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参与了犯罪,又大费周章地设计录下魏思明的罪证,是想以此威胁他拿到什么好处,还是有其他的打算?”吴庸没有回答,而是一边反问,一边顺手在抽屉里拿了一个手机,好让81576实时显示的定位,疾步往外走。
只让他问一个问题,还必须与的真实身份无关,吴庸便将心里最大的疑问抛了出来。
借由分析的目的,也或许能够对查出他的真实身份有帮助。
而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吴庸感觉,只要不会直接危机到的自身安全,他便会如实地回答这个问题。
果然如他所料,对自己的意图毫不遮掩:“觉得可能会有趣,就参与进去尝试了一下,但结果没有想像中有意思。本来想顺手把魏思明的生意搅了好以此脱身,没想到出了你这个变数,让这个身份暴露了。”
他声音里带着些惋惜,似乎是真舍不得丢弃这个身份。
“觉得有趣,就参与进去?”吴庸迅速地朝宾馆外走着,但的话让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
宾馆里疲软的中央空调并没有制造出多少冷气,但吴庸却感觉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由内而外地侵蚀着他的身躯和灵魂。
像魏思明,或者参与到犯罪中某一环的其他人,有的是为了金钱,有的是为了权利,抑或两种都有,又或者,那些作为客户的人是为了自己的健康和寿命。
虽然令人不齿,他们的所作所为也恶劣到会遭受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的唾弃,但他们的行为并不会让人无法理解。
世界上最危险的罪犯,往往不是这种有明确的目的,能够通过逻辑推理预测到他们将实施的犯罪的人。
这种人或许穷凶极恶,但行为有迹可循,总能有办法抓住他们的尾巴。
而如果只是因为“有趣”就参与到犯罪那么的性格,比犯罪团体中的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更恶劣!
这一次觉得诱拐有趣,下一次如果觉得在闹市里引爆炸药有趣呢?
吴庸有种感觉,只要能掩藏好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样的事情,绝对做得出来!
既然把其他人类都当作玩具,那么他已经不能够被称作为“人”!
怒火在心中猛烈燃烧,升腾起的烈焰“呲呲”地爆出火星子。
哪怕是发现魏思明一伙人在做非法移植器官的勾当时,吴庸也没那么生气过!
“有什么问题吗?”不以为意地反问,又接着说,“我已经回答了你,现在轮到你回答我了,你究竟是属于哪一方的?”
吴庸看着地图上的小红点和他还有些距离,硬生生将粗口憋了回去,开始碎布小跑:“你觉得我是哪一方的?”
却在电话那头发出一声轻笑:“既然你没有诚意回答,那算了,我们有缘再见。”
说罢,听筒里便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艹!”吴庸看着屏幕上瞬间消失的红点,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他迈开大步,边跑边指挥81576:“排查那附近的所有摄像头,一旦发现的踪迹立刻告诉我!”
而当他喘着粗气到先前所在的位置时,只在地上看到了丢弃的手机,以及一顶鸭舌帽和一件小外衣,正是他进宾馆时穿的那一身。
“可恶!”吴庸一拳捶到墙上,粗糙的墙面将他手上的一次性手套都磨破了。
他登时反应过来,收回手不再做这种无用的事情。
从上次临时抓到机会探查魏思明的书房,吴庸就意识到了他的伪装不全面的地方,所以特意准备了一次性手套,就是现在许多医生做手术时都会用的那种。
每次伪装时,只要戴好手套,再让81576将紧贴皮肤、几若无形的手套在人们视觉中伪装成真实皮肤的样子,就不用怕做任务时因为指纹而暴露真实身份。
“有的线索了吗?”吴庸摸摸拳锋处翻起的手套,冷言问。
“这附近的人群比较乱,路面监控无法拍到所有人的正脸,目前已识别的面孔当中,没有。”
“继续查,不一定要马上确定身份,只要针对在这附近出现的,有意识规避摄像头的那种人,都给我先列入监控名单!”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81576一直没能捕捉到的踪影。
听到附近鸣起警笛,吴庸知道,是警方过来抓了。
虽然,他们注定要扑一个空。
感觉今晚不会再有收获,吴庸只能怏怏地离开现场,叮嘱81576时刻不能停下对的搜索排查。
即便今晚不能将他绳之以法,吴庸就不相信,用上几个月、几年,还不能揭穿他的身份!
而此时,被吴庸深切惦记着的,模样与他还是魔术师的时候发生了些变化。
头发不像之前那样做出时尚碎发的造型,而是比之前短了些,并且很规整地梳成了服帖的三七分,看上去少了几分张扬,多了些书卷气。
脸部也似乎比之前稍稍痩了一些,显得更有棱角。
和吴庸想得不同的是,他根本没有跑出这一片监控盲区,而是住进了用另一个身份提前准备于此的房子。
“少爷,您过来这边,是打算要回去了吗?”中年管家给,啊不,给秦健一沏上一杯茶,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微笑。
少爷什么都好,就是太贪玩儿,贪玩儿也就罢了,每次他都得在少爷备下的房子里帮他看房子。
有时候是别墅,或者一百四十平打上的大房子,住得还舒服些。要是像这次一样,准备的房子是城中村里的自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