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后门虽然清净,但不时还是会有人出入。陈彪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像之前拖齐德龙一样,死命把高东强往巷子深处拖。
别看高东强高高瘦瘦的,身上似乎没几两肉,却有着齐德龙没有的狠劲。乍遇危险之下,凶性被激出来,倒不似陈彪想像中那么容易对付。
但高东强毕竟只是个少年人,身板自然比不上坚持锻炼健身十几年如一日的“丁烨”,陈彪身上的狠劲又比他更甚,虽说在两相纠缠之际,陈彪腿脚也被他狠狠地踢了几下,可最终还是耗尽了力气,被陈彪制住,拖到了无人会至的巷子更深处。
陈彪如法炮制地往他嘴里使劲儿塞了一坨臭袜子,正要如刚才一样,把他手绑起来,却不料高东强比齐德龙机敏得多,硬生生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喉咙里强烈的不适,趁着好不容易站稳的机会,往后用力一抬腿,直冲陈彪下边的要害。
陈彪闪得及时,却也因此失去了对高东强的控制。
窒息引起的无力感还没有完全消退,刚才的缠斗也让高东强明白,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他的身体素质绝对比不过陈彪。
于是,甫一脱离陈彪的掌控,高东强便朝着巷子出口处狂奔。
陈彪紧随其后,一个猛扑将他按倒在地上,懒得再绑人贴封口胶,挥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捶过去。
“住手!”
根本没理会突如其来的喝止声,陈彪一拳头打实在高东强脸上,打得他脸瞬间乌了一团。
吴庸火大地冲过去,使劲儿将陈彪从高东强身上推下来。
“你现在打他有用吗?能抓到打人的那伙人,还是能要回老熊那几千块?就算你用暴力让他们暂时承认指使人犯罪,这样的供词也没有法律效力,你知道吗?”
努力压着怒意,吴庸连珠炮似的向陈彪扔出一堆问题。
高东强却是从地上撑起来,往后退到一个他觉得安全的位置,放声大笑起来:“指认我和齐德龙的就是你们俩吧?今天这一拳头我记下了,等着老子把你们告上法庭吧!”
说罢,还是怕陈彪又暴起伤人,竖了个中指就往外跑。
陈彪怒目以对,拔腿就要追过去再收拾他一顿,却被吴庸拦住:“你还嫌不够吗?我们明明只要耐心等一阵子,就能看着犯事的人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你现在半路掺一脚,他要是真去验伤,咱们就从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就算能惩罚到他们,你自己也脱不了好。”
“警察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就教训教训他们怎么了?”陈彪理直气壮地质问,看吴庸的眼神越来越不善。
吴庸叹了口气,放缓声调劝道:“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暴力解决的,即使警方没能将犯人绳之以法,也可以用别的方式来解决。更何况,抓到犯人,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陈彪烦躁地挠挠头:“算了。”
反正今天也把两个人都教训到了,高个子虽然还欠收拾,但现在被吴庸烦着,索性暂且放他一马,以观后效。
在吴庸的陪同下,陈彪又回去把齐德龙放了,手机也还给他。
又经历了一次“粘毛之痛”的齐德龙,在拿回手机,重获自由的下一秒,就用他这辈子最快的速度逃离了现场。
吴庸和陈彪都还没吃早饭,事了之后,就在学校附近将就着吃了些,但两个人的胃口都明显不大好。
等回到秀岭园的家里,陈彪还意气未平地摔门进了自己的卧室,吴庸也回到房间,锁着眉头思考后续该如何应对。
陈彪倒是不管不顾地把人揍了一顿,可今天瞧那样子,吴庸敢肯定,陈彪要么会等来警方的调查,要么就是收到法院的一纸传票。
如果是平时,打个架还有可能不会闹到这样的地步,但现在那两个学生已经猜到,就是他们向警方做的指认。
那么有很大概率,这两个学生会借题发作,用陈彪打他们的事情,推说双方本来就有龃龉,反咬吴庸和陈彪的指认,是故意而为的诬陷。
这个陈彪,还真像孟子渊说的那样,净会惹事!
吴庸摇摇头,从手机里翻出一个号码拨出去。
陈彪感觉很难受,像被人塞了几百只苍蝇在嘴里,还硬堵住了他的嘴巴不让往外吐一样,恶心又憋屈。
早上揍完那两个学生,下午警察就找上他来“了解情况”了。
还是那拨警察,前两天还好言好语地安慰,信誓旦旦地对他做着一定将犯人绳之以法,追回损失的保证,今天却一个个都板着脸,严肃地向他问话。
“”
“你和齐德龙、高东强,在抢劫案之前就认识?”
“不认识,就是见过。”
“你们之间有过冲突?”
“算是吧。”
“你们发生过什么冲突?”
“我看到他们抢一个学生的钱,就教训了他们一下。”
“怎么教训?”
“就把他们抢的钱缴了。那什么,那些钱我也没拿,给老熊之后,老熊都还给之前被抢的学生了。”
“没有发生过其他矛盾了吗?”
“没有,然后就是他们找人揍老熊,抢老熊的钱,我今天是实在忍不住,才想再教训他们一下。”
警察重重敲了敲桌子:“别说没问你的内容!问什么答什么!”
“哦。”陈彪一脸的憋屈。
那两个学生真是混蛋,竟然一点不讲江湖道义!
不过是打两次场小架,居然连条子都招来了!
这边陈彪郁闷地被调查,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