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灵调皮,风趣万种的默姝凝,一边拉着钟爱的殇泽羽,不停跑向前面的几人,当距离靠得越来越近时,便开心地呼喊道:“喂!等等我们呀,不然待会我们迷路走丢了,你们还得回头来找。”
专心走路的辰唯翼几人,被安静如一的后方,默姝凝绵柔的声响给吸引了,皆掉过头来看着她,只见她如阳光般开朗,跟殇泽羽形影不离似的而来。
刚开始那刻,默姝凝还引以为傲地欢笑不止,接着却发现周围忙事的侍女群,都纷纷调过眼光注目着她,并且都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态,看样子是被不顾形象的她,给惊扰了忙碌的心神。
默姝凝顿时乖顺的低下头面,借助齐眉的刘海发丝,稍作无辜的遮掩,以免让她此刻如红苹果般,害羞的脸蛋,在熟悉与陌生的人群中,被看得清晰无遗,并牢记在心。
作为引路之人的梦儿,倒显得颇具聪明,当下便急着替默姝凝解局,作礼致歉道:“真不好意思,没有稍缓步调,等候着几位,实是梦儿待客不周,还请多多见谅!”
默姝凝在梦儿的言谈中,终于大胆抬起头,但见驻足围观之人,都已各自散去,便顺手牵羊地,将她陷入囧境带来的尴尬,“栽赃嫁祸”给后面,慢悠悠走来的风浔,并昂首挺胸地说:“姐姐你这么热情好客,实在不该说这些,责怪自己的话,要怪也是风浔那小子的错,若不是他拖泥带水,婆婆妈妈说个不停,故意拦住我们废话半天,也不会和你们越走越远。”
用扇子富有节奏敲打着手心,嘴里哼着小曲,悠闲得自在无比的风浔,却是没听见前方的默姝凝,又在找他的罪状,更没想到走路也会躺枪。
直到他看见前方的众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后,才突然止步怔住发愣,不知其中缘由的问道:“我脸上有脏东西吗?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一行人中有的摇头轻叹,有的大笑不断,唯独默姝凝补上话,心狠说道:“谁愿意看你那面相丑劣的样子,我们是在讨论,你连走路都要拖后腿,怎么去指望你,干出点什么大事来!”
默姝凝调侃之话语毕,所有人皆再次狂笑不止,就连近处忙手忙脚的侍女,也都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场面真如看耍猴戏般开心。
风浔自觉颜面尽失,便也不再谈话,他明知是默姝凝在捣鬼,却又甘愿做她攻击的对象,还像哈巴狗一样,死皮赖脸凑拢过去,并露出犯贱的笑容,尾随着往前方不远处,幽静的亭子走去。
来到预先安排好的凉亭处,梦儿叮嘱殇泽羽几人,在此等待后便离去,众人便围着亭中,晶亮的圆桌坐起来。
也许是都相识未久,互不熟悉和了解,找不到闲言碎语,来聊谈的缘故,他们一个二个,都只顾着四处不停观望,那些如插画般的流水瀑布,以及蜂蝶炫舞的景色。
不和谐的气氛,就这样维持许久后,才听见辰唯翼发话,对殇泽羽关心问道:“羽兄,经历了那日的突发情况,你现在还好吧?”
殇泽羽浅笑答道:“有劳辰兄挂怀,在下一切安好。”
不知为何,辰唯翼听出殇泽羽短短的话语中,竟夹杂了轻度的怨恨、冷漠、怀疑之声,本被打破的寡言之局,瞬间又回落到,心存戒备的情形。
但辰唯翼并没就此打住,他准备让其余人的回应,来帮着化解误会僵局,因此继续满带诚意的道:“那日的意外发生,实属在下疏忽大意,思虑不详,以致于让各位,经历了一场天翻地覆的动荡。好在遭逢劫难之际,幸亏苍天的庇佑,我们才得以安然脱险,我在这里给大家赔礼道歉,还望诸位能够包涵,我的粗心之过。”
一向慈善感恩的殇泽羽,虽对辰唯翼怀有戒意,但看见他如此到位的弯腰鞠躬,殇泽羽预设的铁石心肠,也如寒冰般化水消融。
殇泽羽的内心再次作祟,即刻温和地站立起来,扶着辰唯翼道:“辰兄这是为何?若不是有你的大力帮忙,我们可能也没如此顺利,便到达此地,既然大家都相安无事,现在又再次相逢,你就不必自我责怪了!”
辰唯翼黯然凝色,歉疚之心尽表于面,虽被扶正站姿,但依旧责备地说:“羽兄以及诸位的不计较,是我莫大的荣幸,感谢各位的信任,今后我定当鞠躬尽瘁,以守其职!”
众人听闻辰唯翼的肺腑之言后,皆对他露出心疼之色,唯独总被默姝凝,针锋相对的风浔,在听到殇泽羽的“顺利”,以及辰唯翼的“信任”两词后,顿时转嫁憋屈,忘恩负义地讥讽道:“确实啊,若不是辰兄处心积虑,混进我等的队伍,又早怀预见,不断想方设法,大家又怎么会毫发无损,踏入水幻都的境界,可见辰兄呼风唤雨,装神弄鬼的术法,真是非同一般,小弟很大开眼界啊!”
辰唯翼听着风浔说出,一大堆似乎无厘头,句句如刺锥心的话后,脸上顿时垮塌冰冷下来,但始终抱以委婉平顺的语气说:“浔兄此话的信息量有点大,恕在下愚昧迟钝,不能尽数理解其中的奥秘,还望浔兄不辞劳烦,替在下一一解说清楚。”
“以你这般灵活的头脑,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糊涂?我是说你······”风浔拖带着“你”字未说完话,却瞄见坐在对面的殇泽羽,生恨的怒光之眼,正待畅所欲言的他,突然如惊吓的小动物,底气全无的避退开去。
辰唯翼的眼光故意盯紧风浔,似在给他做下马威道:“浔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