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5年,曹操率文武之臣数十众,兵万余于濮阳城十里外迎接郭嘉,穆良奇。
二人跪拜叩谢大恩,曹操拜之,自言:吾得继志犹如汉祖得萧何,自此行政之事,尽可托付于卿,吾得奉孝犹如得张良般,虽敌百万余众,不过举手灰飞烟灭,二位贤才不以吾之势弱,出山助吾,当得吾之大拜。
穆良奇郭嘉怎敢让曹操谢拜,连忙跪曰:曹公不以臣卑鄙,委以重任,已是得天之厚,岂敢接受主公之拜,万望不可。
当日,曹操赐二人锦衣百余件,玉璧各一,府邸一座,授穆良奇兖州别驾,迁郭嘉为军师,领司马之职。
二人再次叩谢,随后曹操带着二人,率众回城,在城门之时,言:尔等先去宽衣正装,至午时之刻,来府中会议。
“诺”众人齐曰。
穆良奇和郭嘉感受着身边官员的眼神,除了荀彧和程昱,没一个向他们透露友善得目光,二人对视了一眼,心想,宴无好宴啊。
午时之刻,荀彧乃引继志,奉孝至幕下。早见荀攸,程昱等一班文武二十余人,峨冠博带,整衣端坐。
二人逐一相见,各问姓名。施礼已毕,坐于主位下属。
荀攸等见二人丰神飘洒,器宇轩昂,料此二人必有些文才,与其自报其划,不如争锋而对。
荀攸先以言挑之曰:“攸乃颍川微末之士,久闻二位先生高卧山中,自比张、萧。此语果有之乎?”
穆良奇曰:“此奇,孝平生小可之比也。”
攸曰:“近闻先生曾于四年前于邺城,观绍而不入,看其势而不语,未审是何主见?”
郭嘉自思荀攸乃曹操手下比较有名气的谋士,若不先难倒他,如何服众,遂答曰:“袁公徒欲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机。多端寡要,好谋无决,不可为之。”
穆良奇亦曰:“色厉内荏,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亡命,不可与之谋。”
攸曰:“若此,是二位先生言行相违也。先生自比张,萧——张深明韬略,足智多谋。秦末,聚众归汉祖。楚汉之时,提‘不立六国后代,联英布、彭越,用韩信,追项羽于垓下,灭楚军,汉祖称:运筹策于帷帐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萧为吏,文而无害。及佐兴王,举宗从沛。关中既守,转输是赖。汉军屡疲,秦兵必会。约法可久,收图可大。指兽发踪,其功实最。政称画一,居乃非泰。继绝宠勤,式旌砺带。而今二位先生于数年前指教主公,于渭水河畔大败,果如是乎?愚直之言,幸勿见怪!”
穆良奇和郭嘉听罢,哑然而笑曰:“鹏飞万里,其志岂群鸟能识哉?譬如人染沉疴,当先用糜粥以饮之,和药以服之;待其腑脏调和,形体渐安,然后用肉食以补之,猛药以治之:则病根尽去,人得全生也。若不待气脉和缓,便以猛药厚味,欲求安保,诚为难矣。主公昔日会盟之时,甲兵不完,军不经练,粮不继日,各诸侯之间数有争斗,然渭水一战,使徐荣等西凉匹夫之辈心惊胆裂,不敢东进而战各诸侯,窃谓张良之用兵,未必过此。
至于渭水河畔大败,实乃寡不敌众,胜负乃其常事。昔高皇数败于项羽,而垓下一战成功,此非韩信之良谋乎?夫信久事高皇,未尝累胜。盖国家大计,社稷安危,是有主谋。非比夸辩之徒,虚誉欺人:坐议立谈,无人可及;临机应变,百无一能。——诚为天下笑耳!”这一篇言语,说得荀攸并无一言回答。
座上忽一人抗声问曰:“今南阳袁公兵屯十余万,将列百员,龙骧虎视,气吞扬州,公以为何如?”二人视之,乃毛玠也。
穆良奇曰:“袁术收败兵集军内,揽流民充军士,既数百万不足惧也。”
毛玠冷笑曰:“君尚未经战而言战,不知可战而论战,言‘不惧’,此真大言欺人也!”
郭嘉曰:“曹公昔日在青州率万余众而败百余万黄巾贼寇,而今精兵数万,却胆怯呼?!”毛玠不能对。
座间又一人问曰:“二位欲效仪、秦之舌,夸夸其谈耶?”
二人视之,乃刘烨也。孔明曰:“刘子扬以苏秦张仪为辩士,不知苏秦、张仪亦豪杰也:苏秦佩六国相印,张仪两次相秦,皆有匡扶人国之谋,非比畏强凌弱,惧刀避剑之人也。君等闻袁术,袁绍虚发诈伪之词,便畏惧,敢笑苏秦、张仪乎?”刘烨默然无语。
忽一人问曰:“二位先生以袁术何如人也?”
孔明视其人,乃董昭也。孔明答曰:“袁公路岂忧国忘家者邪冢中枯骨,何足介意?”
昭曰:“公言差矣。袁术心有登龙之意,昔日孙坚之子孙策取传国之璧,换取数千精兵,而术不还天子,其心怀大志,再者其据南阳而扩扬州,南望荆州,北向豫州,怎说其冢中枯骨?”
穆良奇厉声曰:“夫人生天地间,以忠孝为立身之本。公既为汉臣,则见有不臣之人,当誓共戮之:臣之道也。今袁术祖宗叨食汉禄,享四世三公之誉,不思报效,反怀篡逆之心,天下之所共愤;公夸此等汉臣之贼!不足与语!请勿复言!”董昭满面羞惭,不能对答。
座上又一人应声而立问曰:“袁术虽挟传国玉玺,犹是名族之后。曹公虽是太尉之孙,但是多被士族所不齿,请教先生,何足与袁术抗衡哉!”二人视之,乃钟繇也。
穆良奇笑曰:“请安坐,听吾一言:曹操既为太尉之后,则世为汉臣,且高祖起身亭长,而终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