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白无常,我的心中倒没有丝毫的恐惧,反倒是觉得好笑。凡间之人几乎没有见到过黑白无常,所以对他们的行为方式都只能靠口传或者猜测,就拿眼前这白无常来说吧,走路就走路吧,还一蹦一跳的,搞的跟只僵尸似的,若让白无常本尊知道的话,恐怕会起的从地府跑上来跟那人理论一番吧。
没错,那个白无常并不是之前见到的白无常本尊,而是一个假冒的,至于他假冒白无常的目的与动机还不为人知。不过只要继续静静的看下去的话,定然可以水落石出。
当然了,我之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主要还是因为有幸见过黑白无常,但死者的儿子确是没有见过,当他看到那突然出现的“白无常”时吓的直接坐在地上,拼命的朝着我们这边爬着。
“你……你别过来……我……我不要下去,我不要下地府,我……我不要死。”
“哼,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识相的话就老老实实跟我下去受罚,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白无常”冷哼一声,刚刚那种诡异的长音也没有了,换上了一种正常人的嗓音,不过还是可以听的出来,这声音并不是他本身的声音,而是捏着嗓子说出来的。
死者的儿子显然没有心情去注意那么多的细节,单单看到那白无常就已经吓的魂不守舍了,他的身子如筛糠般剧烈的抖动着,拼命爬了许久也仅仅爬了一两米的距离,恐怕他的手脚都被吓软了。
“师父,您说着假扮白无常的会是什么人?”我跟师父倒也悠哉,站在一旁静静的看起了好戏,甚至还谈论了起来。
“为师也不知道,不过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吧,别说话破坏了这气氛,好好看着吧。”师父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好戏,似乎并不想跟我探讨太多。
“先生……救救我,我不想死。”死者的儿子终于还是转过了身子,朝着我们的方向央求着。
师父则是故意将脸扭在了一旁,装作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的样子。师父这么做很明显是在告诉那个假扮白无常的人,这件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是不会插手的一样。
也许那假扮白无常的人并没有发觉我们已经发现他是假的,仍然顾自立在那里,冷冷的盯着地上的死者的儿子。随手附在身后摸了一下,竟然取出了一根哭丧棒。
“小子,别在做无谓的挣扎了,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下去吧。”“白无常”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死者的儿子跳了过去。
眼瞅着离他越来越近,他居然突然站了起来,再次拼命的挥舞起了手中的柳枝:“来呀,看看到底谁厉害。”
我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了几下,这算什么情况,物极必反吗?心中惊恐到一定程度难道真的就会不害怕了吗?
“白无常”停下了脚步,似乎对死者儿子手中的柳枝有些忌惮。
这下倒好,死者儿子见白无常停了下来,以为他真的害怕自己手中的柳枝,怪叫着挥舞着柳枝朝着“白无常”扑了过去,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样子。
“去你二|大|爷|的!”让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就在死者儿子冲到“白无常”跟前的时候,白无常突然抬起右脚,朝着他的肚子上重重的踹了过去。
这显然是死者儿子没有意料到的,惊呼一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身形。不过那一脚倒是挨实了。
“哼,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既然你不肯老老实实跟我下去,那我就在这里对你进行审判好了。你必须要老实的回答,不然的话可没你的好果子吃。”白无常用力的挥舞了几下手中的哭丧棒,发出一阵阵呼呼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挺唬人的。
“我……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哼,不知死活,讨打!”白无常几下便跳到了死者儿子的旁边,抬起手中的哭丧变便在他的身上抡了起来。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个不停,听着都疼。想必那所谓的哭丧棒应该是竹竿之类的东西,不然不会是这种动静。
死者的儿子似乎并没有见到过眼下这种架势,被抽了二十多下之后才开始讨饶起来,口口声声的喊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现在来问你,你为什么害死你爹?”白无常见死者儿子歇斯底里的讨饶,索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微微退后一步之后厉声问道。
“我……我没……没害我爹!”
啪……
白无常似乎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抬起手中的哭丧棒朝着死者儿子的脑袋上就是一下,声音异常的清脆响亮。
“我……我真的没有害我爹!”
啪……又是一下。
“我……别打啦别打啦,我说我说!我爹前些日子把我们叫到跟前,说自己得了大病时日不多,早点把家产分了省的以后因为这点事情兄弟反目。但是他分家不公,把好的田地都分给了他们几个,给我留下的最差的不说,跟他们相比,足足少了一半。我整日里任劳任怨,并没有比他们少干些什么,他凭什么给我分这么少?所以我就记恨在心,不过上天开眼,让我遇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昨天我有些不舒服,就没有跟他们下地。巧的是,那个死老头子也不舒服,跟我一样待在了家里,更巧的是,他心脏病突发,倒在了院子里面,大声呼救让我帮他拿药,我站在他跟前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了院子里。哈哈哈,这都是报应,都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