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金莲显然不说些话腹中难受,又问,“说啊,他如何?如果你对我说句实话,我这就放你过去服侍他,不给你捣乱了!”
苏氏生怕她的话被对面的高峻听到,想抬起头来看看他的动静,偏偏谢金莲把半边身子都压在自己这里,胳膊也横过来,自己一动也动不了。
听听高峻那里只有呼噜之声,别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一定是睡沉了。
苏氏不知哪来的胆量,伸手在她身上重重地捏着、反击道,“我哪里知道,我和丽容她们去了白杨河半个月,只把你放在家中,人如何一定你最清楚了!”
谢金莲不再吱声,竟然也睡了,只把苏氏剩在那里瞪着眼睛想心事。
她从今天的酒桌一直想到蚕事房,再想到雅州、黔州、长安,然后再从长安往回想,感觉自从在黔州那座破败的院子里遇到路过的高别驾、柳玉如和樊莺之后,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就变了。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在你最最绝望、最最黑暗的时候,其实还有一点火光。
天快黄昏的时候,苏殷闭目听到高峻从她的床上起身,然后蹑足往她和谢金莲这边走过来,然后站在她们的床边,好半天也没有动静,似乎在观察什么。
她不敢睁眼,也不能动一动,不知他在看什么。
而这时院外脚步声一响,是李婉清和丽容来了,高峻马上迎出去,丽容问,“苏姐姐呢?我们让她看看这份花样子如何。”
高峻道,“今天这是如何了呢,谁都是如何!”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进来,丽容问苏殷,“你们说什么如何了?老实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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