁到包家来之后,朱老头就没有来过包家,她也几乎不去朱家,俩人的见面就非常少。

因着是自己的亲爷爷,也算是朱家唯一一个对她还行的,朱子冬就没有不见的道理,在给朱老头倒茶,询问找她的来意之后,原本还满面笑容的朱子冬,嘴角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万万没有想到,朱老头头次来包家看她,却是为了朱宝富,为了彩礼钱。

朱老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知道让你为难了,可……可方家要把那文文拉去打胎,她肚子的娃儿都已经五个多月了,娃儿都已经成型,也能够动了,这打了的话,不是杀人了吗?爷爷来这里,也不是双手向上,直接向你要钱,是向你借钱,借5000块钱,等我攒到了5000块钱就立马还你。”

朱子冬的心里宛如打翻了五味瓶差不多,百味杂陈。

爷爷他……

哎!

所以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了。

爷爷日日思念姑姑,觉得对不起姑姑。

他也的确是对不起姑姑。

要不是他在家里没有任何的话语权,止不住奶奶,姑姑也不会落得那样的境地。

等姑姑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现在又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爷爷虽然不是导致姑姑不归家的罪魁祸首,但也算得上是帮凶了。

而爷爷对她的确是比家里的其他人算得上好,但是他今天的言行,真心让她……怎么说呢,有点小受伤。

其实爷爷只是说借钱,没有直接说讨要。

可爷爷这么大岁数了,他又去哪里攒这个钱呢?

不说他有办法弄这个钱,年纪毕竟都这么大了,她还能够忍心看着他去弄钱?

这不是分明在逼她吗?

朱子冬觉得全身很无力,很想直接拒绝,说自己没有钱,可望着朱老头满面的哀求,眼神里闪动的泪光,朱子冬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上楼拿了五千的现金递给了朱老头,“这钱就不用还了,也别跟家里人说,是我给你的。”

也免得让陈明燕他们知道了,时不时地催着朱老头找她要钱。

她可以心软一次,但是并不代表就次次心软。

这次给钱,也算是斩断了跟爷爷所有的感情了。

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其他的三个姐姐怎么对待娘家,她就跟着怎么做。

朱老头颤抖着双手把钱接了过去,“我会把钱还给你的……会还给你的……”

接过钱之后,朱老头一直含在嘴里,重复的说着这句话。

朱子冬在心里叹气。

她没有其他的话可以说,等把朱老头给送走之后,朱子冬才感觉无形压着她的压力,才慢慢地消散了。

太压抑了!

真心的压抑!

转身上了楼,朱子冬取出了几张信纸来,志刚写信。

在包志刚不在家的这段日子,朱子冬就跟包志刚书信往来,保持着联系。

包志刚说着部队里的事情,说着他每天都在干些什么,又吃了什么,甚至连晚上做得梦,也跟她说。

但是她知道,包志刚肯定是报喜不报忧的,因为都过去好几个月了,包志刚的信里只有日常生活的话,其他的就没有了,但是早些日子,她看新闻,说哪里地震了,他们的部队前去支援,在记者采访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胳膊上绑着白色的绷带,绑带上还渗着血,但是他仍旧脚步不停,提着医药包,急匆匆地往房屋严重倒塌的地方疾步跑去……

当然了,她也跟包志刚一样,也是报喜不报忧的。

即使朱老头的到来,让她整个人都闷闷的,非常的不开心,但是也没有把这件事跟包志刚说,只说了她即将上学的事情,对学校既感到新奇向往,又有点忐忑不安,担心自己会跟不上学校的进城,害怕自己拖后腿,还问了包志刚之前上学的时候,他都是什么状态的。

这样写了差不多有俩个钟头,朱子冬这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了笔。

给包志刚写信,是她最愉悦的事情。

开学在即。

朱子冬把开学的东西都给准备起来。

因为是全日制的学校,朱子冬要准备的东西还真的不少。

包老太上楼,敲了敲房门。

朱子冬抬头,上前迎包老太进来,并指着放在床铺上,她准备的这些东西,询问包老太,“奶奶,您帮我看看,我有没有漏了其他什么东西。学习工具什么的,我都带上了,衣服也带了几件,被褥、枕头什么的,听说学校会发的,我就不准备带了。”

包老太翻看了下,随后点点头,说道:“差不多了,反正学校也不远,要是缺了什么,可以随时回家来拿。”

说着,也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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