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雀的惊叫声,让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太子脸色又是一沉,厉声说道:“如此失仪,你的规矩真的是白学了!”
“太子爷,奴婢……奴婢……奴婢见鬼了!”月雀有些慌乱的指着镜花,结结巴巴的说道。
镜花也被刚刚月雀的叫声,吓了一跳,这会儿刚回了神,便看见月雀正指着自己,说自己是鬼,心里头暗骂这若侧妃身边没个有用的人,自己不过是有些狼狈,居然如此胆小。
太子扫了一眼镜花和若泠,心里头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折腾了小半天,不但没弄出个究竟,还更加糊涂了。
月彩似乎比月雀胆子大了些,小心的伸出了一根手指,放在了镜花的鼻子下方,感受到了镜花的呼吸,这才眉头一松,拉了拉还慌着的月雀。
月雀眼中流出了一抹安神,忙来到了镜花跟前,叩首一礼,说道:“这位姐姐,我之前真的不是故意打伤你的,还请姐姐不要见怪!”
“你是说这人身上的伤,是你们两个打的?”太子只觉得脑子发胀,看着眼前越来越乱的情景,朗声说道,提醒着下首众人自己的存在。
月彩好像怕月雀再说错话似的,拦住了月雀,先行叩首一礼,说道:“是,这位姐姐便是我与月雀遇到的那个人,只是当时因为太过慌乱,奴婢两个并不知道来人的身份,这才动了手。”
太子揉了揉眉心,无奈极了。
镜花说她的伤是被人掳走的时候弄的,而这两个静心苑粗使丫鬟却说是在静心苑里看见了陌生人,问又不说话。还似乎有些武功,这才匆忙间拿东西打了镜花的头。
两个人各说各的理,而那李婆子又说是有人给了她银钱,她才打开了门放了人进院子。
从口供上看,倒似乎是静心苑的若侧妃,才是被人算计的那个,但是也不能保证。这不是若侧妃安排的后手。
至于一旁的穗儿。倒是一直说那笔银子都是柔夫人赏下来的。
太子无奈的样子,让张芊芊心里头涌起了一丝希望。
李慕寒知道太子虽然看着机灵,但是却不是个心思敏捷的人。拱手一礼,朗声说道:“太子爷,李某瞧着这些人好像说的都有几分可信性,一时间不好分辨。不如请太子爷将开出那银票的通源银号的管事的请来,翻翻账册。不就知道这些银票是属于什么人的了么!”
太子也觉得李慕寒说的有道理,只是一直顾忌着面子,不想将这种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这才不想让外人参合进来。
李慕寒怎么会不知道太子的顾虑。笑着说道:“只是这事关太子的体面,不如便有李某走一趟,李某自认武功还算不错。对于做这样的事情,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既然如此。你便另外领两个人同去吧!”太子点了点头说道,算是同意了李慕寒的建议。
张芊芊一边暗骂李慕寒多事,一边又希望李慕寒走这一趟,毕竟这些银票的持有人,那可都是若泠阿。
通源银号,虽然表面是的主人是一位姓曹的江南男子成立的,可是这银号的幕后主人,却是张芊芊的一位叔叔。
只是因为这件事情很是隐蔽,所以外人并不知晓,即便是张芊芊没有出嫁前,也并不知道这件事。
可是张芊芊小看了太子府的暗处势力,李慕寒在看到张芊芊脸上那抹自信的笑容,便觉得这事情有鬼,也清楚这事与若泠无关,所以这问题只能出在了银号方面。…
而做生意的人都知道,信誉是一个商家最大的资产,虽然看不见摸不到,但是却是任何一个商户都不能丢的东西。
如果一个银号开出这种用来陷害人的银票,那只能说明这银号的背景很大,而如今敢说比太子府背景更大的,那怕是只有当今圣上了。
可是又有谁有面子让皇上亲自为其做伪证呢!
李慕寒的心中一瞬间那真叫一个百转千回,立马就打定了主意,直接让太子府的暗处势力将关于这通源票号的事情查个一清二楚。
虽然太子府的暗处情报系统,并未注意过这个票号,但是架不住一些官员喜欢将真金白银换成一张张轻薄的银票,所以当太子暗中收集官员把柄的时候,也便多多少少的注意过这家银号了。
李慕寒的一道命令下去,暗处的情报系统便忙碌了起来,一个册子一个册子的翻找着关于这家银号的一切。
也亏得当初李慕寒接手这情报系统的时候,便将这多年收集的情报,都重新整理分类。
将各类情报,分成了红、橙、黄、蓝、绿五种等级,而标注红色的情报,大多数都是几位和皇子亲近的大臣的一举一动,其中最多的便是端王爷的一举一动,最早的能查到前任端王临出事前的事情。
李慕寒在整理这些资料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的怀疑,这个情报机构的创造者,应该不是这位看着精明,实则有些愚笨的太子殿下。
而李慕寒为了方便查找这些堆积如山的情报,不但将情报分成了红橙黄蓝绿几个等级封存,更是还多抄写了几份,分别按照士农工商排列和地区排列。
李慕寒如今吩咐人翻看的,便是按照士农工商排列的情报册子,而通源银号也在其中,更是拥有几个独立的记档册子。
两名能一目十行快速浏览情报的能人,被李慕寒吩咐去查看独属于通源银号的记档册子,又安排了十多个人翻看一些王公贵胄的记档册子,希望能找到关于通源银号的主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