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邢目光微凝,以云释闳的脾性和高傲能让他说出这么多话和自愿说出自己不如他人,看来这处凶煞之地最强者夜熙魅的名头绝对不可能是盖得,而且也完全不是贾力强和凃修伟这等‘小鱼小虾’可比。
“你想清楚了吗?”云释闳眼帘低垂,沉声道:“虽然你也让我自愧不如,与童童的那一战你让我震撼,若是那一夜你的对手换做是我,我也会是跟童童一样的下场,而且我还能看的出,那一晚你发狂展现出的却依旧不是你的全部实力。
声音略顿,云释闳目光抬起,看向叶天邢:“但我仍然认为即便你不再隐藏,全力出手,可要败夜熙魅,还是太难......
而且还有一点我要告诉你,血狱中除了凃修伟和贾力强还有悍兽这三人,其余五名坟主、包括和我实力相差无几的残蝎,其实都隶属夜熙魅的势力。”
叶天邢陡然侧目,眸光闪现讶异:“你说他们都是夜熙魅的人?”
“对。”云释闳点头,瞥了一眼在挣扎绳索的贾力强,道:“而只所以贾力强和凃修伟不属于夜熙魅麾下,应该是夜熙魅不屑招收这两人,至于悍兽,应该是因为在这座监狱中没有可以将他纳为己用的基础。”
叶天邢同样扫了一眼贾力强,稍一思索便懂了其中缘由,轻笑道;“我也绝对是这样。”
“我说了这么多了你应该明白,直截了当的说就是你若是和夜熙魅对上,那么就等于要面对除了悍兽第三坟外其余所有坟的囚犯,几乎是面对整个血狱所有野兽。”
“看来这件事扯到夜熙魅还真是变得比较棘手啊。”叶天邢道,只是明显在说着严肃的话题,但他的表情除了说到残蝎隶属夜熙魅的时候有过一瞬的讶异外,其余都是平静如水,反倒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嘴角别起了一抹古怪笑意。
“岂止是棘手,我们现在势单力薄。”云释闳凝眉,表情郑重:“与夜熙魅对抗,显然太过勉强,更大的可能就是葬送性命。你要想清楚,倘若不去,那我们之间的交易就当没有过,与其去送死,倒不如在这留多一天,之后各走各道。”
“哦?”叶天邢双眸骤变犀利,紧盯着云释闳。
云释闳同样,在话说出口后两只闪动诡芒的眸子就紧紧盯着叶天邢。
双方沉默,气氛陡然间转变压抑。
“那我问你,皇陵之中的那块刻花玉简你是不是非要不可。”许久的沉默后,叶天邢反问道。
云释闳眸光骤晃,接着凝缩,片刻后,一点头:“非要不可。”
唇角笑意赫然浓郁,叶天邢轻笑出声,道:“那就对了,你非取那块玉简,而我、也需要你来帮我。所以说,非去不可。”
云释闳表情顿怔,接着凝眉说道:“你要想清楚,以你的能力,想要找人帮你组建势力,应该轻而易举。若是去找夜熙魅,成还好说,要是不成,别说出去,也别说之后的组建势力......首先就会死在这里,甚至尸首都无法存留。”
“你的忠告我明白,但还是那句话,你需要那块玉简,我也需要你来帮我,所以、交易继续。”叶天邢淡淡一笑,表情不变。
两人对视,云释闳表情郑重,叶天邢脸带笑意,双方心里各有想法。
“呵呵。”几息过后,云释闳无声笑笑,终于不再给予‘忠告’,两只诡眸从叶天邢身上转走,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的自信,既然你坚持如此,那我们的交易继续,等下就去找夜熙魅,早点把羊皮卷拿到手,也免得夜长梦多。”
“可以。”叶天邢嘴角微扬,轻一点头。
“呃,咳咳。两位,既然你们的话都已经说完,可不可以......先把我放下来......”吊绑在铁梁上的贾力强干咳出声,表情带着期待和痛苦,由于被吊绑起来太长时间,他的两个手腕都被粗绳磨破,鲜红血液从伤口流出将双臂侵染,身躯稍动都会带动全身伤口,继而难言痛感袭卷全身。
“刚刚我正在想该怎么处理你呢,不过看在你挺听话的份上,那我也就不折磨你了,简单一点,直接让你解脱。”叶天邢脸庞弥漫笑容,说出的话却让贾力强身躯巨颤,面孔恐慌猝然浮现。
“你不是说放了我吗,你......”
“呵呵,你搞错了,我自始至终就没说过要放了你,而且,这是你......自己作的孽,怨不得别人!”话音刚落,绷紧的右手骤然奔啸,如出渊虬龙,带着令人身体泛寒的可怖杀意,刹那汹涌而至。
砰!强势一击,裹挟骇人杀意的一拳瞬间轰塌贾力强胸膛护骨,整个拳头直接没入直至手腕,鲜活跳动的心脏在澎湃劲力和胸膛破碎骨茬的冲击下陡然破裂,后背更是呈现诡异突起。
“你......噗!!”鲜血破口而出,贾力强在这一击这下身躯巨颤,抬起的头颅慢慢耷拉下去,身躯逐渐冰凉,最后的视线看到的是叶天邢从出手结果自己性命到现在脸上那一抹始终存在的微笑。
曾经有名的黑道教父现在的血狱坟主,在这一刻身死他乡,张狂的一生因为凃修伟的一个蛊惑而凄惨落下帷幕。
“走吧,我们现在去找夜熙魅。”看见进去清理身上血迹的夏凝雪几人出来,叶天邢站起身子说道。
“找......找夜熙魅?”刚走出房门的夏凝雪李毅等人同时一怔。对于夜熙魅这个蟒炼监狱第一人,一提起他的名字,他们本能想到的便是他的恐怖实力,接着就会双眼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