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低了头,此时她已无能为力了,身为太妃,刻意揣摩陛下的心思,并利用一位女学生、授意她隐瞒,这很失颜面。
徐惠已看到郑充媛把头抬起来了。
贵妃对叶玉烟说,“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就寻死。”
一句话,徐惠和叶玉烟便将心放到肚子里了,陛下一定说了,事儿不大。
吃惊的是郑充媛,贵妃娘娘一定是徐惠的亲生姐妹,因而才这样偏袒。难道不诳、不妄还算不上一位正经女子应有的教养?
贵妃也不会说什么话,也没施妆,从她的装束上看,来得匆忙。
贵妃转达皇帝的原话,皇帝说,京兆府领县二十,太极宫女学前后两次海选,只入了千余人,每县不过五十。
凡有获选者无不举家欢庆、乡里荣耀,未选之家亦怅然而向往之,因为选女首看女子家世。
皇帝当着众臣说,太极女学择人授业,其实只是一面,更在于指引端正、向善之家风!这些女子既是学生,则人人都有不足、不然谁须要来女学。
陛下托贵妃传话给这些女学生,今后万不可因为有不足,便寻死觅活。此时光身一人牵连倒少些,将来嫁了人、有了幼儿,岂非一丢丢下几个。
叶玉烟这次就没有哭,她举目向天,猜想皇帝说这番话时的语气、神态,而她自己的神态中,充满了数不清的崇拜。
郑充媛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受责备,虚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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