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郭家村匪子怎么还在这里!”杨广琥才将郭里长几人带出来,立即有道尖锐的声音传来。
郭里长七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煞是难看,杨广琥则黑着一张脸望着说这话的老张氏:“老张婆子,说什么浑话!”
老张氏被杨广琥一瞪,气势便弱了下去,立马囔囔道:“可不就是匪子吗?还不让人说了咋的!”
“说啥呢!”杨广琥怒极。
“没,没啥!”老张氏被杨广琥这么一震,是缩起脑袋不敢说话了。
其实场上没跟郭家上过场的妇子都还认为这郭家人是匪子,被杨广琥的气势吓得不敢说话,心里确是这般想的,虽知道国家后生射了两箭,杀了那匪首,才救了杨家村人,可若是把粮食分了出去,大家伙还能有活路吗?能保住自个性命就不错了。
杨广琥立马道:“杨家村的汉子,郭家人咋样,我们杨家村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你们可是门清,这会也不说点啥!嗯?”
杨张氏可是听自家男人说了是那郭青兄弟救了杨家一众,看着杨家村的汉子一个个的垂着头不开口,心中也是失望至极。
正失望时候,那杨福升大声道:“这郭家兄弟个个好样的,身手真是不赖诶,那日我几人合围那匪子,要不是郭家兄弟,我早就交待在那了!大家伙都知道命是郭青兄弟给的,咋跟缩头乌龟似的,不吭气了!”
“说得好听!七个汉子,吃什么,喝什么,怎么留得起!”
“那我杨福升,愿省下这粮食给郭家兄弟!”
杨福升一喊,他媳妇李春喜立马跟上:“这郭家兄弟是个重情义的,我李春花也省得下来,给恩人咱忍得住,就不信那老天不开眼,一直这么旱下去!”
“我也同意省下口粮,不就是少吃点,总还不比前段日子差了去!”回过神的杨福年立马也跟上。
跟着一起斩杀土匪,又一起跟了去山上生祭的汉子,都跟着说要留下郭家七人,都愿意省下口粮,原本还有芥蒂的妇子,听了自家男人或儿子的话,也不再说什么反对话。
就是有个别的有意见,也说不出什么来,杨二跟老张氏便是最看不过这郭家村人的,听着大家伙同意留人,杨二咧着嘴吐了口唾沫,觉得只要自己有吃的就成。
可老张氏却成天见这郭里长不舒坦,当初在这老家伙面前得瑟过头了,他们在一天,杨家村人都会记着这郭家村人是谁招惹过来的,不过那大肉的味道着实是诱人,一听开食,老张氏便挤到了最前边,拿着自己的大碗:“福升媳妇,给你婶子我多盛点大肉呗!”
那盛肉的竟是杨福升媳妇李春喜,这俩人可不对头,可老张氏这样,李春喜只是厌恶的多打了点肉,没再搭理,不想惹事。
可这老张氏没有要走的意思,笑出满脸的褶子:“福升媳妇,再多给点!”
李春喜舀了一大勺汤,老张氏的大碗一下子就满了,烫得老张氏直跳脚,却也舍不得放下碗:“福升媳妇,你这是干啥咧!”
“婶子,这大瓷碗烫,你赶紧的端过去吃呗,一会摔了,可就没得吃了,大家伙可都等着吃大肉呢!”
后边的妇子可都等着吃大肉,老张氏这样可不得罪人吗?后边的金氏赶紧挤上来,把老张氏挤了出去,差点就害了老张氏手里的碗摔了。
老张氏急忙端着烫手的大瓷碗出来,又拿了两张饼,赶紧找了个地坐着,呼呼吃起来。
汉子们一早席地而坐,围了一大圈,端上来大块的大肉,用木盆子装着,人手一碗酒,郭家里长坐在了上首,杨广琥身旁,其余六人皆已入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畅谈痛快,这郭家村算是开始融入了这杨家村。
杨蔓歆这群孩子,也是早早分了碗肉汤,拿了一张饼子,加了盐煮了一个时辰的猪肉汤,杨蔓歆觉得真的是美味惨了,喝一口汤,吃一口饼子,简直是太幸福了!
快结束的时候,闯进来三个人,闻着肉香就往大锅那里去了:“乖乖个娘咧,这大肉,贼香了!”一边说着,一边拿了个饼子,把锅底剩下的那点汤裹了个干干净净。
“这谁啊!”这突然冒出来拿东西吃的人引起了村里妇子的极度不满,李春喜是个手快的,立马上前就抓住了眼前吃得满手油花的人。
等大家伙看清楚来人,惊讶得不行:“逵老婆子,咋个是你,这些时候你跑哪去了!”
杨广舜杨福泉父子失踪后,这最大的帮凶逵老婆子也不知去向,这会突然冒出来,着实是让大家伙吃了一惊。
逵老婆子明显有些意犹未尽,伸嘴舔了舔手,又开始搜寻起来:“这大肉真是太好吃了,明个还有吗?”
“逵老婆子,你咋突然没了又回来了!”
“是啊,这么些天你去哪了这是!还带回来俩人,这人是谁啊!”
逵老婆子见没了油水可寻,才正正经经的理了理衣服,装足了派头,咳嗽了两声,彻底把还在喝酒的汉子引了注意:“我这不是为大家伙寻那大师去了。”
“大师,什么大师!”
“旱了这么久,老婆子我就觉着是有那邪物,自己道行不行,只得替大家伙去请了大师过来,不过请大师的银钱还得大家伙给。”
“这大师一算还真就发现咱村里的邪祟,大师说了,解决了这邪祟,大家伙可就有水喝,有粮吃了。”
“这是啥邪祟啊!”
“这大师真能解决这事,让这老天下雨,让大家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