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善两眼发光的望着路过的这支军队说:“你若是不想像个无头苍蝇一样随我到处乱走,咱们眼下还有一个主意。”
说完这句话,她扭头朝柳扶风看去,四目相对,两人都看懂了对方的意思。
柳扶风:“可以!”
慕容善:“成交。”
慕容善嘴角一勾,露出一排白白的小贝齿,揣了揣怀中的黑团子,和柳扶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原地。
半刻钟后。
军队的后方少了两个人,然后又多出了两名有些眼生的人。
成功混进来后,两人的意见又产生了分歧。
对视一眼,柳扶风使了个眼色:快问!
慕容善:我一个女的一开口就暴露了,你问。
“……”
柳扶风有些无奈的将那蠢蠢欲动的黑团子,向衣袍下又塞了塞。然后,伸手戳了一下站在他前面的那个人,眉梢一挑,笑得有些猥琐:“兄弟,打扰一下,我刚刚去茅房了,能不能跟我说一下,咱们这是去哪?”
慕容善见状两眼一黑,当即捂脸想装作不认识他。
那个小兄弟扭头看柳扶风一眼,然后又快速扭过头去。
“……”
慕容善肩膀耸动的厉害,看到柳扶风吃瘪,她故意粗着嗓子戳了下站在自己前面的那个人:“兄弟,打扰一下,我刚刚去茅房了,能不能跟我说一下咱们这是去哪?”
一模一样的话,那士兵古怪的眼神在二人身上飘。
这个人听到了柳扶风刚刚与另外一个人的谈话,此时,一脸古怪的看着慕容善:“你也去茅房了?”
“啊…对,和他一起去的。”慕容善老老实实的点头。
“哦,刚刚将军点兵的时候不是说了吗?咱们这是去迎敌了。”
打仗?
慕容善顿时扭头看了眼柳扶风。
完了完了,这回玩大了,咱们别还没见到人就先命丧战场了。
柳扶风:那咱们俩溜走吧。
慕容善果断点头,转身正想走时,忽然脚步一顿,愣住。
四周一望无际,空荡荡的没有任何遮挡物。
他们此时离开,只怕还没走几步就会被发现了。
“咱们……好像走不了了。”
慕容善连忙拉着他,跟上队伍:“就算能走也不能走了,咱们俩若是这般就走了,那两个被我们打晕的人,岂不是就成了逃兵?所以我们不能走,不能让别人因为我们的送命。”
柳扶风叹息一声,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战场上刀剑无眼,待会儿你小心一点。”
“你也是。”
此时那位偷听到他们说话的士兵,又扭头过来对二人道:“看你们两个细皮嫩肉畏首畏尾的,应该是新兵吧,你们别怕,咱们这场不打真仗,咱们打的是虚的。”
被人说成畏首畏尾猥琐的二人,此时忽然对视一眼。
柳扶风问:“虚的,是什么意思?”
士兵挠挠头:“虚的就是虚的,还能有什么意思?哎呀,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读书少,反正将军就是这样说的,咱们是假装和他们打仗,为的就是拖住他们,所以你们不用害怕。就算你们在队伍里面划水,也不会有人骂你们的。”
慕容善对柳扶风无声抛出两个字:佯攻。
柳扶风回了她一个手势,示意他知道了,然后又问那士兵:“这样啊,那将军有没有说咱们为什么这样打呀?”
“这个……这个是那些当大官的事,哪会跟我们说,我们不知道。”
“……”也对,他一时竟被慕容善给气糊涂了,居然问出这样一个蠢问题。
慕容善捂脸不忍直视。
到达目的地后,大军开始驻扎布防。
慕容善和柳扶风被一起分派去给火堆生火,此时两人低头凑在一起小声嘀咕。
“看出什么名堂了吗?”慕容善好奇的问他,他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骠骑将军,想来懂的应该比她多。
岂料柳扶风前面十几年过的实在混账,和她一样两样一抹黑,什么也不懂。
柳扶风摇摇头:“没有,不过你看那最中间的主帐,按他那个规模编制,带领这支队伍的人军职应该不会太高,咱们找的人不在这里。”
慕容善叹息一声:“也没指望一下就能找到,不过这回总算有点头绪了。瞧瞧能不能打听到这军队是在为谁作掩护的?”
“我对北境不熟,这块的地形我也不太熟悉,如果有地形图的话,约莫能够看出点名堂。”
柳扶风说到这里,下意识看了眼慕容善,四目相对,两人眼中皆是灵光一闪。
慕容善嘴角一勾,嘿嘿笑出声:“既然不熟,那咱们去熟悉就是了。”
“待会我去打探一下那主帐篷四周的布防,你自己小心点。”柳扶风轻笑道。
慕容善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要把我家小黑给保护好。”
说到小黑团子,两人顿时齐齐打了个冷颤,意识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那只团子不是人,可不会看人的眼色行事。
柳扶风从怀里把那只睡熟的黑团子掏出来,吞咽了下口水,紧张道:“它怎么办?待会儿它要是醒了,咱们两个可都完蛋了。军营重地,若是被别人发现咱们两个偷偷混进来,无论你是何身份,你是什么目的,可都是要按军法处置的。”
慕容善也跟着吞了下口水,紧张的回:“它……应该不会乱叫吧,而且它声音那么小……”<