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不相信面前这个虚灵的另一个原因，则是在最开始找到的那一本笔记本上。
很显然，那应该是乌查尔最珍视的东西之一，哪怕经历了满场岁月，笔记本上的纸张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但在笔记本的表面封皮上，却沾染了明显的黑渍。
是血迹！
原先苏维还以为那是在巫师大陆时，因为战火等种种意外而不小心染上的，但现在看来却根本就不是那样。
那大概是面前这位虚灵潜入那里行窃之时被愤怒的乌查尔击伤而不小心溅上去的血液。
“难怪在选择通道的时候命运给出了几乎精准的指引，原来我还以为是次位面命运之力并不复杂的原因，现在看来，是因为这头虚灵！真正充当命运媒介的并不是笔记本，而是笔记本上面残留的血液！”
想明白了一些事，苏维的脸上也越发的从容。
“现在，你或许可以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了，先生。”苏维微笑着看着虚灵。
“别得意的太早小子...”
虚灵面容阴沉，死死的盯着苏维，“太聪明的人可往往活不了太久！”
轰！
一道迅速极了的光箭划过，苏维构建在身前的防御符文瞬间被击碎。
躲避不及，胸口顿时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伤口，周围在爆裂的元素的波动影响下，瞬间焦黑一片。
“嘿嘿，年轻的sān_jí术士，我发誓我会让你品尝到绝望的滋味的！”
似乎是受到了鲜血的刺激，虚灵的面容越发的狰狞。
这么强？
苏维皱皱眉，原本他推断虚灵哪怕身前也是一名高级术士，但失去了并且被拘禁了数千年之后，实力应该已经所剩无几了。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并不是这样。
不过...
嗖嗖嗖！
连续的避让开虚灵的攻击，苏维脸上一点慌乱的神色都没有。
轻轻抬起手上的心脏。
“虽然你一再的想要将我的注意力从心脏上面引开，但很不幸，我并不会顺从你的意愿先生！”
说着，锋利的指甲再一次深深扎进了心脏之内。
该死！
虚灵脸色大变。
整个人的气息变得极为不稳定。
“心脏被人扎透的感觉不好受吧，先生？”
“该死，我要杀了你！！！”
虚灵愤怒的咆哮。
下一刻，周围的环境竟然诡异的变化起来。
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条条漆黑的小蛇。
吐着鲜红的信子，阴冷的盯着苏维。
同时，周围的墙壁似乎像是活过来了一样，不同的流淌出不知名的黑色液体，不多久，就已经没过了苏维的脚面。
呲呲...
结实的皮质鞋底接触到液体，瞬间发出刺耳的声音，不停的消融起来。
幻象？
苏维皱皱眉。
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元素波动。
“别猜了愚蠢的小子！”虚灵发出一阵狂妄的大笑，“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我就是这里的主宰，只要我愿意，你就将永远沉沦在这里！”
嗖！
苏维单手迅速的抓住了一条向着自己咬来的毒蛇。
脸色有些凝重。
对方说的没错，这些都是真实的。
“这就是位面投影的神奇之处么？”
“基于底层空间构建出一层真实的投影空间，只要身处其中，一切都和真实世界一模一样，无论是生存还是死亡...”
苏维喃喃自语。
看起来，虚灵曾经的阶位一定很高，最起码，在现在的巫师大陆，哪怕是sān_jí巫师也没有能力构建出这样的空间投影。
这是对空间规则一种极度高深的运用。
“有点见识，”虚灵冷笑一声，“怎么样，现在你知道在我面前自己究竟有多么渺小了吧！臣服于我，或许，我还能...”
话说到一半，虚灵突然脸上大变，“混蛋，你在做什么！要是我消散了，你就永远别想离开这里了！！”
苏维仿佛没有听到对方的大吼。
甚至没有理会已经缠绕到自己小腿上的蛇群。
指甲深深嵌入心脏，眼中露出疯狂的神色。
“我的确不理解空间投影的真正规则，但...”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无论再精妙空间投影，一定会和真正的空间有一个小小的重合点，换句话说，一定有某一样东西跨越了真是空间和空间投影，存在且唯一，对吗？”
说着，苏维环视了一下四周。
“会是什么呢？桌子？椅子？地砖？壁画？不不不，我想，以你现在的状态，构建这个空间投影一定已经花掉了你几乎全部的精力，作为最重要的重合点，我想...”
说着，苏维举起了手上的心脏。
“如果我毁灭它，你猜猜会发生什么？”
虚灵的眼中阴晴不定。
“所以，究竟是谁臣服谁？”苏维向前踏了一步，神色冷厉的盯着对方。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空间知识应该早就失传了才对，况且你只是一个低级术士！”虚灵愤怒的大吼。
“这就不劳您关心了。”
苏维轻轻摇摇头，下一刻，右手燃起一朵炙热的火焰，毫不犹豫的向着心脏凑去。
不！
虚灵脸色痛苦。
“你赢了小子！放下心脏，我可以放你离开！”
放我离开？
苏维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看起来，漫长的囚禁让你的智慧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呢！”
“我要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